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老板看到我們。”林筱帆嘀咕道。
“怕什麼?你是打算和我一輩子地下情嗎?”
浦應辛把林筱帆扶上車,給她扣好了安全帶。
“謝謝老公。”林筱帆甜蜜地笑著,享受著這個男人的無微不至。
“這還差不多。”浦應辛馬上展開笑顏,親了她一下。
“明天我送你來加班,下班我也會來接你。”浦應辛的語氣不容商量,非常篤定。
林筱帆嬌媚地笑著,接受了。
第二天一大早,浦應辛和林筱帆一起出現在君科門外,神色匆匆。
“浦醫生早!”
林夕妍喜出望外,她發現了浦應辛。
林筱帆本來是打算讓浦應辛在車庫偷偷接送自己的,但是浦應辛不同意,堅持要送到公司門口。
現在被林夕妍撞上了,她有點煩躁。
“早。”浦應辛微微一笑,保持了禮貌。
林夕妍觀察了一下林筱帆,又打量了一下浦應辛。
“浦醫生,請進。”
林夕妍做了一個很商務的推門動作,露出了標準的職業微笑。
“我不進去了,不打擾你們工作。”
浦應辛頷首致意,轉身就離開了,一點都沒拖泥帶水。
“哎呀,我真的是想哭,這麼多心血,這櫃子怎麼就倒了呢!”
王瑋在辦公區看著那一堆殘破不堪的文件發出陣陣哀嚎。
“那個櫃腳我塞得很牢的,你和夕妍都看到了。”劉暢撐著腰,一臉苦相,顯得很鬱悶。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解決問題,先不要抱怨,大家都不希望出現這種事情。以後有時間再複盤問題出在哪。”關照提醒道。
“我跟大家簡單說一下,這兩天就是補材料。每個人都有任務,由林筱帆來分配你們的工作內容和截止時間。”關照又說。
隨後,林筱帆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她把需要整理的材料,分門彆類派發給各個員工,逐一發放清單,讓他們比對整理。
她給林夕妍安排了一個最簡單的任務,隻需要打印、複印和編號。
林夕妍喜滋滋的,表現得非常積極,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極高的工作熱情,沒有嫌自己的工作內容太單調枯燥,任勞任怨。
反而是王瑋時不時的就要喊幾句。
“哎呀,我家孩子周末沒人帶呀,現在都關在托班裡,受罪呀。”
傍晚時分,王瑋已經無心工作。
“筱帆,我跟你商量一下,我真的加不了班了,我家孩子才三歲多,我是單身媽媽,沒人帶的。”
林筱帆抬頭看了她一眼,十分無奈。
作為同事她完全可以理解她,可是作為一個組長她無法接受王瑋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
“筱帆,我剩下的活讓夕妍先處理一下行不?我明天早上再來。”王瑋繼續說。
林筱帆想回答她不行,每個人都有困難,其他同事都還在堅持,她作為小組成員更加不能臨陣脫逃。
“行,你回去吧,明天早點來,剩下的活讓夕妍接手。”關照同意了。
老板一發話,王瑋馬上把活都迅速扔給了林夕妍,一眨眼就溜了。
林筱帆心中不滿,但是既然是老板同意的,她也不能多說什麼。
“夕妍你也先回去吧,王瑋的活我來做。”
林筱帆起身拿走了林夕妍手中的材料,她不希望林夕妍深度參與這個項目。
關照在邊上看著,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可能讓林筱帆不高興了,馬上順水推舟。
“夕妍你回去吧,按筱帆說的來。”
“好的,學長。”
林夕妍笑得很勉強,她清楚林筱帆對自己有戒心。
“我通宵也會把這些都做完的。”林筱帆回了關照一句,沉著臉,沒有直視他。
“是我越俎代庖,這既然是筱帆統籌,我就不參與了,接下來你們都聽她安排。”
關照一看自己惹了心上人生氣,馬上裝起了孫子。
員工們心裡都各有各的想法,沒有人接話。
待員工們吃完工作晚餐,大家都陸陸續續回了家。
隻有林筱帆還在悶著頭忙碌。
對於一些數據類的工作,關照插不上手,就在一旁端茶倒水。
“拿鐵。”關照遞上一杯熱咖啡,笑眯眯地站在林筱帆身旁。
“不喝。”林筱帆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還在生我氣嗎?我下次肯定不批假。”關照彎下腰,湊到林筱帆麵前,賠起笑臉。
“她哮喘還在慢病控製期,不能喝咖啡。”
浦應辛突然出現在辦公區,兩手插袋,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們倆。
林筱帆抬眼瞄了一下這個傲嬌的男人,嘴角掠過一絲笑意,繼續低頭工作。
“浦醫生,你是神仙下凡嗎?怎麼從天而降了啊。”
關照對他的出現有些措手不及,打起了哈哈。
“我來接筱帆下班。”浦應辛說得特彆淡然隨意。
“嗬嗬。”關照瞟了一眼林筱帆,發出了生硬的笑聲。
此前,他一直誤以為浦應辛和唐書月是一對,現在他覺得浦應辛是在追求林筱帆。
兩個男人此時都暗暗揣測,對對方的意圖有了某種程度的認知。
“浦醫生,請到我辦公室坐坐,我們不打擾筱帆。”關照笑著抬手示意。
“我就在這坐會兒,不會打擾任何人。”
浦應辛找了個林筱帆身後的工位,坐了下來。
隨後,他掏出手機看起了醫學期刊文獻。
關照遲疑了一下,回了自己辦公室。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關照沒走,浦應辛也沒動。
林筱帆依然在工作。她忙得頭昏腦脹,兩眼發花。
“唉。”林筱帆不禁歎了口氣。
浦應辛滑動椅子,靠近了她。
“要不要休息會兒?”浦應辛挨著她輕聲問道。
“要…我都快成鬥雞眼了。”林筱帆做了個鬼臉。
“戴上。”浦應辛笑眯眯地拿出一個一次性加熱眼罩。
“啊哈哈,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個。”林筱帆樂不可支,笑得很開懷。
“笑得這麼開心,這是找到什麼工作捷徑了嗎?”關照循著聲音走出了辦公室,走到他們旁邊。
對於關照的提問,浦應辛沒有回答。
他拆開眼罩,一伸手,給林筱帆套在了頭上。
林筱帆戴上了眼罩,什麼都看不見,齜牙咧嘴地笑著,露出了小女孩本性。
“我們玩個盲人摸象的遊戲,好不好?”林筱帆提議。
“我們有兩個人,你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