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祖碑旁的嬴休在聽到這道聲音後,瞳孔頓時向內收縮,像受驚的貓咪一樣,身體猛地一顫。
“臥槽!”
意識到不對的嬴休急忙伸出手,抓住李沉秋——旁邊的北陰天子,用力朝後一拉。
“你拉我乾什麼?”北陰天子疑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
嬴休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豬肝還難看,正要用另一隻手去拉李沉秋的時候,填滿祖窟的金光在此刻瞬間消失,他單手抓了個空。
因為李沉秋已經離開了原先的位置,並一臉無辜地站在那道猙獰的裂痕旁。
那是一道從祖碑底部爬到窟頂的裂痕,有五指並在一起的寬度,很顯然,這是李沉秋弄出來的。
“這……”
嬴休麵容呆滯地看著那道裂痕,隻覺得腦袋撞到牆一樣,嗡嗡作響,暈乎乎的。
測個極限禁級,把祖碑裂開了,啊?!!
他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噔噔噔”地朝後退去,眼疾手快的李沉秋閃身上前,急忙上前將其扶住,並關切地問道:“爺爺,您沒事吧?”
嬴休喉結向下滾動,顫抖地抬起手,指向那道裂痕:“這是……你乾的?”
李沉秋晃了晃腦袋,語氣誠懇地解釋道:“爺爺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就按照您的吩咐,把手按在祖碑上,然後再就什麼都沒乾了。”
“你媽……我特麼……啊!”
嬴休仰起腦袋,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不願意接受這個擺在麵前的現實。
隨著金光消失,眾人紛紛直起身來,睜開被酸澀充斥的眼睛,看向祖碑所在的方向,那道猙獰的裂痕,也與李沉秋一同闖入他們的眼簾。
安靜,死寂一般的安靜。
嬴氏的一代和三代從未統一,全都瞪大眼睛,張開嘴巴,目光從祖碑底部開始上移。
自家的祖碑怎麼裂開了?
也就下一秒,他們的目光便落到了李沉秋身上。
李沉秋:••
此刻的他特彆想喊一句“請蒼天,辨忠奸”,自己就把手按在了祖碑上,然後祖碑突然就裂了。
這能怪自己嗎?
好像的確可以。
清楚祖碑重要性的李沉秋揉了揉鼻子:“祖碑自己突然就裂了,我手剛好按在上麵,不關我的事啊!”
極為蒼白無力的解釋。
嘩——
勁風狂湧,嬴氏一代的老人在瞬息之間來到祖碑前,仰看著那道直窟頂的裂痕。
“怦怦”的心跳聲像緊密的鼓點一樣,從幾人胸膛中傳來,回蕩在李沉秋的耳邊。
他鬆開了嬴休的手臂,不留痕跡地向右挪了幾步,拉近了自己與北陰天子之間的距離。
“真他娘是個怪胎啊!”
北陰天子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僵硬地轉過頭,用看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李沉秋,驚歎道:
“一秒鐘的時間,十四塊玉石幾乎同時變成金色,而且還這麼亮,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李沉秋麵無表情。
“你的極限禁級是十四禁,想要達到這個禁級,最快的情況的下,連一年都不需要,而且九禁之後的每個禁級,極限戰力都是七星!”北陰天子解釋道。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李沉秋的極限禁級不是十四禁,極限戰力也不是七星,這是祖碑的極限,而不是李沉秋的極限。
那道猙獰的裂痕便已經說明了所有,祖碑無法稱量李沉秋。
聽完北陰天子的解釋後,李沉秋故作震驚地瞪大眼睛,正想做些肢體語言的時候,嬴氏一房的話事人嬴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小子對祖碑做了什麼!”
其他幾位老者也紛紛圍了過去,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沉秋。
“我沒做什麼啊!”
李沉秋老實巴交地回道。
“你沒做什麼祖碑怎麼就裂了!”
“我就按照我爺爺的吩咐,把手按在了祖碑上,過了一會兒後,十四塊玉石便全部變成了金色,然後……然後我聽見了‘哢哢’聲,就急忙把手拿開了。”
“他沒有撒謊。”嬴休將手搭在了李沉秋的肩膀上:“祖碑會裂開的原因,想必你們也看到了。”
說著,他緩緩抬起頭來。
幾人都順著嬴休的目光仰頭看去,當看到那十四塊光芒黯淡的玉石後,情緒重心漸漸從祖碑轉移到了李沉秋身上,意識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一秒鐘的時間,十四塊玉石全部變為金色,而且亮度高的可怕!
這意味著什麼他們自然清楚,而也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他們麵露駭然。
最快一年就能達到十四禁,且每個禁級的極限戰力都達到了頂峰,這是什麼?這是怪物嗎?
“祖碑……是不是壞了?”有人猜測道。
“有可能……但萬一沒壞呢?”
此話一出,幾人的喉嚨皆都傳來吞咽唾沫的“咕咚”聲。
如果沒有壞……幾年之後,嬴氏將出現一尊舉世無敵,且對嬴氏絕對忠誠的十四禁!
拳打周李,手擒金氏,腳踩高橋與伊藤,一躍成為最強財團的美夢,將就此變成現實!
想到這裡,這些年齡幾乎都已過百的老人,都控製不住地揚起嘴角,開始向癡笑發展,不過還好嬴休反應及時,迅速出手,阻止了他們流下哈喇子。
有人歡喜有人愁,受邀前來觀看的幾人,除了李柏之外,其餘人的心情都格外的不美妙。
“亂木,剛才……剛才十四塊玉石都變成金色了嗎?”高橋芽生搖了搖自家兒子的胳膊。
高橋亂木磕磕巴巴地說道:“好像……好像是全亮了,而且……嬴氏的祖碑上出現了一道裂痕,父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噗!”
高橋芽生彎腰噴出一口鮮血,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腳下一軟躺在了高橋亂木的懷裡。
李沉秋不僅是嬴氏的嫡係,而且還是變態到極致的怪物,兩者相加就等於整個嬴氏財團都會為李沉秋保駕護航。
如此一來,自己報仇無望的同時,還給整個高橋財團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造孽啊~~~噗!”
高橋芽生像人工噴泉一般再次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