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黃裙女子愣了下,以往麵對自己的挑釁嘲諷,對方都不予理會,今天居然反擊了。
她挑了挑眉,目光在曹景延臉上瞧了瞧,嘴角勾起譏諷笑意道:“穎姐姐膽子可真肥啊,現今都如此明目張膽、無所顧忌了麼?小白臉隨時帶在身邊,這是琢磨著石泉彆苑環境好,方便打個露野之戰?姐姐真懂享受啊,佩服佩服!”
顧玉穎毫不示弱,皺了皺瓊鼻,又拂袖在麵前扇了扇,蹙眉道:“哪來這麼大騷味!這般騷氣衝天,怕不不是妹妹以一女之力,獨斬百男吧?厲害厲害!”
二人可不是傳音,而是當眾說出了聲,聲音還不小,頓時引來附近修士的注意,一道道目光彙聚而來,傳音議論等著看好戲。
不過,好戲並未發生。
短暫言語交鋒,黃裙女子便冷笑一聲,甩袖領著丫鬟走開了,卻也知道在彆人的聚會上挑事,鬨大了太過失禮,給人看笑話。
今日的情況始料未及,她未曾想到顧玉穎居然不再忍氣吞聲了。
顧玉穎則神色如常,滿麵笑意,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曹景延傳音試著問:“穎姨,剛剛那人是?”
顧玉穎語氣平靜道:“一個賤人,名叫範淑怡,丈夫叫邵海,來自玄羽宗,因邵海主動接近我而心生敵意,每次遇到都陰陽怪氣,主動挑釁於我。”
她停下步伐,從案幾上拎起酒壺倒了杯酒灌下,接著道:“邵海本身修為不高,不過其爺爺是玄羽宗太上長老,金丹強者。”
曹景延心中一動,這般背景不可謂不大。
顧玉穎嘴角翹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搖著頭道:“嗬嗬~不說我對邵海敬而遠之,從未搭理過,範淑怡自己偷人,與其叔叔私通苟合,居然還有臉說我,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曹景延臉色古怪,這圈子可真亂。
顧玉穎掃視四周遊走談笑風生的人群,繼續傳音笑道:“東區很大一部分住戶都像周蓉和範淑怡一樣,是宗門修士的家眷,丈夫不在身邊,無拘無束,飽暖思淫*欲。
你瞧瞧這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男的彬彬有禮,女的端莊淑雅,暗地裡不知道藏著多少男盜女娼、蠅營狗苟的齷齪事。”
說著,她看向曹景延問:“景延,你心裡是否曾想過,姨也是這樣的人嗎?”
曹景延對視道:“眼見尚且不一定為實,孩兒從不聽信謠言,在我心裡,穎姨始終如初見。”
顧玉穎睫毛顫了顫,笑道:“走。”
隨著遊走前行。
曹景延認識了諸多人物。
比如,獵殺到‘金雞獸’的散修柳旺,築基五層境,在彭城一帶散修中頗有名氣。
又如,坊市監察司安保科的‘都統彭煉’,築基六層境,權利在‘指揮使韓都’之下。
隻要有一定交情的,顧玉穎都會引薦介紹,一些不熟但有特殊背景身份的,也暗中傳音提點告知。
時至亥時。
三人一路來到一處涼亭,有三個衣著靚麗儘顯高貴的女子坐著說笑,先前見過的周蓉便在其中,另有一個年輕男子站在一旁。
“玉穎,你可算來了,就等你了!”
紅裙女子招手,目光落在曹景延身上,笑道:“這就是你那外甥?”
很顯然,周蓉聊起過。
顧玉穎笑盈盈上前,一番招呼後,與曹景延介紹了在場人的身份,並傳音補充說明。
紅裙女子是‘石泉彆苑’的主人,風秦氏秦淮詩。
藍裙女子是坊市鎮守的小妾蘇瓶。
至於那年輕男子,則是秦淮詩的兒子,名叫風奇。
曹景延謙卑有禮,挨個叫人。
秦淮詩美眸眨動,上下打量著道:“確實生得一表人才,十九歲煉氣七層,資質上佳,幾靈根呀?”
曹景延拱手道:“回前輩,金火兩屬性真靈根。”
秦淮詩頷首道:“靈根倒是與奇兒一樣,風奇也剛十九歲。”
顧玉穎笑道:“鄉野小子偶得機緣罷了,哪能跟小侯爺比,小侯爺才是不可多得的天驕俊才,有麒麟之象,如今已是煉氣圓滿,築基在望,將同輩遠遠甩在身後,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蘇瓶笑道:“你們就彆互相吹捧了,都是人才,以後我要是有這麼優秀的孩子,做夢都得笑醒!”
秦淮詩啞然,朝兒子道:“奇兒,你們年輕人有話說,領小延四處轉轉,多認識幾個朋友。”
顧玉穎朝曹景延微微頷首,傳音道:“去吧,多聽多看少說話,子時左右到此尋我。”
兩個年輕人施禮,邁步離開。
待人遠去,風秦氏揮手布下隔音屏障籠罩整個亭子,問道:“玉穎,真是你外甥?你這樣領著他四處逛,不知又要招來多少閒言碎語。”
周蓉也一臉八卦,眨眼道:“是啊,你以前不是說老家沒什麼親人了麼?怎又冒出來一個親外甥?不會是和那個侄子一樣吧?”
顧玉穎給了她一個白眼:“再說撕爛你的嘴,彆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
隨即,她看向風秦氏笑道:“是我已故堂姐的孩子,我堂姐遠嫁,凡俗村婦,與我多年斷了聯係,這孩子早年被一散修收為弟子,如今其師尊遭了意外,又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前不久才尋到我這來……我顧家人丁單薄,已找不出幾個親近族人了,我堂姐的兒子,可不就是我親外甥。”
她卻是給曹景延編造了個無可查證、滴水不漏的身份,當然,事先與曹景延通過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