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鱗卻曾經,鏗鏘落地猶如碎冰,一片鱗一寸心,故事飄搖我不忍聽,將民族的命運,昂首抬起再次複興,遊天地尋龍鱗,龍的血脈蔚然成林……”
張恒和趙金麥在雲南整整玩了半個月,與之前在西疆完全不同的好山好水好風光,讓人不禁流連忘返。
離開雲南之前,兩人最後又去了龍陵縣,瞻仰了鬆山抗戰遺址。
在這個遺址上,有一片中國遠征軍雕塑群,裡麵分為將軍、夏裝士兵、秋裝士兵、冬裝士兵、駐印士兵、娃娃兵、女兵、跪射兵、炮兵、在世老兵、戰馬、吉普車12種方陣。
其中給人印象最深的有兩個方陣,一個是老兵方陣,裡麵都是七老八十的垂垂老人,為了保家衛國,毅然投身戰場。
還有一個就是在短視頻平台上非常有名的娃娃兵方陣,他們最小的犧牲時隻有幾歲,最大的也不過才十四五歲。
還在撒嬌的年紀,當年這群孩子卻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沉重的責任。
他們在戰火中成長,他們在硝煙中堅強。
可以想象,當時的他們眼神中,或許也有恐懼,但更多的是堅定和勇敢。
因為他們知道,背後是家鄉,是家人,他們不能退縮。
作為孩子,他們會害怕,會流淚,但他們知道,隻有堅持下去,才有希望。
身軀雖然幼小,但他們的勇氣和決心卻足以撼動天地,他們用稚嫩的身軀扛起比自己還高的槍衝上戰場,對一個民族來說是何其悲壯。
本應該是在父母庇護下無憂無慮的年齡,這群孩子卻義無反顧地拿起槍衝上戰場,冒著炮火與敵人廝殺,麵對遠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沒有一個退縮。
最後這1000多個娃娃兵獻出了生命,那一刻他們不隻是孩子,而是一名軍人。
他們沒有機會上學,甚至沒吃過一顆糖果,也不知道什麼是遊戲,卻在國家最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奔赴戰場,在一個小學生的年紀,毅然決然地赴了國難。
當時曾有外國記者采訪他們,問到:“以後戰爭勝利了,你最想做什麼?”
一位小戰士回答:“中國一定會勝利,但是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吧!”
令人聞之淚目。
如今山河無恙,人間皆安,活在當下的人更不應該忘記他們,是他們的犧牲,才贏來了今天的和平,換來了現在的孩子可以被捧在手心,接受良好的教育。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罷了!
離開龍陵縣,隨後兩人又前往了下一站邊藏。
到邊藏的當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九,馬上就要快過年了。
家裡打來了電話,都沒把倆人叫回去。
因為這個,妙妙還老大不高興,出生到現在,這還是父母第一次在過年的時候,沒陪在她身邊。
按照最初的計劃,兩人是準備在拉薩隨便找個地方過年,然後再駕車前往上海。
最後由上海返回京城。
到了那個時候,李琳暄的月份大了,單位也該安排她回家養胎。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剛到拉薩,就遇上了來邊防部隊慰問的文工團。
隨後就一起前往了軍營,大年三十這天,直接和邊防部隊一起過年了。
帶隊的團長是張恒的戰友,主動提出來,張恒也不好回絕。
食堂內,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年夜飯,文工團的戰友們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亮出了自己最近拿手的節目。
張恒自然也不能閒著,一首《天地龍鱗》,直接把氣氛推到了頂峰。
“同誌們,首長唱得好不好?”
張恒退伍前是正團級乾部,這一聲首長自然當得起。
“好!”
“再來一個要不要?”
“要!”
武器都更新換代好幾次了,可部隊拉歌的套路,還和幾十年前一樣。
戰友們這麼熱情,張恒自然不能掃了大家的興。
於是一首接著一首,隻要有戰士點到,張恒就唱。
他也沒想到,幾十年前的歌,現在這些年輕的戰士居然了解得這麼清楚。
“好了,好了,今天可是大年夜,炊事班的同誌準備了這麼豐盛的年夜飯,你們總不能讓我乾看著吃不上吧?”
張恒已經連著唱了十幾首,再唱下去,等會兒就隻能白水煮麵條了。
聽張恒這麼說,戰士們也都笑了。
下了台,文工團其他戰友立刻頂上。
戰士們辛苦守衛邊防,作為部隊的文藝工作者能做的也就是儘可能的讓他們能在除夕這天過得開心。
“營長同誌,我有一個請求。”
剛坐下張恒便開口對著身旁的營長說道。
“首長,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我想……明天巡邏的時候,能不能和戰士們一起去。”
“這……”
張恒這個請求還真是讓營長為難了。
倒不是因為張恒不是現役人員,不能參與邊境巡邏。
之前也經常有下部隊慰問的人員,前往最前沿的哨所。
營長之所以為難是因為……
最近阿三哥又有點兒不老實,年前曾幾次和邊防部隊發生摩擦。
雖然最後都被他們給打了回去。
可也因此導致局勢變得十分緊張。
阿三上躥下跳的繞著世界找幫手,就好像東大真的欺負了他們似的。
部隊首長幾次下達命令,要求邊防部隊加強戰備,隨時應對有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雖然外界普遍認為,阿三哥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敢和東大動武。
但是,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對方不敢動手上麵。
部隊要做的是,做好完全的準備,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再者說,阿三哥那被恒河水泡過的腦子,誰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發癲。
連科莫多巨蜥都不放過,汽車排氣管子都能玷汙的人種,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這種局勢下,營長哪能放心讓張恒參加邊境巡邏。
更何況,張恒都這麼大歲數了。
“首長,您這個要求,我恐怕沒辦法滿足。”
營長的反應,張恒並不意外。
“營長同誌,這不是首長的要求,而是一個老兵的請求,希望能到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去看一看。”
張恒當年跟隨文工團來邊防部隊慰問演出,也曾和戰士們一起巡邏戍邊。
正是那一次,張恒遇到了突發狀況,20人遇上了300頭阿三。
結果是……
狼牙棒掄得虎虎生風,我方大獲全勝。
張恒還因此立了個個人二等功。
這可不是在文藝宣傳戰線上得到的榮譽,而是實打實的軍功。
“首長,我要確保你的個人安全。”
張恒如果是現役軍人,提出這個要求還有的商量。
畢竟不能打擊軍人的戰鬥積極性。
可張恒已經退伍了,是被文工團給拉來的。
說白了,張恒現在就是個老百姓,玩命的事,哪能讓老百姓衝在前麵,我軍自成立那天起,就沒這個規矩。
從來都是,遇到戰事,當兵的上。
個人安全?
聽到這話,張恒有些不爽。
最近可沒少被趙金麥喊“老頭兒”。
51歲怎麼了?
張恒覺得自己還年輕著呢。
係統加持過的生命力,誰能輕易奪了去。
“營長同誌,我再次向你申請,參加明天的巡邊任務,請批準我的請求。”
營長還要再勸,指導員走了過來。
“老齊,首長的積極性這麼高,我看還是……考慮一下。”
張恒連忙接著說道:“哨所的同誌還沒看到我們的演出呢,我請求深入一線,去慰問哨所的戰友。”
這話說得,營長都沒法反駁了。
不過,就算是同意,也得研究一下。
選一段不那麼容易發生意外狀況的邊境,安排張恒去巡邏。
“你真的要去巡邊?”
夜裡休息的時候,趙金麥到了張恒的宿舍。
“當然是真的!”
“可是……”
張恒笑道:“真覺得我老了?”
你老不老的,自己心裡沒數?
看著就好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說你51了,也得有人信啊!
“我之前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你去巡邏,萬一要是……”
“真要是有萬一,我就給你再爭一個軍功章。”
呃……
“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說……太危險了。”
邊境巡邏確實有危險,阿三哥挑釁、雪崩、大裂縫……
可身為男人,尤其是身為曾經的軍人,危險算什麼?
來到邊藏,張恒最想的就是去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看看。
以後恐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放心吧,保證平平安安的回來。”
趙金麥雖然不理解,但身處軍營,她也沒辦法阻止。
“你說的,要是……我絕對不饒你!”
轉天,張恒穿戴好全副裝備,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了。
可惜不是現役軍人,沒辦法配槍。
踩著皚皚白雪,一路向前,每到一個哨所,張恒都會應戰士們的要求唱一首歌。
然後再帶上換防的戰士前往下一個哨所。
這麼一路走過來,終於到了當年20k300的戰場。
“休息十分鐘!”
帶隊的副排長下了命令。
高原地區缺氧,再加上天寒地凍,還要踩著過膝的積雪巡邏,每走一步,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
“首長,您還真行!”
一個小戰士見張恒好像沒事人一樣,不禁發出了一聲讚歎。
他們這些年輕力壯的現役軍人都感覺到了疲憊,張恒卻還是生龍活虎的,這……
不科學啊!
“那你可得在訓練場上多下功夫了,可千萬彆被我一個老頭兒比下去。”
眾人頓時一陣大笑。
張恒和副排長打了報告,得到同意之後,循著記憶走到了一塊大石頭旁邊。
清澈的愛,隻為祖國!
張恒注視良久,隨後蹲下身子,找個好久才找到埋在土裡的一塊小石頭。
上麵刻著一行字:2027年10月7日,阻敵於此。
這是當年那場單方麵虐菜的戰鬥結束以後,張恒留下的。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這是無數男兒的終極夢想。
張恒能在邊境乾這一架,還和戰友們大獲全勝,足夠牛掰一輩子的了。
雖然和霍去病、竇憲沒法比,可當下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
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趙金麥。
【這是什麼?】
【你男人為國戰鬥的憑證。】
趙金麥自然知道張恒曾和阿三乾過架,還因此拿了一個二等功。
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張恒卻從來不肯說。
隻要是央視沒報道過的邊境摩擦,那就不能隨便對外透露。
就在這時候,張恒聽到副排長突然大喊了一聲。
“有情況!”
張恒一驚,迅速將那塊石頭埋好,又挑了兩個更大塊兒的,轉身快步跑過去歸隊。
隻見河口位置,突然冒出來了大批阿三,目測少說也有上百人。
而張恒他們這邊隻有15人,而且,其中一部分還是之前堅守哨所的,現在是又困又冷,早已經疲憊不堪。
“首長,你和小毛回營部請求支援,我……”
“打電話,要是沒信號就用無線電對講機,我一個老頭兒跑不快。”
張恒不等副排長說完,直接拒絕了。
不就是100多頭阿三嘛!
這可都是移動得軍功章。
“首長!”
“彆說了,趕緊要支援!”
等會兒俘虜抓多了,15個人都帶不回去,不多來點兒人哪行。
副排長在和營部彙報情況,張恒則掂了掂手裡的石頭,看著身旁的戰士小毛,他的年齡最小。
“害怕嗎?”
小毛聞言,看向了張恒。
“首長,說啥呢,這可是族譜單開的機會啊!”
再看其他戰士,也是躍躍欲試,就等著阿三過來,照死了削一頓。
“都彆動,小宇,你和我過去交涉。”
副排長下了命令。
“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的英語好。”
麵對張恒的提議,副排長也隻是板著臉說了一句。
“首長,請執行命令!”
欸!
看著副排長在和對方的軍官交涉。
“首長,打得起來嗎?”
小毛不耐煩的問道,看著挺斯文的,沒想到還是個熱血男兒。
能不能打起來?
張恒也不知道。
他想要再埋一塊石頭,可這邊畢竟隻有15個人,真要是動起手來……
“艸,阿三動手了,同誌們,上啊!”
五班長大喊了一聲,方才還隻是推推搡搡,這會兒已經動起了手。
這還等什麼?
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