蘇國,北疆,護國公府邸內。
冉恒秋歪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下方是一個演武場。
演武場內,上百士兵正在天空當中飛來飛去,互相鬥法。
這等場景,若是叫外人看到,想必定要驚掉下巴。
因為舉目望去,操練場上的這些士兵,竟然全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甚至還有不少元嬰期修士。
要知道,就算是在蘇城的皇宮內,金丹期修士加起來也不過數十人而已,而元嬰期,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你說蘇芷兮那娘們,是被一個叫做王楚的年輕人治好的?”
聽到屬下來報的消息,冉恒秋稍稍坐正,有些驚訝。
那前來報信的士兵低著頭回答:
“正是。”
冉恒秋摸了摸胡須:
“王楚這名字,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
士兵說道:
“稟國公,這王楚的信息我們去查了,沒有任何收獲,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冉恒秋眯起眼睛:
“是嘛沒想到變數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小子。”
他看向天空當中的士兵,微微一笑,心道:
“哼,無所謂了,我手裡有這麼多實力高強的士兵,他蘇芷兮就算是活過來了,又有何用?皇位遲早會是我的。”
“報!”
就在冉恒秋暗自得意間,一個士兵忽然從遠處飛來,一臉焦急。
冉恒秋見狀,皺了皺眉,問道:
“何事?”
那士兵跪在冉恒秋麵前,身軀有些顫抖,顫顫巍巍說道:
“稟稟國公,世子他,世子他”
望著說話支支吾吾的士兵,冉恒秋瞬間心頭一凜,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到這士兵麵前,大聲吼道:
“彆結巴,快說!星兒他怎麼了!”
士兵抬起頭:
“世子他隕落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的冉恒秋,隻覺得眼前一暗,險些栽倒。
他眼眶發紅地瞪著士兵:
“你再說一遍!”
士兵低下頭去:
“世子他隕”
士兵“落”字還未出口,冉恒秋已經已經向後栽倒,雙腿無力地坐在太師椅上,
“啊!”
冉恒秋發出怒吼,心中猶如墜進萬丈深淵。
他的子嗣,不管誰死,冉恒秋都不至於有如此反應。
但這人卻偏偏是冉鵬星,他最為倚仗,也是最為重視的子嗣。
可以說,他現在能獲得眼前的這些力量,多半都來自他這個子嗣的支持。
原本他以為,仗著冉鵬星的天賦,他們冉家一定能在他有生之年步入八品勢力的行列。
但誰能想到
“誰乾的,是誰乾的!”
紫衣派,紫衣崖上。
當代紫衣派掌門連瑞元端坐在半空之中,麵朝早晨的朝陽,閉眼吸收著天地間最為精純的紫氣。
此間,他的頭頂蒼穹變成一片紫海,其中隱隱有金光和雷光閃爍。
此等異象,直看得宗門一眾晨起操練的外門弟子心馳神往,心生豔羨,
“這等異象,難道就是《紫衣經》上所謂的紫天金雷之異象麼。”
有弟子望著天空,出神地呢喃道。
另一弟子點點頭:
“正是如此,掌門的修行境界,吾輩隻能仰望。”
“真羨慕冉師兄啊,竟能被掌門收作嫡傳弟子。”
有弟子無比羨慕地說道。
另外一弟子道:
“隻要你有冉師兄那樣的天賦,能在五百歲之前修煉到元嬰境,照樣能被掌門收作弟子。”
“五百年內達到元嬰境?嗬嗬,恐怕也隻有冉師兄那樣的妖孽才能做到了。”
眾弟子說到這裡。
“吼!”
忽然間,天空中的紫氣竟然變成了一條紫色的神龍,並響起一道如同雷霆般的聲音:
“誰傷吾徒,罪該萬死!”
聲音傳出期間,連瑞元站在這紫色神龍的龍首上,一下子鑽進一道空間裂縫裡,消失不見了。
一眾弟子望著連瑞元消失的方向,恐懼中夾雜著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
掌門為何如此震怒?
距離蘇國尚有幾萬公裡的另外一個國家內。
大片大片的建築倒塌,荒廢,地上滿是殘肢斷臂,畫麵極其淒慘。
紅發紫眸的女子將一個男人的頭發揪住,近距離看著他,表情很是玩味:
“這就不行了?你不是說我是螻蟻,是沒有本源的賤民麼?為什麼現在卻如同喪家之犬般,被我提在手裡?”
名為皇甫欽的聖族子弟又恐懼,又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而後又瞟了瞟已經碎成好幾塊的同伴,眼睛裡麵溢出了淚水: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比我還強!”
紅眸女子笑了笑: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這獵人跟獵物的身份,有時候也是可以互換的。”
哢嚓!
“啊!”
說話間,紅眸女子一抓,當即拔出皇甫欽頭頂的大片秀發,讓他的頭皮鮮血淋漓。
皇甫欽話音顫抖地開始求饒,臉上再也沒有絲毫傲氣: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才是螻蟻,我才是賤民,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隻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並娶你為妻,讓你擺脫”
呲!
紅眸女子一臉嫌棄地將皇甫欽的頭顱摘下,說道:
“死到臨頭,竟然還有著一種下意識的優越感,當真是惡心的種族。”
言語間,一個紫色的光點,出現在了洪某女子眼前。
她一臉興奮地抓住這光點,徑直將其喂進嘴裡。
霎時間,女人閉上眼睛,身軀一陣顫抖,渾身的氣勢又增強了不少。
她吐出一口紫色的氣息,睜開眼睛,笑著說道:
“嗯,美味,當真美味呢。”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陡然出現在女人眼前,嘴裡還叼著一封信。
女人伸出手來,接住這封信,興奮地低語道:
“嗯?剛抓完魚,就又有魚上鉤了麼?”
說著,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閱覽了一下。
隨即,紫眸女人的眼睛裡綻放出興奮的色彩:
“離著不是很遠的蘇國,又發現獵物了?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今天我的運氣不錯,等把這條魚殺掉,我的實力應該就能比肩那個家夥了。”
她丟掉信件,麵向一個方位,很快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