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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任感覺就是那碗藥湯的功效。
這可是神級湯藥啊,暴殄天物,在他手裡就是暴殄天物。
對了,他去抓藥還留下了單子,這不就是藥方?
最重要是,當時王許煎藥的時候,他全程都在,沒有再加彆的珍貴藥草,想到這裡他眼神明亮。
心情也開始激動起來。
他能做到主任,田榷德可是很小心謹慎的。
他決定到時候自己先試試,因為他自己就氣血虧損,正好看看效果。
隻要效果好,那就可以說是祖上藥方。
就憑這個藥方都可以賺取無數的錢財。
現代社會,缺乏鍛煉,一到冬天,四肢冰冷也好,畏寒怕冷也好,都可以說是氣血虛,不一定是腎虛。
還有就是脫發,很大可能也是血虛,《黃帝內經》雲發為血之餘,腎其華在發。
中醫理論認為,頭發為腎氣盛衰的外在表現,又為人體血氣盈虧的標誌。
晚上田榷德就找了借口,將那個單子拿走了。
順便還抓了幾份上麵的藥材。
他怕一次煎藥不成功,就多買了幾份。
回去後睡不著,乾脆開始煎藥。
先是回憶了一下王許煎藥的步驟。
甚至連對方的開火大小都記了個大概。
這些藥材大部分都是常見藥材,就算其中的人參,其實也隻是人工種植,年份估計最多半年。
他家裡有砂鍋。
媳婦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燙著爆炸頭,身板沒有二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斤。
田榷德不愛她,隻是她家裡是做醫療器械生意,而且家裡人也有不少從事醫療行業,這也是他能當上主任的原因。
他一直想翻身,可翻不起來。
如果這個藥方能讓他翻身,他就和這個肥婆離婚,找個年輕漂亮的。
“老田,老田,快點給老娘消消火,你都半個月沒回家了。”聽到田榷德回來的聲音,牛如花激動的出來拖著田榷德就往臥室裡拽。
“我去洗澡。”田榷德趕緊說道。
“不用,老娘就喜歡那個味道。”
三分鐘後。
“你還是醫生呢,真沒用,廢物。”
田榷德麻木的走出來,扶著老腰,滿臉不在乎。
嘴裡嘟囔著“和隻豬一樣,口臭,腋臭,還想讓我多厲害?你給我換個好看的,年輕的,看我有沒有用?”
對於牛如花的話,田榷德根本不放在心上。
揉揉發酸的老腰,有點激動的開始製作藥湯,能不能翻身,就看這藥湯了。
熬製的很順利。
隻是沒有那麼純正的藥香味。
田榷德皺眉。
他很清楚的記得,王許熬製的藥湯有濃鬱藥香,很純正的藥香,他曾經也隻是在五十年的野山參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難道是自己的藥草年份不夠?
可是他記得很清楚,王許就是用最普通的藥材。
嘗了嘗。
然後一口氣喝完。
這些藥材他都認識,不會吃壞人。
可是時間不長,他就感受了一把什麼叫藥不可以亂吃。
渾身冒汗,上吐下瀉。
渾身冒虛汗。
“救命啊,牛如花……”田榷德有氣無力的叫著。
褲兜子裡已經黃湯。
他肚子裡已經沒有東西,但還在冒黃水。
主要是菊花太疼了,如坐在玻璃碴子上。
肚子也疼。
牛如花捏著鼻子,厭惡的看了田榷德一眼,打了個急救電話。
這些王許並不知道。
其實就算知道王許也不擔心。
這個氣血湯主要核心是他的火候。
所以這個方子想推廣,也是弱化版的,沒辦法,火候沒人能達到。
早上起床,神清氣爽。
齊棠慵懶的睡著。
隻是臉色多了一絲病態的白皙,多了一點柔弱。
齊棠緩緩睜開美眸。
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今天似乎有疲憊、脆弱,看到王許,臉上露出笑容,慵懶的伸手。
她自己微微一愣。
吃力。
今天感覺身體很重,沒有力氣。
王許的金針刺穴讓她沒有感覺太多的病痛,也沒有出血,隻是還是感覺到了虛弱。
王許低頭,一邊抓住的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王許微笑著低頭,靠近她。
他覺得自己此時像個狗……
可是卻很開心。
齊棠輕笑出聲,揉揉王許的腦袋,不舍得抱住王許的脖子。
依戀。
不舍。
這一刻王許感受到了她很多的情緒。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出現這種情況,基本上就算是病情惡化。
是時候該離開了。
王許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的想法。
從她眼中看到了不舍,這個不舍不隻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還有對自己的不舍,可是他又看到了一絲決然。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王許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
齊棠靠在王許懷裡,微笑著看著窗外明亮的世界。
以前也不覺得如何,但現在覺得好美。
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並沒有那麼恐慌,沒有那麼不安,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磨滅了太多東西。
她現在並沒有感覺疼痛,正常情況她應該是疼的生不如死,哪還有心思去看這個世界是不是美麗。
死了反而是解脫。
至於說什麼好死不如賴活,那是因為對舒適的生活還抱有幻想。
如果告訴病人每天都是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狀態,還願意活嗎?
“你有什麼願望嗎?”齊棠輕輕的笑著問他。
“希望你長命百歲,多子多福。”王許說道。
和上次答案一樣。
“還有彆的嗎?”齊棠笑著繼續問道。
“我想聽你說愛我,我想聽你叫我哥哥,我想聽你說話……”王許輕輕說道。
“我愛你!”
“王許,我愛你,很愛!”
“你是我的寶貝。”
“哥哥……”
王許感覺骨頭都酥了。
“我還是喜歡叫你小混蛋。”齊棠開心的笑道。
也許就是這個時候,她才能做到這樣,隻要王許說出來的,隻要她能做到的,她都會做。
王許緊緊的抱著她。
被人叫寶貝還是第一次。
還是這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你好像在和我道彆。”王許輕輕說道。
“人生就是旅途,終究會散,我不能陪你到最後,但我很開心在最好的年華遇到你,讓我少了很多遺憾。”齊棠眯著眼睛慵懶的笑道。
“難道你就不想長命百歲,子孫滿堂嗎?”王許笑道。
齊棠笑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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