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突如其來的吻暴風雨似的讓人措手不及,唇被霸道咬住,灼熱的溫度蔓延擴散,雲霧憐身體微顫,被迫仰著頭,承受青年的標記和侵占。
好凶……
像是要把自己揉碎吞掉一樣。
雲霧憐根本沒空思念,本能的收回手,環住謝燼野脖子,交叉扣緊,努力回應這個包含無限思念的吻。
“阿燼……”
“阿燼……”
他一聲聲喚著謝燼野的名字。
當灼熱的體溫隔著布料入侵,濃烈的荷爾蒙填滿周遭,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翻湧而來,令雲霧憐興奮不已。
終於……
終於可以能控製身體抱緊阿燼了。
好溫暖。
好喜歡。
好想就這樣抱一輩子,親一輩子。
謝燼野的吻還在繼續,很凶,很霸道,雙手也沒閒著,捏著雲霧憐下顎的手往上,插入發間。
另一隻手襲向雲霧憐腰,使勁扣住。
他像隻大型犬似的黏著不放,又親又舔,仿佛要把人標記個遍。
“唔……”
雲霧憐喘息困難,卻不願意推開青年,反而希望對方再用力些。
想到這昏昏沉沉的兩三個月,他心底一陣酸楚,桃花眼漸漸氤氳水氣,眼尾暈開胭脂紅,在這樣一張清冷漂亮的臉上,顯得楚楚可憐。
“阿燼……”
他一邊喚著,一邊攥著謝燼野外套,將青年抱得緊些,再緊些。
像是得之不易後惶恐不安。
生怕眼前的是一場美夢,一鬆開又會陷入孤寂寒冷,一望無際的昏暗中。
謝燼野察覺到雲霧憐在發抖,哽咽著將人往懷裡摁,聽到那輕柔好聽的嗓音在耳畔回蕩,無與倫比的滿足。
“嗯嗯,我在呢,我在呢……”
他一路親到雲霧憐頸窩,親昵地貼著蹭了幾下,沙啞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乖寶,乖寶……”
“繼續叫好不好?貼著我的耳朵,再叫大聲一點,我想聽,我喜歡。”
雲霧憐怔了幾秒,濕潤的長睫輕輕一顫,驚得從悲喜交加中回神,喘著氣看著貼在頸窩亂蹭的青年,一臉錯愕。
“啊?”
喜歡聽我叫?
這還是在外麵啊。
自己昏迷的這兩三個月,純情修勾都偷偷看了些什麼啊?
話音剛落。
脖頸就被滾燙濕潤的淚燙得一顫。
謝燼野緩緩抬起頭,雙眼猩紅炙熱,眼淚嘩嘩掉,正沉寂在漫天喜悅中,忽地被老婆有些古怪的眼神一盯,有些懵。
他跟著‘啊’了一聲。
疑惑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叫不了啊?”
雲霧憐呼吸還未平緩,雪白的臉頰浮起薄紅,“雖然這是在天台,但總歸是外麵,不太好。”
謝燼野:“啊?”
等等。
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雲霧憐舔著濕潤的唇垂眸,摟著謝燼野的脖子湊近,貼到青年耳畔,吹口氣,緩緩道:“乖,回去我叫給你聽。”
謝燼野瞪眼,反應了過來。
“不是——!”
他連忙捧著雲霧憐的臉,紅著耳根解釋:“霧霧,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叫我名字,不是那啥!”
雲霧憐微微挑眉,見謝燼野耳根的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到脖頸,眼中一閃而過趣味,輕笑出聲。
“那……”
他勾住謝燼野的下巴,挑起,問:“為什麼想聽我叫你的名字?”
謝燼野慢慢單膝跪在輪椅前,方便雲霧憐對視,有些心虛地瞅了雲霧憐好幾眼,最後還是如實交代。
“就是你昏迷的時候,我每次偷親你,無論什麼親,你都沒有回應,我就好慌,好怕,怕再也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然後我每次隻能腦補,腦補你的聲音,腦補你在叫我的名字。”
說著說著。
謝燼野眼眶發澀,低頭吻上雲霧憐的長發,淚又滾了下來。
“所以……”
“霧霧,再叫叫我好不好?”
雲霧憐桃花眼震動,直感覺那滴淚,像是燙在了心窩上,疼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