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受邀前來觀看的高橋芽生與高橋亂木,此刻的心情就不太美妙。
“嬴氏真是落寞了,這第十四塊玉石如此黯淡,就算僥幸突破到了十四禁,那也是最弱的十四禁,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可高興的,父親,您說對吧!”
見自己父親臉色有些陰沉,很有眼色的高橋亂木趕忙嘲諷道。
高橋芽生轉過頭:“你今年有五十四了吧!”
“啊?”高橋亂木一愣,點點頭道:“嗯,快五十五了。”
“唉~~~”
高橋芽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語氣無奈地說道:“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我的基因就這麼差嗎!”
說完,他便重新轉過頭去,不再看向一臉呆滯的高橋亂木。
不遠處,周慶之父子倆也在談論嬴稷。
“過不了多久,嬴氏又將出現一名十三禁,還真是頑強啊!”周慶之笑著感慨道,臉上並沒有忌憚的神色。
嬴氏二代幾乎全滅,這種程度的重創,可不是一名有極小概率成為十四禁的天命者能改變的。
“父親,您有察覺到十四禁的存在嗎?”一旁的中年男人突然湊近,低聲詢問道。
周慶之平靜道:“一名十四禁如果刻意想隱藏,除非實力在他之上,否則沒人能發現他。”
……
激動過後,檢驗還要繼續,不過有了嬴稷的明珠在前,後麵上場的人即便有極限禁級達到十三禁的,都沒引起太大的轟動。
嬴氏三代嫡係的人數並不多,檢驗很快便走到了尾聲,位於名單最後的李沉秋,終於被嬴休喊到了名字。
“最後一個,李沉秋!”
此話一出,原本無精打采的眾人瞬間來了精神,同時轉動頭顱,看向同一個方向。
“沉秋哥,到你了!”贏路目露興奮。
“嗯。”
李沉秋檢查了一遍藏在身體裡的血色石塊後,對相熟的幾人點了點頭,便邁步走出人群,來到祖碑前停下,正要抬手去按的時候,卻被嬴休一把按住。
“現在不要按,不然祖碑會沒反應,等待那塊石頭與祖碑共鳴,大概需要一分鐘的時間。”北陰天子的聲音直接出現李沉秋的腦袋裡。
坐在不遠處的高橋芽生看到這一幕後,不悅地喊道:“嬴休,你在乾什麼,不是要證明李沉秋是你們嬴氏的人嗎?
難不成被我猜中了,你們嬴氏和地府沆瀣一氣,故意給李沉秋弄個假身份,幫助他洗清嫌疑?”
沒等嬴休開口回應,一旁李柏便直接開懟:“你就算不是正常人,但能不能在公眾場合扮演一下正常人?
彆人抬個手,你就能在一瞬間腦補出這麼多東西,我是該誇你思維敏捷呢?還是罵你腦子有病呢?”
李柏的言辭很犀利,幾乎是沒有留任何情麵,因為他也不想給高橋芽生留情麵。
自家學院的教授被對方折磨得不成人樣,自己弟弟在乎的人又被對方頻頻針對,這種情況下,不動手都算脾氣好了。
高橋芽生因為佩戴了實時翻譯器,頓時被這話被氣的火冒三丈,怒聲罵道:“李柏,你這個粗鄙的人!”
李柏冷冷一笑:“我沒上升到你父母,已經算是很禮貌了,如果你對我有怨氣的話,咱們現在去無人區碰一碰,我可以讓你一隻手,如何?”
“哼!我又不是莽夫,喜歡打無意義的架!”高橋芽生利落地擺過頭。
李柏眉宇間閃過一抹不屑:“你打不過我就直說,我又不會強行逼你戰鬥。”
“愚蠢,你真當我敵不過你!”
“那我們現在就出去打!”
“我說我要和你打了嗎?”
“你不是說我敵不過你嗎?”
“我怎麼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數個回合,最終在嬴休的勸解下,以平局收場。
“兩位如果真有什麼無法化解的仇怨,等下出去打場生死戰就好,可以動手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動口呢?”嬴休麵帶微笑。
高橋芽生雙手環抱於胸:“君子動口不空手,我是君子。”
李柏譏笑道:“你和君子唯一沾邊的地方,就是性格像個孫子。”
“我……我……”高橋芽生咬著牙,將逼至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咽進肚子,並擠出一抹有些不自然的笑:“我心胸開闊,不在乎你的詆毀。”
“孫子還是高估你了,你是烏龜的兒子龜孫。”
“八格牙路!”
……
在嬴休這個和事佬的安撫下,兩人終於合上嘴巴,不再爭鋒相對,檢測重回正軌。
“我希望等證實了李沉秋的身份後,你們能把他當一家人對待,而不是當他是一個人中途加入的外人。
因為你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不應該將自己最鋒利的一麵,展現在親人麵前,可以做到嗎?”
嬴休的目光從三代子弟的臉上掃過。
“可以!”
眾人沒有感情地喊道,就像應付老師一樣。
嬴休也沒有在意,扭頭看向李沉秋,後者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麵對祖碑。
“呼~~~”
李沉秋長籲一口氣,感受到了藏在體內的血色石塊變得奇熱無比,他抬起手,眾人的目光隨之而動。
在抬到與肩平行的位置後,“啪”的一聲按在祖碑上。
詭異的嗡鳴聲沒有響起,取代它的是一陣轟鳴聲!
轟隆隆——
一顆顆小石子像雨點一樣從穹頂落下,祖碑……不,整個祖窟都小幅度地震動起來。
一時間,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地震了嗎?”
“祖窟還會地震嗎?”
“是不是祖碑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祖窟不會要塌了吧!”
大多數三代子弟臉上都露出茫然的表情,隻有少部分人能保持著冷靜,依舊死死盯著李沉秋。
嬴氏一代的老人和前來觀看的幾人也是如此,視線沒有因為晃動有過一絲偏移。
李沉秋剛把手按到祖碑上,祖窟就開始晃了,隻要稍微冷靜一點,且長著眼睛的人,基本都能看出來問題出在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