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點點頭,然後道:“去城主府說吧。”
說完一行人便向著城主府而去,而此刻林山也已經恢複了許平的自由行動能力,當然他也不擔心許平會在這個時候溜走。
一行人回到了城主府當中。
許平此刻已經想清楚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因此再也沒有了一絲猶豫,直接看著林山道。
“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人名為何明,這個人也是義父曾經收養的孤兒,我們一直以來都以兄妹相稱,我十分尊敬他,這次回來之後我也是第一時間找到了他,然後他就告訴了我義父的死訊,我義憤難平。而這個時候,他告訴我。你們很快就會來到山禾城,讓我好好準備一番,刺殺你們。”
澹台雲麵無表情看向一旁的姚長道:“這個人你知道嗎?”
姚長緩緩點頭。
“少爺,此人乃是城衛軍統領,我現在就將他捉拿歸案。”
澹台雲緩緩點頭。
“方才城門口的鬨劇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耳目眾多,此人現在恐怕也已經得到了消息,動手要快,與他有關聯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全部拿下。
姚長點點頭就退了下去,澹台雲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是很快山禾城之中就要掀起腥風血雨。
而此刻的山禾城其實並未有城主,因此林山和澹台雲兩個人說的話在山禾城就有著絕對的效力。
布置完姚長的事情之後,澹台雲看了許平一眼,有些古怪的道:”難道你就沒有去了解了解我們兩個人的實力嗎,你這樣的境界就敢來刺殺我們?”
許平的臉也是紅了紅,低著頭道:“當時我隻想要為義父報仇,沒有想這麼多的事情。”
林山和澹台雲一陣無語,這女的好像沒什麼腦子,不過這份忠義之心倒是十分難得。
“除了這個何明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林山繼續詢問。
許平搖搖頭道:“沒有了,我回來之後就與何明見過一麵,然後沒多久就知道你們要過來的消息,我便開始準備刺殺的行動。”
林山還是覺得很奇怪,這個何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許平的境界是絕對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而自己一旦抓住許平必然會揪出何明這個人,這樣的話他這樣的行為根本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彆。
澹台雲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就在兩人冥思苦想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靜慈庵淨月前來拜會。”
這個聲音十分清脆,光是聽聲音便知道聲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但對方出身於靜慈庵,這說明對方是一個尼姑,佛門中人。
澹台雲與林山對視一眼。
靜慈庵並非什麼三流野雞門派
即便在佛門當中也算是頂尖宗門,門內有三位絕巔真君,其實靜慈庵山門的位置就在紀國境內,但是他們和記國一直以來都沒有太大的牽扯,始終保持著一個中立的姿態,就比如說這一次的滅國之戰,就沒有看到任何靜慈庵的弟子。
想來在齊國發動這場滅國之戰前應該就與靜慈庵達成了什麼協議。
澹台雲傳音對林山道。
“這個靜月師太我知道,是靜慈庵這一代唯一真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繼承靜慈庵的掌門之位,此人是徹地境界的修為,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兩人疑惑歸疑惑,可是麵對這樣的強者並不怠慢,林山直接開口道:“前輩請進。”
而後一個身穿著灰色僧衣的高大女子緩步走了進來,她戴著一頂僧帽,應該是經過剃度的。與一般女子相比,她的身材頗為高大,就算是站在林山麵前都不顯得小巧。
其人容貌絕美,看上去應該是不到三十的年紀。
淨月進來之後,直接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許平身上
她臉上露出一絲嗔怒,看著許平道。
“我許你回家告彆家人,不是讓你來胡作非為的,今日幸好林山明察秋毫,放過了你,那時隻要他下手稍微狠一些,你今天便死了,你知道嗎?”
這話一出,林山和澹台雲也就立刻明白了,為什麼那個何明要讓許平來刺殺他們兩人,原來許平早就與靜慈庵建立了聯係,何明這一招正是為了禍水東引。
而看淨月現在和許平說話的態度,很顯然許平並不是那種底層的弟子
要知道淨月現在是靜慈庵的唯一真傳,那麼他親手帶出來的弟子,未來在靜慈庵的地位也是絕對不可能低的,如果這樣地位的弟子死在了林山手中。
這裡麵就有許多東西值得說道說道了。
或許靜慈庵會看在齊國強大的實力上不為難林山,但總之這個仇算是結下了,對於林山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澹台雲笑著開口道。
“前輩,原來這位姑娘是您的弟子。”
淨月輕歎一聲,然後看著林山台雲道。
“正是劣徒,三日之前我於荒野之處見到這個孩子,他心地澄澈,正契合我靜慈庵的功法,所以我打算將他帶去靜慈庵好好培養,我給了他三天的時間讓他回來告彆家人,卻沒想到他被歹人唆使,竟然行下這樣大逆不道的舉動,還望兩位看在靜慈庵的麵上,放過許平這一次可好。”
刺殺本來就不算是什麼大事,此刻林山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前因,經過,結果,對於許平也就更加生不出惡意了,說到底還是彆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這位少女的一片赤誠。
再加上這個背景,說白了,淨月來問一句也就是給你麵子。
於是林山看了一眼許平對淨月道。
“這位姑娘一片赤誠,確實心地澄澈,隻是可惜被歹人所利用,這人意圖將禍水東引,讓我與靜慈庵交惡,我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就請前輩將許姑娘帶走吧。”
見到林山這麼講道理,如此大度,許平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淨月橫了他一眼,然後道
“你這個逆徒,還不快快謝過。”
許平回過神,老老實實地走到了林山麵前,然後行了一禮,一臉黯然地道。
“大人,對不起,是我太過愚蠢。被奸人唆使了兩句,傻乎乎的過來行刺,實在是對不住。”
林山擺擺手。
“無妨,齊國宇靜慈庵向來交好,這事情隻要說清楚就是了,往後兩家還是朋友。要多多來往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