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泰瞪了周連一眼,隨後對趙綽喝道:“混蛋,你是想把這些孩子往絕路上逼嗎?你眼裡還有沒有周氏財團!”
趙綽平靜地說道:“八爺,這是我的職責,您如果覺得我做的不對,就去找何老吧!”
咻咻咻——
一道道人影從四麵八方襲來,穩穩落到了處刑台上。
看到這一幕,李沉秋在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隻綁周騰飛一個人,不然今天想從這裡帶走老板,怕是沒那麼容易!
周乾泰橫眉下壓:“如果我不問他,還硬要帶李寂走呢?”
趙綽露出歉意的笑容:“那我隻能給八爺說聲抱歉了。”
嘭!
忽然,一道音爆聲從看台上傳來,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撕開空氣,衝向行刑台。
趙綽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張開手掌,迅速朝前探去。
嘭!
拳掌相交,勁風四湧,架在看台上的機器摔在地上,沒有禁級的普通人被拍倒在地,士兵與監禁員們也紛紛後退。
趙綽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中年大漢,笑盈盈地說道:“您也是聯邦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中年大漢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我兒子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我警告你不要妨礙我!”
趙綽收斂笑意:“我不想在這裡和您打,畢竟這裡人太多了,但這不代表我會退讓,狗急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呢?”
兩人針鋒相對,目光在空氣摩擦火花,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李沉秋看到這一幕眉頭輕蹙,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周乾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用你最擅長的手段威脅一下,他們看似強硬,其實也就是外強中乾,不敢真把我們得罪死。”
李沉秋淡淡瞥了眼看也不看他的周乾泰,隨後笑著向前走了幾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幾位對安統司還真是忠誠啊!即便麵對六大財團之一的周氏,也能做到不畏強權,實在是讓人佩服啊!”李沉秋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
處刑台上另一名十二禁扭過頭,冷冷道:“妄,少說這些沒用的,如果你真打算救李寂的話,就把你們的人叫出來吧!”
李沉秋搖了搖頭:“不急,在此之前我還要試試彆的方法,來鑒鑒幾位的心。”
聞言,趙綽等人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想看看你們真不在乎這幾個人的死活,還是假不在乎。”
李沉秋玩味一笑,抬起手掌,掌心對準站在遠處的一名監禁員。
簌——
一根細長的藤蔓激射而出,在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纏住了那名青年監禁員的肚子,隨後猛地一拉。
“啊——”
驚恐的叫喊聲響起,青年隻覺得眼前一花,等視線再次恢複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李沉秋身前。
“妄!!!”
青年瞳孔放大,腳下一晃,眼看就要一屁股摔倒在地,心地善良的李沉秋急忙扶住了他的肩膀。
目睹一切的眾人急忙往後退去,給李沉秋留出更大的空間,生怕自己也會被對方這麼抓去。
“你不用害怕,我沒想要你的性命,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李沉秋麵色和善,伸手指向站在不遠處的周乾泰,繼續道:“等下你去處刑台上把李季帶到那個老家夥身邊,聽明白了嗎?”
青年臉部肌肉不斷抽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沉秋麵露不悅:“你如果做不到的話,我隻能殺了你找彆人了。”
一聽這話,青年也顧不得害怕,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我隻有三禁……”
“沒關係的。”
李沉秋滿意一笑,低頭看向怒沙的頭頂:“怒沙,等下隻有人碰他,你就殺一名周氏的嫡係子弟,明白了嗎?”
“明白!”怒沙眼神堅定。
“妄!你敢!!!”
正在和趙綽對峙的中年男人扯著嗓子喊道,通紅的眼眸極為駭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李沉秋千刀萬剮。
“妄,你這個混蛋,彆拿我們孩子的性命當籌碼!”
“你敢動他們一下,李寂也彆想活!”
“爸媽!他真的會殺人的!你們彆威脅他了!”
“快想辦法放了李寂吧!”
一時間,這些嫡係子弟嚇得麵色煞白,他們的親人紛紛開口大罵,周乾泰為了讓威脅顯得更真實,並沒有把真相告訴除李沉秋外的其他人。
呼呼呼——
狂風湧動,扯動周乾泰的衣袍,他怒目圓睜,喝道:“妄,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沒辦法啊!”
李沉秋眉宇間閃過一抹無奈,仰頭看向處刑台:“幾位,這幾個周氏子弟的性命就掌握在你們手上了,你們一定要把握住啊!”
趙綽眼神淩厲:“妄,你真覺得我們會受你製衡嗎?”
李沉秋攤開手:“我有說要製衡你嗎?我是在給你,給你們報複周乾泰的機會,他剛才可是狠狠地罵了你們,你們不想報複他嗎?”
說完,他拍了拍青年的後背:“他們大概率是不敢動你的,你大膽去做吧!”
“我……”青年雙腿打著顫。
李沉秋和善地提醒道:“照我說的做,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不做的話,那就必死無疑了,這很好選吧!”
在他的鼓勵下,青年終於邁出了勇敢的第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朝處刑台緩緩走去。
周乾泰攥緊拳頭,朝前走了一步,裝出一副想要乾點什麼的樣子。
“誰碰他一下,我就殺一人,這個‘誰’指的是你們所有人。”李沉秋冷冰冰話語回蕩在所有人耳邊。
“你……妄,你最好彆栽倒我手裡!”
周乾泰利落地擺過頭,望著趙綽幾人道:“你們誰要害我周氏的子弟被殺,老頭子我就算搭上這條命,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這些財團子弟的親人聞言,也開始出聲威脅。
一時間,處刑台上除了李季與李柏之外,其他人麵色都極為凝重。
如果李沉秋用這些財團子弟的性命,逼他們讓路,他們自然不懼,因為就算事後周氏要報複,罪責也是均攤的,不會有多嚴重的。
可現在不同了,這個罪責指向的是個人,這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