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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竭儘全力 徒勞無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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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與塗斐等人分開後,曹景延便領著四個下屬快速去往偏僻位置。

此刻,一行五人走到一處小巷分岔口。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和察言觀色,陳正河出聲道:“大人,這都快兩個時辰了,還沒一點消息,估計那白語薇已徹底擺脫追蹤至安全位置藏身,坊市這麼大,想要再將其捉住,怕是要不少時日,您看……”

曹景延停步,朝左右看了看,道:“陳正河、陳燦、方小樹,你們三個往那邊去,有任何異常,及時示警。記住,對方是築基強者,若不巧撞見,往人多的地方跑,小命要緊,不必太上心。”

“是,大人英明!”三人拱手離去,準備找個地方偷懶。

青年江決收回目光,笑道:“梁大人,差不多飯點了,不如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請客!”

曹景延看了他一眼,揮手凝聚了一個隔絕護罩,取出傳訊府聯係族長。

對麵立馬接通,傳出曹承平略帶詫異的聲音:“老六!白棉醒了?”

曹景延道:“對,今早醒的,您那邊是怎麼安排的?”

曹承平默了下道:“六哥,我知你心思,當以大局為重!我會讓人明天借口進地牢,在白棉從審訊室出來的瞬間動手,你不用管了,保護好自己的身份。”

曹景延心道果然,問:“如何進去?殺了人還能出得來?”

曹承平解釋道:“監察司地牢紀律一向鬆散,進去不難,難的是確認諸多細節信息又不讓人起疑,所以才要你進去……

除了你,還有兩個族人在監察司,職級都比較低,一個在巡邏,一個在校場武者隊伍……

隻需自稱找主審聶泉稟報消息便可進去,我讓那武者做事,滅口後他會自殺,家人都安排好了……”

曹景延邊聽邊在腦海中設想情景,有自己作內應提供準確消息,可行性還是非常高的。

等曹承平停下話頭,他道:“族長,情況有變,聶泉今天沒來,此刻白棉在我靈獸袋裡……”

“什麼?!”另一邊的曹承平高聲打斷,手中的符籙都差點沒抓穩,叫道:“怎會在你靈獸袋?你做什麼了啊六哥?!我的天呐!”

曹景延語速飛快的將事情說清楚,末了道:“您應該知道‘誠實聖水’吧,該如何解毒?此刻服藥近兩個時辰了,白棉估計快不行了。”

靈獸袋裡的白棉開始還動手瘋狂自我安慰,此刻人卻縮成一團不動彈了,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元氣波動幾近於無。

曹承平沉默了一會道:“‘誠實聖液’從來就沒有過解藥,隻能通過男女陰陽調和化解,卻必須在一炷香之內才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時間越久,後遺症越大,最嚴重直接導致死亡,修為越高,堅持得越久,以白棉的修為扛不住這麼長時間,眼下身體各個方麵的運轉都被藥力破壞,**早沒了。

若是什麼都不做,她必死無疑,你可以先給她渡些元氣,喂食養元丹、氣血丹之類的丹藥,讓她恢複力氣清醒過來,然後給她喂一滴‘誠實聖液’,激發**,再行調和。

因為前後吃了兩滴,之前一滴的藥效還未完全散去,時間會比較長,期間一定要不斷給她輸送元氣保持體力。”

頓了下,曹承平補充道:“白棉是旁係十一代族人,凡人所出,與你沒有血緣了,你可以試試,至於結果,要麼死,要麼解毒恢複如初,這是唯一的辦法,不過,希望不大。”

曹景延吐了口氣,朝江決看了眼,道:“我這邊找了個男人。”

曹承平叮囑道:“那你記得滅口!六哥,做任何事都切記一定要謹慎!”

結束通話。

曹景延沉吟片刻,又取出一張符籙聯係沈漓,傳音問:“還在塗府嗎?”

另一邊的沈漓道:“回西區住處了,地牢的事我聽說了,估計你在忙,打算晚點通知你,傷沒事吧?”

曹景延道:“傷無礙,得空見麵再聊。”

沈漓忙道:“等會!你找我什麼事?”

“無事,先這樣。”

掐斷聯係,曹景延捏著符籙,蹙起了眉頭。

沈漓不在塗府,讓他要做的事又多了一分風險。

可情況緊急,時間緊迫,除了塗府,他在北區又找不到其它安全又合理的去處。

沒再過多思慮,曹景延散去護罩,問江決:“知道塗府在哪裡嗎?我對這邊還不太熟。”

蹲在地上耐心等待的江決立馬起身,點頭道:“知道,在任丹巷!大人是要去與塗大人碰麵?”

曹景延點了點下巴道:“前麵帶路,去塗斐家裡蹭點酒水喝。”

“得嘞!那屬下托大人的福!”

江決笑嗬嗬擺手,朝前領路,邊扭頭笑道:“大人威武神勇,我一早便在校場聽說您昨夜於塗府擒拿林奔,差點當場將其格殺,不愧為監察司最年輕的天驕捕快!”

曹景延道:“你這般拍我馬屁,不怕林奔找你麻煩?”

“他哪知道我是誰?”

無所謂回了句,江決頓步,躬身拱手道:“大人若不棄,屬下今後願追隨大人,鞍前馬後!還請大人多多提攜關照!”

曹景延問:“你煉氣圓滿追隨我煉氣七層,豈不委屈?”

江決對視笑道:“大人二十歲煉氣七層,而我用了兩倍多時間才修到煉氣圓滿,大人煉氣七層能當捕快,而我卻隻能做個捕役,人貴有自知之明,在下深知,人各有命,人與人之間有很大的區彆。”

曹景延又問:“你是哪家出身,有何背景?”

江決輕歎一聲道:“慚愧,小人白丁散修一個,攢了十多年的積蓄方才買了個捕役進監察司當差,原以為從此吃香喝辣,結果還是苦哈哈。

在監察司,沒有背景關係,根本混不開,平時撈點油水安保費,都打點孝敬上司了,想要買一枚築基丹,不知何年馬月,時間又不等人,哎~”

曹景延微微頷首,停下步伐盯著他道:“梁某不收廢物,所以才讓修為更高的你與我同行。”

江決正色道:“大人且觀我言行,有事儘管差遣!”

曹景延深深看了他一眼,原本打算強行擄去,事後滅口,此刻改變了主意,問:“你喜歡賭博嗎?”

江決微怔,笑道:“偶爾與同僚耍耍,並不喜好。”

曹景延道:“我可以給你個機會,敞開識海讓我下個禁製,從今往後我罩著你,隻要你忠心,用心做事,我保你六十歲前有三道紋以上的築基丹!你有十息時間考慮,是否為你的未來賭上一把!”

江決臉色一變,目光閃爍不定,心思電轉間想起校場的議論,腦海中浮現此前側門的情景。

十息將到,他問:“敢問大人與青雲宗是否有關?”

曹景延搖頭。

江決抿了抿唇,而後一咬牙,目光堅定道:“好!我賭了!人生難得幾回搏,機會從來不多給,來了就得抓住!請大人賜禁!”

曹景延抬手接連彈指激射數道白光進入其眉心,道:“從此刻起,你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間,今後三思而後行!你不叛我,我自不負你!”

江決躬身用力抱拳道:“是!願為大人效命!”

曹景延道:“先進我儲物袋。”

江決愣了下道:“好!”

將江決收進儲物袋,曹景延刻意在附近有人的地方轉悠了一圈,然後才快速去到塗府。

丫鬟認得他,行禮招呼:“奴婢見過梁大人,大人是尋我家老爺嗎?老爺上工不在府上呢!”

曹景延問:“楊道友和沈道友可還在府上作客?”

丫鬟回道:“若大人和漓仙師一早離開了,聽言語漓仙師像是要去西區,安若大人回東區住處了。”

曹景延點頭,露出一絲焦急神色道:“我找芷顏夫人,快帶我去!”

丫鬟眨眼愣了愣,然後擺手道:“大人裡邊請!”

不遠處另一個丫鬟則先一步朝裡院飛奔去稟報。

不多時。

長廊上相遇,風芷顏展露笑顏,剛要出聲招呼,卻見迎麵走來的梁延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扶著柱子都站不穩,軟坐在地,轉眼之間臉色蒼白如紙,滿頭大汗。

風芷顏一怔,疾步上前,蹲下關心問:“梁道友!你這是怎了?白語薇打傷的?”

情況緊急,為了更加逼真不引起絲毫懷疑,曹景延已顧不得將自己置於安全不受保障的境地,卻是在識海空間以神識小劍撞擊了‘南離鐘’。

此刻他麵龐扭曲,喘著粗氣,聲音微弱道:“嫂…嫂夫人,煩請……借我一間修煉室,快……”

風芷顏目光閃了閃,朝旁道:“你們都下去,不許多嘴!”

“是!”

四名丫鬟躬身低頭後退。

風芷顏直接將人橫抱而起,跳出長廊,往裡縱躍,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最近的一間閣樓,進入修煉室。

她小心將懷中男人放在榻上,見這短短時間,對方便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濕透,暗自驚異不定。

本想上手檢查傷勢,猶豫了下,風芷顏隻施展了道法術將曹景延身上的衣物烘乾。

接著,她一邊擦拭曹景延額頭不斷往外冒的汗珠,一邊問:“感覺怎樣?哪裡傷到了?需要我做什麼?你這太嚇人了,到底怎麼回事?”

此刻曹景延識海空間的聲浪和刺痛才停歇下來,大腦昏昏沉沉,隻微微搖頭說:“不用,我先緩緩。”

風芷顏見他這般虛弱,睫毛顫了顫,腦海中不禁冒出念頭,想以禁製將人控製起來為己所用。

不過轉瞬她便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才認識眼前之人,不夠了解。

謹慎如她,生怕出現意外和或有隱患。

殊不知,這一念之差,讓她錯失了唯一的一次機會。

少頃。

緩過勁來的曹景延撐起身子道:“有勞嫂夫人,我想自己調息一會。”

風芷顏頷首,快步走去陣法前,放置靈石,然後開啟陣法,接著又返回將人攙扶到法台上。

“我在外麵守著,有需要你叫我。”

說完,風芷顏出了修煉室,關上石門,而後盯著石門目光閃爍。

稍加思忖,她便有所推測,應該是塗斐口中的功法問題導致體內元氣紊亂。

另一邊。

曹景延等門關上,往口中丟了把丹藥,跟著朝石門打下禁製,又以隔絕護罩籠罩整間修煉室。

然後,他起身去到床榻邊,將白棉從靈獸袋放出,以衣物蓋著其身子,先喂食了諸多恢複性丹藥,接著握住對方手輸送元氣。

白棉迷迷糊糊,睫毛輕輕顫著,原先通紅的臉蛋此刻變得蒼白,隨著體內丹藥藥力化開以及元氣的輸送,才漸漸紅潤起來。

不多時,白棉微微睜開雙眼,喉嚨蠕動。

曹景延又給她喂了點水,問:“感覺還好嗎?是否還有那種衝動?情況很複雜,一時聯係不上季伯常,我給你找了另一個男人過來。”

白棉聲音低弱問:“你叫…什麼名字?”

曹景延看著她道:“曹景延。”

白棉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道:“七代‘景’字輩啊,我是十一代‘誌’字輩,曹誌貞……得管你叫叔祖,嗬嗬……”

說著,她閉眼又睜,兩行清淚從眼角流出,說:“對不起,小叔祖,我當時控製不住,我不想招供的……”

曹景延心中發堵,不斷給她輸送元氣,摩挲著她額頭道:“先不說了,好好恢複力氣,我找到方法了,還有解毒的希望。”

白棉輕輕搖頭道:“無用的,身體如何我自己清楚。”

說著,她眼淚不斷往外湧,淚花中閃爍著希冀,道:“彆告訴伯常,我想在他心裡留個好印象,小叔祖受點委屈,就說是我求你殺的我……”

曹景延打斷道:“那你更該想想伯常,想想孩子,想想一家三口團聚,你們還有無限未來!外力所致,非你所願,在我看來,你依舊是完美的,我能接受,伯常也能接受。”

白棉睫毛顫了顫問:“你能接受?”

曹景延對視道:“我能,人性才是一個人最美麗的光輝!你若覺得自己心裡過不去,那就給伯常聽另外一個事實。”

白棉咬著唇,抬起手臂擋在眼睛上,‘嗚嗚’哭泣出聲,她想活,想見季伯常,想見孩子,可她知道,季伯常會知道地牢發生的一切,她無顏麵對。

曹景延輕輕按了按她肩膀,起身走去一旁,揮手布了個隔絕屏障,將江決從儲物袋放出來,簡單告知情況。

江決聽了一臉懵逼,居然要自己做這種事,吸了口氣道:“大人吩咐,屬下自當遵從照做!”

曹景延頷首,遞給他裝有‘誠實聖液’的藥瓶,然後走去陣法台上盤膝坐下,又揮手布了個護罩隔絕視覺和聲音。

沒一會。

江決傳音道:“大人,她,死了。”

曹景延猛地睜眼,起身衝去,隻見榻上的白棉一臉安詳,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江決咽了下口水,捏著玉瓶示意道:“我還沒給她吃,上前時,她已經自儘了,丹田經脈儘毀。”

曹景延緊抿著唇,胸中一口氣堵著出不來,仰麵看向天花板。

他儘力了。

然而,這世上,有許多事,並不是竭儘全力就能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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