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認識到自己被戲耍的黃藥師,一邊謾罵此話,一邊瘋狂的往嘴裡磕著桃花島獨有的丹藥——九花玉露丸。
刹那間,丹藥入體,受損的真魂以及遭到反噬的精魄,迅速得到了修複。
當然,這樣的修複,是治標不治本的。
事後,更可能留下不可逆的傷害。
可現在,為了能拿到【氣運圖】,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煥照東鄉,洞映九門。”
“轉燭陽光,掃穢除氛!”
‘轟。’
知道【二十八宿大陣】已被他人逆轉的黃藥師,直接切斷了自身與陣寰的聯係。
陣法的反噬,被他強壓了下來。
一躍而起後,黃藥師真魂之力,直接鎖定了那道奪得【氣運圖】的年輕身影。
更是祭出了自己成名的招式【落英神劍掌】。
“江城飛花、雨急風狂!”
“給老夫,去死。”
‘噌。’
伴隨著黃藥師的出手,他的掌勢如落英繽紛,四方八麵都是掌影,五虛一實。
在劈向對方之際,掌影內,瞬間竄出了一道道,由混沌之氣所幻化的劍刃。
當即,刺向了膽敢搶奪自己【氣運圖】的年輕男子。
“老夫要的東西,沒人能搶的走。”
‘唰。’
掌影、劍氣齊發!
在黃藥師看來,哪怕是袁天師親臨,麵對此掌,也不敢掉以輕心。
更不用說,是一個小年輕了。
‘轟。’
可就在此時,不躲不閃的年輕男子周圍,突然迸發出了九道猩紅的氣勁。
‘吼。’
下一秒,氣勁幻化成了九條紅龍。
龍頭猙獰的張開了血盆大口,不僅直接迎上黃藥師那五虛一實的掌影、劍刃。更是伴隨著對方的側目、鎖魂……
更有三龍,由上至下的衝向了黃藥師。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老夫,倒要看看你個黃口小兒,何德何能敢在老夫麵前,虎口奪食。”
邊說,邊拔出自己玉笛的黃藥師,化笛為劍,祭出了【玉蕭劍法】。
“簫史乘龍,山外清音。”
“金聲玉振,鳳曲長鳴!”
“響隔樓台,棹歌中流……”
“給我破。”
‘轟。’
數道真勁的強強碰撞,亦使得神烈山的半空之中,迸發出了刺耳的爆裂聲。
爆裂的氣勁,炸開的一刹那,亦使得山體飛沙走石、山體震蕩!
巨大的衝擊力,更在山澗,留下了一道宛如鴻溝般的巨坑。
四起的塵煙,伴隨著石塊紛紛從天而降之後,越發的渾濁。
在這次對壘之後,本來自信拿捏對方的黃藥師,身體卻不堪重負的直接‘墜機’。
利用【靈鼇步】,勉強著地的他,踉踉蹌蹌的後退了數步。
眼中寫滿不敢置信的他,怎麼都沒想到,那道看著極為年輕的身影,竟有如此渾厚的真勁。
不僅如此,對壘之際,他亦能感覺對方的氣勁,要比自己的真氣,更加暴戾、恣睢……
要知道,自己可是混沌之氣大圓滿啊!
距離參悟歸元之力,隻有一步之遙。
但就剛剛的隔空對峙,讓黃藥師發現,對方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底蘊上來看,都亦要高上自己一籌。
當然,這有可能是自己被其提前算計的原因。
可放眼整個大明,又有幾人,能讓自己這般狼狽?
他是誰?
難道是……
都不等黃藥師驚愕的道出自己的猜疑,一道洪亮的聲響,穿過渾濁的塵霧,傳到了他的耳邊。
“冠絕大明江湖的【落英神劍掌】、【 玉蕭劍法】,也不過如此嗎。”
“這一刀……”
“撼山。”
‘噌。’
話落音,一道更為暴戾的猩紅刀勁,直接斬開了那渾濁的塵霧,朝著黃藥師追身而來。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被對方牢牢用真魂鎖魂。
這是黃藥師,出道以來,鮮有過的事情。
自己九品大圓滿,怎麼可能被人鎖魂?
雖心中,有一萬個不敢相信,可黃藥師知道,如今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
朝其手中玉笛的他,當即把混沌之氣,附著在上麵。
“萬紫千紅!”
這是他壓箱底的劍法——落英劍法。
回擊阻斷之際,更是配合了自己的領域之力【碧海潮生曲】。
雖身體受到了不小的重創,可在黃藥師看來,足以阻擋這一切。
‘砰!’
‘哢嚓。’
然而,當刀勁真正斬下來之際,他的劍氣及領域之力,迅速被消融、被吞噬。
緊接著,黃藥師手中那亦比隗寶還要稀有的玉笛,瞬間斷裂。
哪怕如此,暴戾的刀勁,都未被抵消太多。
‘滋啦。’
“嗷嗷……”
右臂連帶著臂膀,被硬生生斬碎的黃藥師,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整個人,更因附帶的衝擊力,重重的鑿在了地上。
對方的一刀之威,不僅斬碎了黃藥師的真魂,更讓他的精魄,被摧殘的失去了基礎防禦力。
可這一切,都還未有結束。
‘噌噌!’
數百飛刀,再次穿透了渾濁的塵霧,不偏不倚的分彆釘在了黃藥師的左臂、雙腿,甚至有三把,更洞穿了他的丹田。
硬生生把享譽整個大明江湖的桃花島島主,結結實實的釘在了石壁之上!
“啊!”
丹田的破裂、真魂的被斬、精魄的摧殘……
三重打擊下,亦使得黃藥師的整張臉變得扭曲、猙獰。
身體更是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痙攣著。
“混,混蛋,混蛋……”
每說一句話,黃藥師的嘴角,便溢出不少的鮮血。
欲要掙脫這些桎梏,卻發現,自己已然淪為了廢人。
‘啪嗒。’
就在這時,那道與其隔空對壘的年輕身影,手持還在發光的【氣運圖】,已然著地,目光冷厲且鄙夷的,俯瞰著動彈不得的黃藥師。
“你,你到底是誰?”
麵對黃藥師的質問,男子反問道:“林家請你入京殺我,沒把我的資料和畫像給你?”
聽到這,黃藥師臉色煞白的脫口道:“許,許山?”
“這,這一切,都是你在算計老夫?”
“袁天罡,欽定的接班人,就這麼卑鄙嗎?”
如今淪為,任人宰割羔羊的黃藥師,內心不甘的嘶喊著。
“哈哈。”
聽到這話的許山,發出了刺耳的狂笑聲。
‘噌。’
笑聲未止,懸於腰間的正陽刀,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