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該死的支那人，我們提議與他們進行談判之後，他們居然用炮火來回應我們！”
楚雲飛最為擅長的，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戰士們或許長時間的作戰已經不怎麼會使用其他的生活技能。
但如何戰鬥，如何殺光這群小鬼子。
是他們最為擅長的事情。
山西第一軍司令部。
筱塚義男一臉的陰翳。
滿是憂慮。
雖然現如今山西第一軍的指揮部已經在淩晨之時秘密調整了位置。
他還是擔心很有可能會出現問題。
甚至在憲兵部隊捕殺了城中百姓之後。
筱塚義男依舊沒有多少的安全感，甚至懷疑日本人才是他們要找的特務和間隙。
現如今。
大同周邊的防禦體係正在逐漸的崩壞，沒人清楚大同究竟還能夠堅持多久。
兩個旅團的援軍是否能夠擊潰打援的部隊，增員而來。
筱塚義男同樣沒有信心。
但有一件事情已經肯定。
華北方麵軍現如今也無法調動部隊增援而來。
筱塚義男甚至認為，在不具備兵力優勢的情況下。
日軍此時已經不再是楚雲飛所部的對手。
哪怕是1:1的兵力進行野戰，他們也完全占不到什麼便宜。
之前之所以擺明態度。
作出死守大同的打算。
其實也是因為情報導向的緣故。
正常情況之下。
楚雲飛所部的炮彈數量絕不可能支撐這麼長時間的戰鬥。
可，城外那隆隆的炮火聲同樣在告訴他。
他所提議的玉碎戰，恐怕要從態度轉變成為事實了。
大本營方麵在一個小時前，正式批準了他的玉碎戰計劃。
筱塚義男想要向楚雲飛傳遞的消息是：攻克大同？做好付出高昂代價的準備了嗎？
楚雲飛：你裝你a呢？
在楚雲飛的視角裡麵。
實際上是筱塚義男一直在不斷的示弱。
虛張聲勢而已！
也可以這麼說。
正是因為楚雲飛的不斷微操。
才迫使日軍強大的情報部門實質上發揮的作用很小。
即便是知曉楚雲飛戰前擬定的作戰計劃，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日軍幾斤幾兩，有多少的兵力。
楚雲飛實際上是一清二楚。
三維立體作戰地圖之中掃上一眼。
就知道日軍當前的戰鬥力大約是個什麼水平。
再根據日軍的部署情況、基本上就能夠判斷出日軍的戰役思路。
這場戰鬥應該怎麼打。
打到什麼情況下算勝利。
甚至戰役目標，戰術目標，對於楚雲飛而言。
這些一直都是動態調整的過程。
反攻奪下大同算勝利。
殲滅五千日偽軍，光複四縣，將戰線推進至桑乾河畔重新恢複對峙態勢，難道就不是勝利了嗎？
即便隻是完成了對大同周邊地區日軍重兵的牽製。
協助第八戰區完成對軍事重鎮包頭的光複。
這場仗就沒白打。
用長治報社高頻詞報道的新聞用語來總結的話。
那就是在楚雲飛的指揮下。
晉北的國軍主力部隊，必然會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從。
到贏兩次。
僅此而已。
激烈的戰鬥仍在進行。
日軍的航空兵部隊儘了他們最大的努力。
日均支援架次甚至超過了四百。
相當於為數不多的戰機一天要執行四次的作戰任務。
在這個過程之中。
他們還要麵臨被高射炮擊落的風險。
二十毫米高射炮的最大射高雖然不足以對轟炸機部隊造成威脅。
但所剩不多的76毫米高射炮，在楚雲飛的技能引導之下。
還是能夠造成一些日軍轟炸機損失的。
隻不過。
楚雲飛一天用在防空炮兵引導上麵的技能，僅僅隻有兩次而已。
這種忽高忽低的防空效率。
日本人雖然一頭霧水。
但是也很快察覺到了其中的規律。
察覺到了損失規律的日軍方麵也迅速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每一次轟炸機編隊的出擊，基本上都是四機編隊。
在保證任務效率的基礎之上，極大程度的減少了損失。
這也導致炮兵部隊的損失、以及防空部隊的損失在所難免。
想要真正的擋住日軍的戰機。
要麼在天空之上決勝負。
要麼隻能夠在地上摧毀他們的機場和戰機。
依靠地麵防空對抗敵軍的戰機，效率永遠不太可能高。
因為楚雲飛沒有絲毫和他們談判的意圖，並且打算與他們死磕到底。
就外圍守軍送來的一封封電報之中。
筱塚義男能夠體會到進攻部隊的瘋狂。
他們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哪怕是犧牲自身，哪怕是腿部中彈，匍匐前進。
他們也要拖著自己的殘軀和目標碉堡同歸於儘。
瘋狂、無畏。
死亡，對於這群國軍士兵們而言，反而成為了歸宿。
戰爭總會有犧牲，總會有傷亡。
死亡這種事情過於平常。
但官兵們爭著，搶著，以犧牲為榮的作戰部隊。
筱塚義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第十五軍、第九十八軍。
他們沒有楚雲飛所部的戰鬥力。
但他們同樣悍不畏死。
這個時候的國軍軍官們，有著堅定的抗戰意誌。
他們不是嚷嚷著給我上。
而是大吼著：弟兄們，跟我上!
有句話說得好。
抗日戰爭時期，國民政府沒錢，國軍弟兄們為了家國大義，和小鬼子拚了，不是不行。
解放戰爭時期，國民政府貪腐無度，士兵們甚至一年都拿不到軍餉，朝天放兩槍，就算對的起常瑞元了。
這句話，雖然是在玩梗。
但確實普遍現象。
本質上還是因為國民黨對於非江浙傳統統治區控製力太差的原因。
國軍嫡係精銳部隊在抗戰時期，也確實沒有多少的孬種。
這不。
前線戰場上。
戰士們前赴後繼，發起猛攻。
短短的三天內攻克一個又一個據點。
炮火轟鳴。
伴隨著基層指揮官的戰術調整。
一顆顆的燃燒彈迅速被打進了日軍的戰壕之中。
煙霧彈也在迅速遮蔽日軍碉堡機槍群的視野。
一顆顆直射火炮炮彈像是美國佬免費贈送的禮物一般。
一顆顆炸向這些鋼筋混凝土碉堡。
37毫米直射炮無法摧毀的工事。
那就交由45毫米直射火炮來摧毀。
當45毫米直射火炮依舊無法發揮作用之時。
層層上報到團一級。
團一級，便有資格直接聯係前敵總指揮部。
那麼。
前敵總指揮部自然會呼叫155毫米榴彈炮對重點目標進行打擊。
簡單，高效，便捷。
沒有絲毫的遲疑。
正在第一線觀摩作戰的美軍準將史迪威將軍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他自我感覺已經窺探到了楚雲飛所部作戰效率如此之高的本質原因。
這是一種獨屬於中國人的犧牲精神。
再加上楚雲飛所部的高效決策，以及支援迅速。
麵對同樣不如現代化軍隊建設的日本軍隊，完完全全就是降維打擊。
在重武器數量不足的情況之下。
楚雲飛所部便已經能夠和日軍達成平手，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楚雲飛所部往往是利用優勢地形，利用防禦工事進行防禦。
而現如今。
短短的三年時間過去。
此時此刻的楚雲飛所部已經在重火力武器的幫助之下。
在攻勢作戰之中、乃至攻堅戰之中麵對憑借優勢地形、防禦工事堅守的日軍付出慘痛代價。
雙方的戰損比亦是無限接近。
換言之。
在史迪威的心裡麵。
此時此刻的國軍王牌部隊的戰鬥力，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日軍部隊的戰鬥力。
略微有些可惜的是。
國軍部隊之間的戰鬥力差距宛如天塹一般。
史迪威不是沒有觀摩過其他中央軍、乃至地方軍部隊作戰之時是什麼樣的表現。
看來a計劃和b計劃還是要想辦法推進才行。
正當史迪威打算動身歸國說服國內的那群軍政官僚之際。
此時此刻的楚雲飛也動身離開了前線。
前往後方的山陰。
來自蘇聯的代表團帶著同誌的禮物，抵達了山陰縣城。
在此之前。
他們已經動身前往了二戰區拜訪了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
簡單的交流一番之後。
便被閻老西打發到了晉北前線。
這群蘇聯人此時也很清楚。
二戰區的一些事情。
基本上全部都交由了楚雲飛來進行負責。
山陰縣城外的一處鎮子上。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
算是趙鵬程能夠找尋到，還算像樣的會客地點。
阿納托利葉夫根尼少將以及雅科夫·朱加什維利少校兩人同樣也是此次代表團的成員。
而這一次的團長。
則是蘇聯尤裡·阿列克謝耶維奇·亞曆山大。
據他的自我介紹。
他是隸屬於白俄羅斯方麵軍崔可夫將軍麾下的一位步兵師師長。
軍銜是中將。
蘇聯人和楚雲飛也算是老朋友。
在寒暄的過程之中。
楚雲飛才知道，這位長子晉升速度還算迅速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回國之後。
撰寫了一份關於楚雲飛所部的訓練方式方法，以及炮兵使用思路。
對於當下的蘇聯人。
也算是填補了一部分的步兵訓練空白。
尤其是炮兵方麵的經驗總結，他們同樣需要。
因為前幾次的訪華，以及軍事援助的合作。
讓蘇聯人積累了不少戰爭相關的經驗，也增添了一些他們對於日本人的戰術以及打法的了解。
阿納托利葉夫根尼向楚雲飛抱怨了常瑞元對於西北軍閥的掌控力度。
這耽誤了他們寶貴的兩個月時間。
否則，他們早就應該出現在這裡。
這被視為一次頗為嚴重的外交挑釁。
也是從蘇聯人的口中。
楚雲飛才剛剛了解始末。
他們在兩月之前便已經入境。
而入境之後，便被西北地方勢力包圍、並且挾持。
在這個過程之中。
西北和山城方麵的聯係就沒有中斷過。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
楚雲飛以及二戰區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向山城方麵發電詢問具體的情況。
然而。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回應。
聽到這裡。
楚雲飛也是免不得有些感慨。
山城方麵的嘴巴是真的挺嚴的。
似乎在避免觸怒和刺激到楚雲飛，也有可能是有其他方麵的顧慮。
包括但不限於計劃中蘇雙方的矛盾。
不管怎麼說，至少在消息封鎖這方麵。
山城對於防備楚雲飛以及二戰區。
遠超防備日本人。
沒有絲毫的兜圈子。
蘇聯人本身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擴大雙方貿易的影響而來。
隻不過。
這一次蘇聯人想要來兜售他們的戰機，以及從波蘭獲取的一戰物資儲備。
戰機這方麵。
蘇聯人挖了很大的坑。
一方麵，現如今的國民政府已經無力清償借款。
因為法幣在國際市場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所以，蘇聯人不收。
隻能夠提供蘇聯需要的礦產資源抵債。
而蘇聯人乾了一件什麼事情呢？
那就是壓低礦產價格。
在此基礎之上，戰機的價格也是高昂無比。
即便是真金白銀購買的東西。
在41年的時候，蘇日中立條約的簽訂。
可惡的蘇聯人大手一揮，這些東西也全都沒了。
楚雲飛不信任蘇聯人，和他不信任美國人一樣。
他更想要從這些人的手上獲取一些短期的利益。
而不是這位蘇聯將軍的畫餅。
飛機可以買，但是價格直接砍半，並且需要蘇聯人幫忙培養新的飛行員。
阿納托利葉夫根尼等蘇聯人驚訝無比。
楚雲飛為此給他們構築了一副宏偉的空軍建設藍圖：“諸位，目前國民政府的空軍建設方麵你們也是清楚，作為一個國土麵積如此龐大的國家，未來一定要擁有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空軍。”
“委員長自然迫切需要和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強國合作，我們的合作對象數量不算，英國、美國，以及蘇聯。”
“我個人更加傾向於我們的蘇聯朋友，因為在此前的交往過程之中，我們本身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既然雙方友誼堅固，合作關係牢不可破。
那麼壓點價格也是正常的。
蘇聯人麵麵相覷，似乎想要打著壓價旱煙的主意。
顯示長篇大論的敘述了一番自己國家的輕工業也在迅速的發展。
對於煙草的需求沒有之前那麼高。
楚雲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如今的蘇聯正在被芬蘭在雪地之中教育。
那個對中國算是非常了解的崔可夫將軍正在芬蘭境內吃敗仗。
不打仗的情況下。
都滿足不了工人的需求。
打仗之後如何滿足士兵的需求？
輕工業迅速發展？扯你媽蛋。
就蘇聯的那個輕工業彆說這個時間點迅速發展了。
一直發展到1985年都是瘸腿的狀態。
甚至就是到了新世紀。
俄羅斯國內的冰箱彩電大沙發也是難以供應到每一個需要的民眾。
否則俄烏戰爭之中又怎麼會出現那麼多劫掠冰箱的事情呢？
楚雲飛毫不客氣的起身離開了談判桌：“如果貴方沒有足夠的誠意，那麼我想我們和蘇聯方麵的貿易合作，或許到了應當劃個句號的地步了。”
“我還有軍務需要處理，就不奉陪了。”
楚雲飛走了。
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山陰，再度奔赴前線。
現在是戰時。
他沒有精力和蘇聯人扯皮。
方立功就這樣被他安排了談判任務。
這群狗日的蘇聯人。
常瑞元好欺負是因為他沒得選。
因為抗戰前期真的隻有蘇聯人願意伸出援手，有東西就不錯了，沒必要挑挑揀揀的。
但楚雲飛不同，他是有選擇的。
對於二戰區而言。
雖然過於依賴滇緬公路、依賴外部輸入。
同樣的，美國佬軍援二戰區、援助二戰區的數額總量是蘇聯援助的數十倍。
在此基礎之上，蘇聯人沒誠意。
直接一邊倒向美國佬又能怎麼樣？
至少美國佬給錢多啊。
楚雲飛甚至完全可以在光複大同之後。
停下正在緊鑼密鼓發起的反攻。
暗示山城方麵、乃至閻老西重啟和日軍的停戰談判。
以換取日軍北上的可能性。
蘇聯人麵臨雙線威脅的情況下，壓力自然不可能小。
賣隊友坑人這件事情。
常瑞元的手段不比蘇聯人差到哪裡去。
楚雲飛不介意拖蘇聯人陷入這個戰爭泥潭。
這個時間點，尚未經過太平洋戰爭消耗的關東軍也不是吃素的。
談判中斷。
雙方不歡而散。
他們向楚雲飛的副官趙鵬程、參謀長方立功等人表達了不滿。
隻是蘇聯人卻並沒有離開。
他們需要向蘇聯國內請示。
本身就沒打算付出多少代價的蘇聯人。
如果真的簽署了相應的空軍培養計劃。
援助金額至少要在兩千萬美元以上，還是個長期計劃。
後期到底需要投入多少，能夠獲取到多少的實質性利益。
都是需要詳細計算的。
同樣的。
楚雲飛也是將自己的想法彙報給了統帥部。
如果常瑞元不同意在晉東南地區新訓的話。
將訓練地點放置在八戰區胡宗難得控製區，也無妨。
隻要能夠將這件事談下來。
對於當下的空軍建設，以及未來而言。
都是莫大的好處。
“您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晉北，前敵總指揮部。
楚雲飛脫下軍帽坐在了一旁的彈藥箱上麵：“搞點東西吃，餓壞了。”
張大雲將嘴中啃了一半的紅薯遞上前去：“熱乎著。”
楚雲飛也不嫌棄，三下五除二就塞進了嘴巴裡麵，吃的那叫一個香：“還挺甜，從哪裡搞的。”
“炊事班搞的，剛好你不在”
羅衛國則是找來了兩個已經打開的牛肉罐頭。
遞給了兩人一人一個。
“十裡河物資集散地的繳獲，剛好嘗嘗味道。”
楚雲飛餓壞了，一路騎馬趕回來。
基本上沒來得及吃什麼。
此時也顧不上，筷子簡單的搗了幾下，便將其夾進了嘴巴之中。
入口之後，便是一股子的怪味。
奔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楚雲飛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牛肉罐頭。
包裝盒之前吃到的牛肉罐頭還是稍微有些區彆的。
這些牛肉罐頭的產地
似乎是天津的某個食品廠。
上麵不僅僅有著中文介紹，還有著日文介紹。
這些食品，安全方麵肯定沒問題。
就是這個口感，是真差的不行。
美國佬出口給日本人的牛肉罐頭，雖然口感偏甜一些，最起碼是真的肉。
這次繳獲的牛肉罐頭，就好像吃的不是牛肉。
而是牛血、牛雜混合雜糧製作出來的麵食。
雖然味道不好，但眼下也沒什麼其他吃的。
羅衛國見兩人扒拉著罐頭，索性轉身安排炊事班加餐去了。
“鈞座，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接待蘇聯人嗎？”
“這幫老毛子，想著壓咱們的價格，我估計肯定是戰爭吃虧了，前線需求又增加了。”
張大雲有些疑惑：“蘇聯人又和誰在打？”
“和芬蘭人，前段時間蘇聯人撕毀和芬蘭之間的互不侵犯合約，大舉入侵芬蘭，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蘇聯人喜歡打仗，但他們真的不擅長打仗，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兵力充足罷了。”
楚雲飛簡單的對付了幾口之後，接著將吃完了的牛肉罐頭放在了一旁的指揮桌上：“難吃。”
“和蘇聯人談崩了嗎？”
“不，我離開了反而更好談？”楚雲飛搖了搖頭：“蘇聯人對自己的現狀還是有清醒認知的，他也知道自己未來將要對付德國人。”
“那步兵反裝甲作戰戰術還能賣？”
楚雲飛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他們已經反應了過來，這東西沒有什麼特殊的技巧，無非就是打了一個時間差，僅此而已。”
一邊說著，一邊再度接過羅衛國遞過來的紅薯：“衛國，你吃了嗎？”
“我吃過了”
楚雲飛一邊啃著紅薯一邊站在作戰地圖前。
和他離開之前，除了再度清繳了兩個小型據點之外。
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意識迅速進入到了三維立體作戰地圖之中，手中的紅薯也下意識的放在了桌子上。
就好像整個人呆立在了地圖前。
羅衛國和張大雲兩人對視了一眼。
沒有吭聲。
片刻後，楚雲飛再度拿起了手中的紅薯，示意張大雲接起電話：“接先鵬那邊，問問彈藥儲備數量。”
“是。”
片刻後。
張大雲將整理好的數據告知楚雲飛：“105毫米口徑炮彈還有八千發，155毫米炮彈還剩下兩千發。”
楚雲飛點了點頭。
而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大同城區地圖。
仔細對比了一下三維立體作戰地圖之中的日軍指揮部坐標。
日軍混成十五旅團先頭部隊已經抵達了大同外圍。
很快就會和阻擊部隊迎頭撞上。
隻不過，楚雲飛現在也分不出精力去微操外圍的戰鬥。
既然日軍的支援已經抵達。
那麼也該到筱塚義男的死期了。
原本還算乾淨整潔的地圖之中，很快就被楚雲飛標注了數個坐標點。
張大雲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作戰地圖：“這些是？”
楚雲飛一臉的自信：“大同城內和之前沒有太多的變化，我曾經走過城中的每一條街道、如果我是筱塚義男的話，會將指揮部設置在這些地方，即便不把指揮部放在這地方，也會刻意去加固這些建築物，以設置機槍火力點來控製整條街道。”
張大雲點了點頭：“那我立即派人將東西送過去。”
“不，你親自去，另外，大雲再以我的名義給他下一道口頭命令，讓他打掉一半105毫米、以及155毫米口徑的炮彈儲備。”
張大雲瞳孔微縮：“這會不會有些浪費了，整個大同城估計都會被夷為平地。”
“炮彈的唯一作用就是殺敵，而不是留在倉庫當擺設，炮彈不大量消耗，又如何爭取後續的援助呢？”
“炮彈不僅僅要打出去，還要在美國顧問的當麵打出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抗戰決心，同時也讓山城方麵看到我們的態度，免得三天兩頭的給老子找麻煩。”
“是！”
張大雲雙腿一並，身姿一挺。
剛離開不久，從一線前沿返回的史迪威也回到了前敵總指揮部之中，表達了想要離開的意思。
楚雲飛當即出聲邀請：“史迪威將軍、目前戰局已經基本接近尾聲，我想邀請史迪威將軍你觀摩一下大同最後的攻堅戰，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三天之內，這場戰鬥就會結束。”
史迪威沉默不語。
在他看來，戰況哪裡有楚雲飛所說的那麼輕鬆。
現如今攻擊部隊勉強算是肅清了外圍支撐陣地。
接下來的戰鬥，隻剩下了攻城。
可是，在肅清外圍陣地的這個過程之中。
攻擊部隊苦戰了七八天的時間。
他們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那些進攻，以及抵近爆破的作戰方式。
讓史迪威這個美國佬都難免動容。
三天之內肅清大同城內的所有日軍部隊？
楚雲飛的自信從何而來？
史迪威答應了，並且重新和楚雲飛動身前往一些。
佛曉。
炮聲隆隆。
史迪威站在前沿觀察所久久不語。
此時此刻。
原本邀請他觀摩作戰的楚雲飛，尚未睡醒
在張大雲的陪同之下。
史迪威就這樣目睹了這場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的炮火準備。
整個大同城區一共就那麼大。
就算是用炮火整整齊齊的犁一遍。
以楚雲飛現階段的炮彈儲備都沒有太大的壓力。
之所以邀請史迪威觀摩，也是想要讓這些炮彈砸出去更有價值一些。
伴隨著一顆顆的紅色信號彈升空，接到攻擊命令的各攻擊部隊當即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