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結局注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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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緩了好一會,曹景延順勢盤膝坐下調息,內視查看身體。

識海空間內的‘南離鐘’依舊懸在半空沉沉浮浮,沒有引起異常,神識亦無增加或者增強,體內的元氣等各個方麵也毫無變化。

對於那‘白色氣流’,曹景延無法明辨和理解,但卻有所猜測,應該是某種物質,類似於妖獸精血那樣,對南離鐘有用,所以才被吞噬吸收。

大概半刻鐘後,曹景延長身而起,吐了口氣,與幾人道:“讓諸位見笑了,在下修行功法殘缺,先前已有元氣紊亂之跡象,沒想到此次來得如此猛烈,哎,看來不得不改修功法了。”

四人皆麵露了然神色,塗斐道:“功法可不是小事,既是殘缺無了後續,還是儘早換了的好。”

曹景延點點頭道:“是啊,隻是心裡有些不甘心,修了那麼些年,而且此功法為我師尊所傳,對於元氣凝練頗有精道之處,本來是抱著一絲希望看不能找到後續……”

說著,他裝作目光隨意掃過牢裡,裡麵的‘犯人’被一圈圈的墨綠色藤蔓纏成大圓球,看不真切,問:“那裡麵是什麼?”

何應澤跟著看去道:“哦,一隻藤樹老妖,也是‘精’類,吸食了不少人血,戰力少見的達到築基期,那就是它的本體,已經不行了,過兩天丟爐子裡燒了。”

曹景延試著探出一縷神識過去,並未察覺到任何生機。

塗斐狐疑出聲問:“我怎麼感覺不到它的生命氣息?太微弱了?”

何應澤顯然也發現了,幾乎同時開口:“咦~已經死了,昨天還能喘氣呢。”

跟著他又道:“不管它,回頭讓人處理,這藤樹精本來就老邁不堪了,花了近萬年才開啟智慧,之後又苦修萬餘載才隻能化出一小半人的形態,所以在山裡遇到獵戶便絞死吸食,想以此增進法力,延緩衰老死亡,抓進來用了一次刑就蔫了。”

曹景延心中一動,暗自推測,這樹藤精就是剛剛那一刻斷氣的,然後才被南離鐘吸收了白色氣流,而那白色氣流可能是靈魂之類的東西。

何應澤朝前邁步,隨口介紹了剩下三個囚犯,一個‘魔道修士’,一隻‘虎妖’和一隻‘屍鼠怪’,都是十惡不赦之輩。

之後,何應澤又領著去熟悉了地牢其它位置和各種流程。

比如地牢大殿的卷宗檔案室,裡麵存放著大量各類案件卷宗,但都是沒有結案的。

像新來的白棉還沒開始審,隻有海平移交的一份卷宗,又像魔道修士蕭寒,審過了但未審出結果,審出結果或者超過二十年的懸案卷宗則會送至‘案牘庫’封存。

相比李思荷的細致,何應澤工作一點都不負責任,連重要的事項都是一言帶過,其它細節更是隻用一句‘以後接觸到就知道了’概括完事。

饒是如此,將整個地牢所有事項流程介紹完畢,也已臨近下午酉時了。

“終於完了!”

何應澤笑容滿麵,原本三天的工作,被他一下午搞定。

他扭頭看向季伯常道:“明日你跟著老劉在值班室再熟悉一下,後天開始在一層站崗值守。”

季伯常躬身抱拳道:“是,屬下領命!”

何應澤沒再管兩個下屬,招呼曹景延和塗斐離開大牢。

“走走走,抓緊時間,我得去買點禮物,梁兄一起!”

塗斐笑道:“應澤兄,吃頓飯而已,還帶什麼禮物!”

何應澤看去一眼道:“又不是給你的,上回匆匆見麵,都沒來得及準備,梁兄你說呢,咱不能輸給那兩位啊!”

曹景延笑道:“我已經準備了。”

何應澤道:“你看!還是梁兄有遠見,果然有一手!”

曹景延問:“塗兄,大概什麼時辰開席?我得先回趟院舍。”

“行,戌時吧,不著急。”

塗斐回道,將地址告知。

三人就此分開,何應澤朝曹景延的背影看了眼,傳音道:“這小子不會是誆我的吧,實際上沒買禮物,要去偷偷準備好壓我一頭。”

塗斐好笑道:“應該是。”

頓了下,他接著道:“應澤兄,實話與你說,其實晚上並無什麼聚餐,我臨時隨口說的,你們一個個都要我牽線搭橋,實在是讓小弟不堪應付,索性便一起,有比較才能看出好賴,梁延不過是個散修,還與顧玉穎不清不楚,修為也低沈漓兩階,幾乎沒戲,那風海,油頭粉麵,照樣貌你甩他十條街,不足為慮,也就齊可修還有點競爭力,卻是齊家庶出,孰優孰劣,沈漓還能看不清楚?你若願意給她一個正妻名分,希望還是很大的。”

何應澤聽得連連點頭,道:“看來我一會得出點血,準備兩份有分量的禮物才行。”

塗斐不解問:“為何要兩份?”

何應澤道:“還有楊安若啊,彆人築基前輩,不得意思一下?而且她與沈漓關係那麼好,今後說不定還得靠她幫忙呢!”

塗斐讚道:“道兄不愧是情場高手,還能想到這一層!”

說著,他停下腳步取出符籙,分彆通知邀請其他人。

不多時,塗斐抬頭眨眼道:“楊安若和沈漓正往監察司來。”

何應澤愣了下問:“她們來此作甚?”

塗斐沉吟片刻便有所推測,多半是楊安若從風芷顏那了解到了梁延目前的工作動向,而昨天又沒約上,所以才找來監察司,一時間不禁暗道沈漓對梁延還真是上心。

他嘴上卻道:“不清楚,可能是來辦什麼事吧,正好,一起走。”

何應澤目光閃爍道:“我還沒買禮物呢,這樣,我從側門走,晚點自己過去!”

“也行。”

看著對方匆匆離去,塗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搖搖頭暗道‘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另一邊。

曹景延去往院舍,行至一處無人小樹林,便停下布了個隔絕屏障,傳訊文字消息給季伯常。

等了半刻鐘,季伯常才回複過來。

【放心,我有分寸,不知牢門禁製我也不可能來硬的。】

【我打聽清楚了,守衛站崗七天一換,而且是從一層到四層輪值,之後守衛換成巡邏還得看何應澤的安排,變數太大,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我會想辦法站完這班崗便去巡邏,這樣,半個月後便能去到二層做事,你找機會讓白棉堅持住,最重要的是,務必請族長不要動手!】

看完信息,曹景延緊抿著唇,猶豫許久才回道:【昨夜已傳訊給族長,同意讓你試試,若是失敗,你自己該知道怎麼做。】

季伯常回道:【謝謝你,也替我謝謝族長,若是失敗,無需滅口,我絕不牽連家族!你我從此刻開始,不要私下聯係了,記得將符籙毀掉。】

曹景延胸中憋悶,盯著符籙看了好一會,掌心元氣吐出,手中符籙化作灰燼。

他沒有告訴季伯常,族長隻等到元宵,而今距元宵隻剩下六天。

他也沒說自己的直覺和推測,族長甚至可能連元宵都不等,會改變原先的計劃,冒險提前動手。

白棉,結局已經注定。

季伯常不用死,自己身份安全,也不牽連家族,這是最好的結果,曹景延心裡卻說不出得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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