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許山，曾說過這麼一句話……”
“我從不敢去賭人性的善，隻敢去賭人性的惡！”
聽到這邊動靜後，袁天罡僅僅是瞥了一眼，便意味深長的說出這番話來。
當眾人，聽完天師這話，不少人後知後覺的醒悟了什麼！
錦衣衛，在書山武海內遭到金巫的襲擊。大部分人，為了保存實力選擇視而不見、作壁上觀。
甚至說，有好事之人，還幸災樂禍的在那說風涼話……
單就這些，便已讓許山記恨在心。
但，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他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挑起禍端。
更何況，他還趕著去下一層，救其他呢。
但這事就算了？
開玩笑，許山是出了名的義薄雲天，但也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怎麼辦？
那就提前在自己人身上留下魂記，隻等這一刻靈氣灌頂時，引誘李承德、張建等人自己出手。
財帛動人心，更彆說，讓他們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靈氣了。
老子用真魂提煉的靈氣，特麼的隻認留下魂記的。
其他人想染指？
對不起，老子賭的就是你的惡！
這些個對錦衣衛無感、甚至透著恨意的門派精英，即便是以後，也會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止步於此！
捋清這些的青龍，仰望著鏡像內，那一人扛起整座大明旗幟的高大身影，嘴角連ak都壓不住的微微上揚。
隨即，嘀咕道：“大爺的，當真是‘正的發邪’啊。”
“你永遠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已經開始算計你了。”
“但請永遠彆忽視，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他不隻是義薄雲天，許半天；更是睚眥必報，許閻王！”
聽完青龍這話，一旁的【公子】孫小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整局，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
“他在邁入書山一階時，就已經能預見到，自己不僅能躍十階，更能開天門、掠天運了。”
“這特麼的，得多自信吧？”
而待其說完這些後，最先洞悉到這些的穀無涯，隨即補充道：“你們隻看到了其一。”
“哦？穀天師，許山那兔崽子，還有其他用意？”青龍下意識詢問道。
就連旁邊的孫小宇，都跟著詫異的望了過來。
“你沒發現，他力抗時天穹，越發輕鬆了嗎？”
“這，這是……”
“原本壓在他身上的靈氣，都通過這種方式，被他給疏散了。”
‘噝噝。’
聽到這話，饒是青龍和孫小宇等人，都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涼氣。
是啊！天穹之上，真正壓在許山身上的，就兩座大山。一個是天威，另一個就是暴戾恣睢的靈氣。
而許山，通過自身真魂的提煉，把靈氣撒向了書山各階，壓力不就隨之減輕了嗎？
“這種方式，可是很傷真魂的。”
“一旦，扛不住靈氣的暴戾恣睢，就會弄巧成拙、身死道消。”
發現這其中最大弊端的孫小宇，當即說道。
“是啊。這才是他最生猛的地方。”
“也是本尊看不透之處。”
哪怕在穀無涯的認知裡，也沒人敢這樣做。
自家師尊，五彩真魂，都不一定扛得住。
他許山，難道更高？
還是說，他有自己的一套秘法？
但不管怎麼說……
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霸霸，我頓悟了！”就在穀無涯剛說完這話，書山八階內的朱幼凝，突然低吼道。
緊接著，邁出第一步的她，一躍跳入斷崖。
“太上忘情非無情，看透凡情凝道心！”
‘轟！’
刹那間，在靈氣灌頂的助力下，一步躍至書山九階。
緊接著，沒做任何停留的，以勁化氣，叩開了十階的大門。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許山替她抗住天威、劫下了雷霆萬鈞。
“道行淺薄不足慮，斬除心魔法自成。”
“乾坤在手潛心修，萬法隨心任我行。”
在十階內，自斬心魔的朱幼凝，一躍而起，朝著天穹衝了過去。
更是模仿著許山的口吻，歇斯底裡的喊道；“去特麼的老天……”
“京城，許府，首席大丫鬟——翠花……”
“一劍開天門。”
‘噌！’
‘滋啦。’
伴隨著她的話落音，同樣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了眾人麵前。
“又，又有人開天門、掠天運了。”
“一屆，出了兩名？”
“前無古人，恐怕也很難再後有來者了。”
當眾人激動不已之際，穀無涯摸著鼻子心裡嘀咕道：“咋著，天一道丟你臉了？還是皇室二公主的身份，配不上你了？”
“喊出，許府首席大丫鬟——翠花，讓你更有麵子是嗎？”
話雖如此，穀無涯望著自家小師妹的身影，眼中透著欣慰和寵溺。
“許山，你把我天一道最傑出的兩個精英，都拐走了。”
待其話落音，上官嫣兒也好，張廉崧也罷，紛紛在靈氣灌頂的加持下，各個迸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特彆是在朱幼凝，一劍開天門，開始替許山分擔天威之後，書山內的規矩，徹底被打亂。
之前，雖說天一道、張真人、王仙芝等人，封印了天域通往此處的秘境。可就書山武海的把控權，卻一直被天道所牢牢掌握在手中。
這也迫使著，凡域的精英們，在一次次衝擊天門失敗後，感到天道神聖不可侵犯。
可現在呢？
一切規則，都隨著許山的出現，而被徹底打亂。
“我，許山的規則，才是規則！”
“兄弟們，你們隻管往前衝！”
“吾等，為你照亮前行的路。”
朱幼凝的加入，讓許山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
在煉化靈氣的同時，歇斯底裡的對書山內眾袍澤嘶喊著。
“日月山河永在！”
“大明江山永在！”
也就在他的話剛落音，書山各階內，分彆傳來了眾錦衣衛及受其恩惠的門派、勢力代表們，發自肺腑的嘶吼聲。
‘噌噌。’
緊接著，經過靈氣洗禮的他們，宛如潮水般，朝著更高的書階，發起著衝擊。
這是【人定勝天】的縮影。
這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真實寫照。
當上官嫣兒、張廉崧，相繼突破九階，邁入十階後……
天道，在威壓凡域數百年後，第一次淪為了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