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春暖花開。
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島上的小野獸叫得歡快。
曹景延也一樣,體內精力旺盛,氣血燥熱,蠢蠢欲動,處於一點就燃的狀態。
尤其是身處孤島,身邊跟著個對他言聽計從、全心全意的青春美少女,孤男寡女,花田月下,兩情相悅,可謂時刻煎熬。
因為練習‘禦空術’,反複消耗補充元氣,曹景延煉化‘元陰之氣’的時間延緩許多。
直到三月初這天,他才終於將棉絮光團煉化完畢,體內開辟的竅穴數達到八十一個之多。
林清然所說的‘無疑倫比的好處’,名副其實。
相比之前,曹景延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肉身純淨無瑕,晶瑩如玉,仿佛全身上下來了一次全麵徹底的洗髓伐骨。
除了可見的竅穴、經脈、氣血、骨骼上的變化,曹景延篤定還有許多莫名的內在好處。
隻不過他修為尚淺,眼界窄認知有限,說不清道不明,感受不真切,卻有強烈的直覺,未來潛力無限。
“若是我體內元氣充盈,不知戰力可達到何種高度?”
曹景延心頭振奮,低語一句,長身而起,出了修煉室。
午後風和日麗,碧空如洗。
曹景延在島上四處縱越,釋放神識,一路尋到支流小湖處,才見到江晚寧。
少女著一身淺粉色碎花長裙,背著竹簍,手持網兜,正躬身在河裡捕魚,全身衣衫濕透,顯露出曼妙誘人的身姿。
“小寧!”
“誒!”
江晚寧扭頭,展露燦爛笑顏,儘顯清純甜美,叫到:“少爺!”
她急忙往岸邊移動,邊道:“寧兒撈了好些龍蝦,還有四隻螃蟹,今晚做給您吃!”
上了岸,少女放下網兜,光著精致的小腳丫跑上前,從背上取下竹簍放到曹景延眼前,笑嘻嘻道:“少爺您瞧,這螃蟹有飯碗那麼大呢!”
曹景延看去,確實夠大,估計有七八兩重。
江晚寧美眸明亮道:“少爺,這島上有靈脈,這些魚蝦會不會長成靈魚靈蝦呀?”
曹景延笑道:“那得多長時間,遠著呢!”
普通動物想要晉級為靈獸時間非常漫長,往往還需要特殊的條件,而不是簡單的靈氣。
他捉住少女的手,施法替其蒸乾衣服,一邊問:“冷嗎?”
“不冷!水裡還暖和呢!”
少女巧笑嫣然,眨眼問:“少爺,您特地來尋寧兒有事呀?”
曹景延捏了捏手中軟若無骨的玉手,一手伸出摩挲巴掌大的俏臉,內心迫不及待,目光灼灼道:“少爺我想泡澡了!”
江晚寧一怔,長長的睫毛顫動,隨即有些明悟過來,俏臉瞬間抹上紅霞,如桃花盛開,明媚比驕陽。
她有些不確定,羞赧輕聲問:“少爺,您是功法大成了?”
曹景延不答,將其擁進懷裡,低頭叼住朱唇。
“嚶~”
少女發出一聲輕囈,手中竹簍掉落在地,懸空的雙手回抱,顫著睫毛閉上眼睛,任君采擷。
樹蔭下,草坪上,出簍的龍蝦亂蹦,螃蟹橫行霸道。
不多時。
曹景延心神一動,吐出口中香甜的葡萄,神識掃向儲物袋中的陣法令牌,猛地從少女身上起來。
江晚寧咬著唇,滿麵嬌豔欲滴,睜開雙眼眨了眨,氣息粗重問:“少爺,怎麼了?”
“有人到來島了!”
曹景延說了句,內心不禁生出一絲緊張,卻是有所猜測,多半是母親來探望自己,上次曹旺送物資沒有帶信,便預感母親快要過來了,不曾想等了幾個月。
江晚寧神色一緊,急忙起身,慌忙整理衣裙,邊問:“是誰?外人還是曹家仙師?”
曹景延道:“自己人,隻是觸碰了禁製。”
兩人收拾妥當,提著竹簍,朝出口跑去。
果然,散去禁製後,曹景延見到前方篷船船頭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之一正是母親梁詠晴。
“延兒!”
“娘!”
母子相見,皆是無比開心。
梁詠晴身材高挑,著一身青衣勁裝,看上去三十歲出頭,麵容姣好,氣質出眾,注意到兒子身旁的女子,心中有些意外。
她一旁的粉裙少女也是個修士,十三四歲的年紀,粉雕玉琢,大眼睛轉動顯露好奇。
笑喊招呼一聲後,梁詠晴腳下元氣湧動,小船順流駛進小島,然後拉著粉裙少女縱身躍到岸上。
曹景延立馬跪下行禮:“孩兒拜見母親大人!”
江晚寧心中異常緊張,慌忙跟著跪禮:“小女子江晚寧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梁詠晴看去一眼,笑盈盈一把將兒子扶起,把著兒子雙肩,傳音驚訝道:“延兒,你修到煉氣七層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信裡沒跟娘說?”
曹景延傳音回道:“孩兒不是想給您和父親驚喜嘛!”
梁詠晴點著頭,心中歡喜又欣慰:“延兒好樣的,這般年紀便趕上你父親了,將來一定前途無量,一會與娘好好細說。”
說著,她轉身看向跪地伏首的少女,笑道:“姑娘起來。”
“謝夫人!”
江晚寧又拜了一禮方才起身。
待曹景延重新布下出口禁製,梁詠晴將三人卷起,踏上飛劍,循著兒子指的方向飛往住所,邊聽兒子介紹島上情況。
一炷香後。
四人落在院前,梁詠晴朝粉裙少女道:“巧兒,你自己先四處轉轉。”
“是,夫人!”
少女欠身一禮,朝曹景延看了眼,朝遠處小林子走去。
江晚寧也施了一禮,跟隨離去。
“娘,我住這屋!”
大致看了遍住所環境,母子倆進入石屋修煉室。
梁詠晴一手拉著兒子的手,一手摸了摸他頭,又揉了揉他臉頰,眼神寵溺,滿麵笑容道:“三年多不見,延兒長高了,也結實了,娘都想死你了!”
“孩兒也想念您!”
曹景延笑道,心中溫暖,出生以來,母親陪伴他度過了整個童年和少年,一直到他十四歲才外出做任務,此前都是靠製作符籙換取在祖地自由修行的時間。
母子倆卻是非常親近,感情深厚。
梁詠晴拉著兒子坐下,立馬探入神識和元氣檢查身體,剛要詢問,美眸瞪圓,嘴角噙著的笑意收斂,叫到:“延兒,你體內怎會開辟出了這麼多竅穴?!”
隨著探查,她心中震驚無比,忙道:“快與娘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是‘南離鐘’導致的?”
曹景延點頭笑道:“對,孩兒每日以神識小劍撞擊銅鐘,竅穴莫名其妙就開辟出來了,氣血和經脈也有大幅度提升,我還冥想領悟出來一門功法,和兩種法術……”
他答應過林清然,不與任何人提及,便將所有功勞都轉移到識海的‘南離鐘’,免得父母多想,以為自己被奪舍,被騙,或者其它什麼的。
小時候,他早慧,但起初未完全覺醒前世記憶,自己也懵懵懂懂,經常說出些奇怪的言論,父母便生出過兒子被奪舍的懷疑。
聽了詳細,梁詠晴頷首,以手背貼著兒子額頭,探入一縷神識查看識海,並未發現‘南離鐘’有何變化。
“延兒,平時淬煉神識一定要謹慎,過猶不及,彆傷害了身體。”
她見過兒子撞擊銅鐘後的狀態,每次都心疼得要命,擔心出問題。
“娘放心,孩兒會小心的。”
梁詠晴目光閃爍,抿了抿唇,鄭重叮囑道:“延兒,南離鐘事關重大,切莫給彆人發現,以後也千萬彆給任何人探查身體,若是知道你煉氣期便能開辟竅穴,定然會探究到底,招來殺身之禍。”
南離鐘的存在,除了曹景延自己,便隻有父母和大長老曹達先知道。
“嗯,孩兒知曉輕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