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彆嚇我。”
林筱帆嚇得花容失色,摟著浦應辛,想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浦應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這裡有人吃菌子中毒了,需要救護車。”
林筱帆撥通了120。
“咦,這裡怎麼有個雌性?”
浦應辛突然睜開眼,用色眯眯的帶著動物性的眼神看著林筱帆,搶走了她的手機。
“討厭!你這個壞種子!”
林筱帆眼角帶淚,聲音顫抖,對著浦應辛揮起了拳頭。
“這麼心軟,還想謀殺親夫。”
浦應辛壞笑著扣住她的手,一把抱起,走進了臥室。
“你現在是自己先求饒,還是等會兒再求饒。”
浦應辛用掠奪者的目光,盯著自己懷裡的女人。
“我買的普通牛肝菌,不是見手青。”林筱帆還想解釋。
“我管你買的什麼,我現在中毒了,我眼裡隻有雌性。”
浦應辛用腳關上了臥室門。
“你放我下去嘛。”
“這是我的床,不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以後再想對老公下毒,想清楚。”
那一晚,林筱帆終於嘗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浦應辛像一隻發了情的動物一樣掠奪了她的身體和靈魂。
她毫無招架之力,最後隻能乖乖以求饒收場。
他們深知這種相聚相守是短暫的,一旦郭麗平化療結束,他們又將被迫分離。
所以他們特彆珍惜這種如膠似漆,享儘人間極樂的美好時光。
“筱帆,老板讓我們處理股權轉讓的事,需要你簽字。”
林筱帆一進君科辦公室,財務部就找上了她。
“股權轉讓?”
林筱帆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板要將他個人名下6的股權轉讓給你,你會成為君科股東。”財務部繼續解釋。
“啊?”
林筱帆大吃一驚,愣在那裡,說不出話。
財務部見林筱帆如此震驚,又不肯簽字,隻能去把關照喊過來。
關照笑嗬嗬地走進林筱帆辦公室,對她說了一番肺腑之言。
“筱帆,我在新加坡上的大學,我接受的教育是要尊重女性。”
“上次的事,我很自責,我玩笑開過了頭,一直在反思。”
“這個股份不是用來賠罪的。君科要發展,創始成員持股是必然的。不止是你,接下來還會有其他人。”
林筱帆沉默不語,如果是在郭麗平生病之前,關照要給自己股權,那她肯定開心得飛起。
現在郭麗平把關照當未來女婿,自己又和浦應辛地下情,如果拿了股權,恐怕以後跟關照就很難再劃清界限。
“不用了,我拿績效和分紅就足夠了。”
林筱帆婉拒了關照的好意。
“你接不接受,我這個股權份額都留給你了。什麼時候想要,你去財務部簽字走流程就行。”
關照並沒有強迫林筱帆。
他重拾耐心,在情場上後退了一步。
舒蘭醫院病房裡發生的事情,讓關照認真思考了自己的角色。
他意識到郭麗平的認可並不能為自己真正贏得林筱帆,而且郭麗平對自己的信任也並不牢固。
他認為男人最終還是要在事業上展示自己的才華和實力。他與林筱帆有君科這個共同事業,才是他們之間最好的黏合劑。
關照示完好後,唐書月也送來了第一手消息。
“筱帆,有空嗎?一起去喝咖啡。”
唐書月突然神色匆匆出現在了林筱帆辦公室裡。
林筱帆知道唐書月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養豬場的事情已告一段落,她隻可能為了浦應辛找自己。
“有事嗎?我不喝咖啡。”
“今天晚上我老師要帶浦應辛去見未來嶽丈了。”
唐書月眼睛滴溜轉,邊說邊觀察林筱帆的反應。
林筱帆頓覺心口發悶,打鍵盤的手都要抽筋了一樣。
她隻能在心中默念一二三四,來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去唄,跟我沒關係了。”林筱帆聲音很輕。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事浦應辛沒有主動告訴自己,反而是唐書月送來了消息。
“你就不想知道呂蓁蓁爸爸是誰嗎?”
唐書月閃著犀利的眼神,繼續誘導林筱帆跟著她的思路走。
“不想。”
林筱帆想快點結束對話。
她知道自己再聊下去,可能就控製不住情緒,而且唐書月這麼火急火燎地送來這個消息,顯然有她的意圖。
唐書月見林筱帆不接招,輕聲一笑,離開了辦公室。
林筱帆並沒有打電話給浦應辛去核實。
她覺得自己和浦應辛為了呂蓁蓁已經反複溝通過多次,相互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和底線。
如果浦應辛刻意要隱瞞自己,那她的核實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的浦應辛還在手術室裡,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收到了晚餐的邀請。
“應辛,跟我一起去吃個晚飯。”
浦應辛剛出手術室就被章院士喊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老師從不參加一般宴請,更不結交官商,他猜測應該是熟人飯局。
“去跟呂正吃個飯。”
章院士見浦應辛有些猶疑,馬上挑明。
浦應辛一聽就明白這事自己要隻身入局了,他趕緊掏出手機給林筱帆發了個信息。
“老婆,我今天不能回家吃晚飯了,回來再跟你說。”
林筱帆收到浦應辛信息的時候,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她信任這個男人,她從這條信息裡讀出浦應辛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入局。
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這頓晚餐隻有三個人,章院士、呂正和浦應辛,呂蓁蓁並未出現。
“呂叔叔你好。”
浦應辛微笑著上前握手致意。
“應辛你好!第一次見,跟傳說中一樣。”
呂正笑眯眯的,直截了當給了浦應辛一句誇讚。
“你外公以前是我們這個係統的老領導。”
呂正又繼續主動拉進關係。
浦應辛隻是禮貌笑笑,不接話。他對今天這頓飯的用意心知肚明。
呂正這是給愛女親自把關來了。
他要看看這個舒蘭醫院的王牌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樣一表人材,傲視群雄。
章院士對自己這個愛徒非常了解,他看出浦應辛不願回應,主動接過了呂正的話。
“應辛外公和我是同學。”
“哦?章老你們年齡懸殊,怎麼會是同學?”呂正露出驚訝的表情。
“說來話長,我們既是同學,也是忘年交。”
“老大哥讀書的年紀在為國打仗。國家建設需要人才的時候,他又再次為國讀書,了不起。”
章院士感慨了一句,似乎想起了悠悠往事。
浦應辛默默地吃菜,既不逢迎,也不接話。
他從小的家教就是在外要低調做人,莫談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