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廉崧這話,許山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能讓封魔族的高階大祭司出手……
很顯然,寧王也入場了!
這是為了爭權奪利,無所不用其極嗎?
“大人,咱這個時候入鎮,跟活靶子沒啥區彆。”
太平鎮內,皆是被‘種蠱’,淪為行屍走肉的百姓。
若是沒發現這一幻術,哪怕喬裝打扮入鎮的夜麟及眾錦衣衛,亦會被對方敏銳的捕捉到。
畢竟,格格不入嗎!
這也是許山發現這一端倪後,最為擔心的。
“太平是一定要進去的。”
“啊?那我們……”
不等張廉崧把話說完,許山神色冷厲的指向了,位於太平鎮前方的哨所。
那裡是京城來此的橋頭堡。
數十名駐軍守在這裡。
一旦有京城的調查隊伍來此,隻要走官道,就繞不過這個哨所。
這也成了曹正淳設置在此的第一道眼線。
夜麟帶著三隊人馬,調查太平。
勢必會和他們打過照麵。
故而,許山第一戰肯定是要吃掉他們,從中獲悉相關信息。
另外……
放眼整個太平,唯有給曹正淳辦事的當地駐兵,還表現如常。
說明,他們還未被種蠱!
用駐兵的身份入鎮,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引起注意。
“奇襲哨所?”
“假扮駐兵?”
“大人,好手段。”
順著許山的指引,望向哨所的張廉崧,幡然醒悟的點頭道。
“這處哨所,少說也有二三十名駐兵。”
“我說的還是明麵上的。”
“守在周圍的,不知有多少。”
“放走一個,咱倆就暴露了。”
聽到這話,張廉崧自信滿滿的說道:“小許大人,你知道什麼叫‘浩然之氣,無孔不入’嗎?”
“在我的真氣,所能監測的範圍內……”
“一頭活物,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比劃一下啊?”
望著張廉崧那嘚瑟的表情,許山冷笑道:“你必輸!”
“切!我還真就不服氣了。”
“提醒你一下,能不用真氣,最好彆用。”
“以免引來,鎮外交叉巡防高手的注意。”
“明白!”
在兩人說完這話後,一左一右,沿著哨所兩側的斷崖,如履平地般朝著目標快速推進。
哨所南側的樹林內……
數道黑影,錯亂有序的潛伏至此!
他們所處的位置,剛好與哨所守望相助。
這也杜絕了,有人想要繞過此地,直抵太平鎮的可能。
隻不過,窩在這裡太久的緣故,以至於不少人,都失去了耐心。
“頭,哨所的那幫孫子,在裡麵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在這趴著饑寒交迫的,算什麼事?”
“閉嘴。”
“守好你的區域。”
“督查司的錦衣衛,已經派人去鎮裡調查了。”
“姓許的那狗東西,就在距離這裡不過上百裡外的常縣,發現端倪後,隨時都有可能帶隊趕過來。”
聽到這話,另一名黑影說道:“頭,姓許的那狗東西,據說都是九品高手了。”
“咱們在這攔他?”
“那不是螳螂擋車嗎?”
“我們的作用,是發現端倪後,第一時間向鎮內發信號。”
“至於,怎麼解決。不是我們所考慮的事。”
“明白了。就像之前那批錦衣衛,先把他們騙進鎮內,督公自然會安排人製服他們。”
‘滋啦。’
也就在他們在前麵討論正歡之際,一道道細微的割喉聲,從其身後響起。
出刀之人極為專業!
每次都等著,他們開口時,再出刀。
用他們說話的聲音,來掩蓋刀刃割破喉嚨的聲響。
數十息之後,為首的黑影,扭頭嘀咕道:“報備。”
這是軍方暗哨,特有的方式。
為首的侍衛長,每隔一段時間,便命人報備。
每一名暗哨所報備的口號,皆不相同。
以防止,人數上的缺失,被敵手悄無聲息的侵入。
“金甲……”
“土乙……”
“許山!”
“嗯?”
聽到這突兀的回複後,為首的侍衛長,警覺的猛然轉身。
‘滋啦。’
可還等他,完全扭頭,便看到了一道黑影,從其身後的兩名暗哨掠過。
下一秒,被點了穴的為首侍衛長,不但動彈不得,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瞪大眼眸的他,看著自家的兄弟,無助的倒在了地上。
“聽你們之間的對話,看來知道的不少。”
“先留你半條命,待會兒來問話。”
話未落音,出手之人在其眼前一閃而過。
隻感到一股氣勁,襲麵而來的他,下一秒無聲無息的昏厥在了地上。
哨所外!
兩名守在那裡的士兵,還在交頭接耳的攀談著。
隻感到一陣邪風掠過的兩人,下意識想要一探究竟。
當他們敏銳的捕獲到,那道緋紅色的背影後,本能的要張口嘶喊、警示其他的兄弟。
可在這一刹那,他們竟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滋啦。’
脖頸處的突然炸裂聲,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湧了出來。
‘噗通。’
緊接著,渾身無力的他們,倒在了地上。
‘啪。’
也就在他倆,剛剛著地之際……
又一道黑影,悄然湊了過來。
望著他們死後還在痙攣的身體,黑影嘀咕道:“山爺,真專業啊!”
邊嘟囔著話,黑影邊往哨所內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哨兵皆是這樣的死法。
一刀斃命,餘勁封喉。
既能快速解決對方,又防止對方發出聲音來。
望著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催動浩然之氣的黑影,還想尋找活口時……
一道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響徹在其耳邊。
“狗蛋,側山我留了一個活口。”
“把他帶回來。”
“另外,挑選一名身材與你相仿的士兵,把他的甲胄扒下來。得會兒,用於我們進鎮。”
乍一聽此話,被點名的張廉崧,探出頭望向屋內。
隻見手持匕首的許山,已然坐在了哨所校尉麵前,準備行刑呢。
‘咕嚕。’
看到這的張廉崧,忍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什麼叫做專業?”
“這就是了。”
“元芳兄說的對……”
“乾中學!”
“嗯?”
聽到這話的許山,下意識扭頭道:“什麼‘乾中學’?”
“跟著大人,邊乾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