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曹景延內視看著丹田氣海,驚異莫名。
雲裳的【元陰之氣】凝聚成的棉絮團很小,米粒那般大,比沈漓的還要小一些。
但不同於林清然和沈漓的【元陰之氣】呈現白色,雲裳的是金色的。
仔細看去,又不完全是金色,而是棉絮團上麵纏繞著一條條金色絲線,使得整個光團金光湛湛,耀眼奪目,照亮整片氣海。
曹景延目光閃爍不定,再次遇到認知之外的現象。
不過,他前後也就吸收過三人的元陰之氣,此前對這方麵的知識也沒了解過。
“難道不同人的元陰表現形式不一樣?”
曹景延暗自狐疑,扭頭看去。
美人在側,胸口起伏不定,玉體不時抽抽。
對視一眼,雲裳努力撐起身子靠進對方懷裡,羞道:“道兄,容小妹歇息一會兒。”
曹景延微笑問:“你是三靈根?我能查看下你的身體嗎?”
雲裳睫毛顫動,輕輕點頭。
曹景延捉起對方的手腕探查,是金、水、木三靈根,其中金屬性的靈根精純度相對高一些,並無其它特殊。
跟著他又將手貼在其額頭上查看識海,裡麵有道複雜的禁製,很顯然是出自青樓的控製手段。
除此之外,也無其它異常,神識強度一般,不到八十丈的感知範圍。
曹景延蹙眉沉吟,奈何知識匱乏,沒有頭緒。
雲裳眨眼問:“道兄,怎麼了?”
曹景延低頭看去,問:“女子元陰之氣是什麼顏色?”
雲裳愣了下道:“白色的。”
曹景延頷首,吸收的時候注意到了,進入自己體內之後才顯現出金色線條,所以對方也不知自己的特殊。
雲裳卻是心中一動,顫著睫毛問:“道兄也是第一次嗎?”
曹景延撒謊不打草稿,點點頭。
雲裳嘴角翹起迷人的弧度,將臉埋進男人胸膛,雙手用力擁緊。
此刻,她內心歡喜開心,不禁浮想聯翩,腦海中一道道思緒冒了出來。
她想,對方在那麼多畫像中選中自己,定然是喜歡自己的,剛剛歡愉時那般溫柔對待,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她想,若是對方有足夠的錢,又願意為自己贖身,該多好啊。
曹景延注意到她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高,問:“想什麼呢?”
雲裳仰臉看去,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隨即將不切實際的想法按捺住,輕輕搖頭。
跟著,她起身摟著對方的脖子,咬了咬唇道:“雲裳喜歡公子……”
曹景延笑道:“這也是在百花穀學來的話術?”
雲裳連連搖頭,鬆開手重新躺下,側身背對,心臟莫名揪緊,一股悸痛蔓延開來,在體內橫中直撞。
曹景延狐疑,按著她的香肩將人翻過來,頓時愣住,隻見一張俏臉梨花帶淚,楚楚可憐。
“怎麼了?”
“沒,沒事,突然想家了。”
雲裳說著連忙坐起身,雙手在臉上擦了擦淚水,展顏笑道:“奴家歇息好了!”
曹景延不禁泛起了嘀咕,稍作沉吟有所明悟,多半是自己先前那句話傷了對方的自尊。
“我隨口一說,沒彆的意思。”
“與公子無關,公子莫要覺得奴家壞了您的興致才好。”
雲裳笑容滿麵,美眸中卻閃爍著晶瑩,雙手推著曹景延的肩膀躺下,柔聲說:“奴家繼續好好服侍公子……”
一夜翻雲覆雨,通宵達旦。
斷斷續續,直至次日下午未時。
雲裳幫著曹景延穿戴整齊,道:“我送公子出去。”
曹景延拍拍她臉頰,笑道:“不用,你好好歇著。”
雲裳猶豫了下,美眸眨動問:“公子還來找小妹嗎?”
“看情況吧,雲裳姑娘留步。”
曹景延說了句,開門出去。
雲裳卻跟著出門,默默陪同在側。
一路到得通往二重院的長廊,戴著麵皮的塗斐在遠處揮手叫道:“梁兄!”
雲裳這才停下腳步,欠身一禮,傳音道:“梁公子!我本名叫南宮雲裳!”
“好,我會記住!”
曹景延深深看了眼,走去與塗斐彙合。
塗斐勾肩搭背,擠眉弄眼傳音問:“怎樣,滋味如何?”
曹景延嘴角勾起笑意道:“名不虛傳!不過都是正兒八經的招數,那些工具還沒來得及玩,你要不傳訊給我,非得到酉時時辰結束!”
塗斐哈哈一笑道:“改天再來!”
曹景延偏頭看了眼問:“你呢?”
塗斐笑容濃烈道:“還用說,幽若美貌無雙,功夫也是一絕!”
曹景延樂道:“那你還提前下工,不多搞一會?不會是腿軟扛不住了吧?回頭讓嫂夫人熬點湯藥喝!”
塗斐嘴角一扯道:“說實話,我還真搞不過她,你我加一起也未必鬥得過!築基八層呢,戰鬥力杠杠的,雖說卸的快,但恢複也快啊!”
頓了下,他接著道:“湯藥倒還不至於,又不沉迷女色,離掏空還遠著呢!找你出來是有正事,林奔回來了,正到處找你呢!”
曹景延腳步一頓,道:“我一直等他回來!”
塗斐笑道:“看來老弟是決定了要應戰,而且勝券在握啊!”
曹景延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對了,塗兄可知這青樓女子贖身一般要多少錢?”
塗斐愣了下,好笑道:“不是吧老弟,你彆犯糊塗啊,青樓女子都是經過精心調教的,身世來曆、性格、說話什麼都可以包裝,那誰,雲裳是吧,彆看她柔柔弱弱,羞答答的模樣,沒準都是事先排練好的,彆被她的花言巧語迷惑了!”
曹景延麵露尷尬,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真吃她那一套,迷得我不要不要的,容貌也長到我心坎上了。”
他卻是得做好準備,若是雲裳的金色【元陰之氣】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指向,還真得下血本將人贖出來。
他自己是有非常強烈的直覺,這金色元陰定然非常重要。
塗斐笑道:“看出來了,不然你也不可能在幾百人中選中她。”
頓了下,他接著道:“雲裳來自百花穀,說明不是自願的,想要贖身比較麻煩,你算算,培養成一個煉氣七層修士要多少資源?還有她學了雙修功法,那也得算進去的,像她這種強迫賣身的,一般一輩子都隻能待在青樓,直至被榨乾最後一滴價值!”
曹景延稍微盤算,根本贖不起,就算有這個錢也不可能花進去,遂問:“春風樓是誰家開的?門口沒見到標識。”
“不止一家,我知道石泉彆苑有份,風海便是這春風樓的管事之一。”
說著,塗斐偏頭看了眼,正色道:“問題不在這,你自己有錢私下贖就算了,你若是找彆人幫忙,難保不會傳開,還怎麼入贅聯姻?
逛青樓和將青樓女子領回家可是兩碼事,雖說那雲裳是初子,可彆人不知道啊,也不會管。
你弄個娼妓回家,到時候傳得沸沸揚揚,哪還有名聲可言?
我嶽丈是肯定不會再將後輩嫁給你了,賢弟想清楚,彆因小失大!”
曹景延眨眨眼道:“我再想想。”
塗斐氣笑一聲,無語道:“我懷疑你被那女人灌了迷魂藥,要麼就是施了妖術!”
二人出了春風樓,行至一處花園。
分開之際,塗斐傳音道:“林奔那邊,要不要我給他透個消息?”
“不用,順其自然,等他自己找到我麵前,你就彆摻和了,免得發現端倪,讓你難做。”
曹景延搖頭說了句,翻手取出符籙,掐訣傳訊給蘇暢。
對麵立馬接通,傳出歡快的聲音叫道:“梁延哥哥!你在哪?”
曹景延道:“回南區了,晚上一起吃飯,叫上李思荷,我有點事請教她。”
蘇暢道:“哦,好,什麼時辰?”
“我先處理點事,酉時正角亭東路見。”
“……”
結束傳訊,曹景延朝塗斐眨眼道:“給林奔增加一點怒氣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