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彆磕,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
這句話驚呆了眾人,同學們異口同聲啊了一聲,看了看雲霧憐,又瞧了瞧謝燼野,滿臉不可置信。
啥?
騙人的吧?
謝燼野聽到這句熟悉的話也怔在了原地。
手僵硬的懸在半空,眼巴巴盯著雲霧憐清冷的背影,心仿佛被冰凍住,絲絲縷縷的寒意滲入心臟,有種剛下高速就被踹進了冰窖的感覺。
胸口很悶。
不開心。
原來乖寶剛剛就是這種感覺啊。
謝燼野眉頭皺起,漆黑的丹鳳眼逐漸暗沉,突然想扇自己幾巴掌,心裡自責又害怕。
他怕霧霧不等他,不要他。
同學們一致認為兩人吵架了,都不敢吱聲。
這時,坐在門口紮著丸子頭的女同學敲了敲桌,小聲提醒謝燼野:“喂,還愣住乾嘛,追上去啊。”
“……!”
謝燼野猛地回神,道了一聲謝,屁顛屁顛跑向雲霧憐,搶在雲霧憐坐下前從挎包裡掏出濕紙巾,擦桌又擦椅。
擦乾淨後挑眉回頭,燦爛一笑。
“來,霧霧,可以坐了!”
雲霧憐勾了勾唇,很滿意青年的表現,剛才給了一棍子,現在得賞顆糖。
他走到裡麵坐下的同時,借助座椅的掩蓋,在彆人看不見的角度,抬手輕輕刮了一下謝燼野的手背。
還小聲表揚。
“真乖。”
謝燼野頓時低嗤出聲,樂開了花。
在場的同學都看呆了。
不是。
你們這是好兄弟嗎?
好兄弟隻會掀板凳,你們這一看就有奸情!
隨著九點鈴聲響起,輔導員也來了。
輔導員叫邱惠,栗色的長卷發編成了魚骨辮垂在胸前,一身淡藍色的吊帶長裙溫婉大氣,手上挎著白色的皮包,拿著遮陽墨鏡,給人第一印象特彆溫柔。
其他同學軍訓期間都見過輔導員了,她一來,大家都很熟絡的喊著邱姐。
“邱姐,早!”
“邱姐,又漂亮了喲!”
“你們也是,今天更帥,更美了。”邱惠回應著大家的熱情,餘光掃見最右邊的雲霧憐和謝燼野兩人,走到講台上,放好包,故作驚訝道:
“哎呀,有同學把家屬也帶來了呀。”
聽到家屬兩個字,周圍哄笑聲一片。
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了謝燼野和雲霧憐的身上。
雲霧憐沒說話。
謝燼野想著不能讓自家乖寶害羞尷尬,胳膊肘搭在桌上,笑著側過身,將雲霧憐擋在身後,朝老師同學們揮手打招呼。
“那啥,今天不是要發課本嘛,我來幫我家霧霧拿,我看班上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等會兒如果是去樓下搬書的話,我來出一份力,現在的話,大家都暫時把我當空氣吧,謝謝。”
聞言,同學們笑得不行,又磕到了,紛紛表示,第一次見這麼帥氣還愛老婆的空氣。
雲霧憐等她們說完忍著笑再次解釋:“我們隻是好兄弟。”
謝燼野笑容僵住,獨自悲傷。
糟了。
乖寶好像還在生氣。
同學們根本不信他們的兄弟情,你一句,我一句調侃著,最後還是輔導員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即,聊起了今天班會的第一件事,競選班委。
謝燼野收回手托著臉,開啟大腦風暴,思考著如何討小竹馬開心,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於入射箭隊。
霧霧希望自己閃閃發光立於山巔之上,隻有加入國家隊,才能為國爭光,站在世界的領獎台上。
而成耀眼的太陽後。
就能……
謝燼野越想越開心,嘴角情不自禁上翹,臉上溢滿了期盼,迫不及待想要跟薛教練見麵了。
一旁的雲霧憐也托著臉,在靜靜看他傻笑。
過了半分鐘,見青年還咧著個嘴傻樂,伸出手,戳了戳謝燼野的手臂,問:“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呆。”
謝燼野回神望來,眼神格外真摯。
“想你。”
雲霧憐愣住。
謝燼野又補充道:“想討你開心。”
雲霧憐挑眉,好奇地問:“怎麼討我開心?”
謝燼野側著身,抬手落在雲霧憐頭頂,笑著揉了揉,壓著聲音緩緩說道:“我下午就去跟薛教練簽合同,我會努力成為世界冠軍的。”
清爽的笑聲滑過人耳,寵溺又好聽。
雲霧憐笑容藏不住了。
點頭應了聲好。
他們望著彼此,屏蔽了周圍的聲音,卻不知,這一摸頭殺直接讓班上大膽女同學心裡土撥鼠尖叫了。
連剛走上台,正要發言競選班委的男同學脫口而出就是——
“臥槽,都摸頭了還好兄弟呢!”
其他同學樂得哈哈大笑。
雲霧憐長睫輕顫,緩緩垂眸。
謝燼野動作一頓,但沒收回手,反而當著大家的麵又摸了一下,揚起下顎,帥氣的臉上洋溢著絲毫不掩蓋自豪。
“就摸就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摸個頭很正常啊!”
聞言,同學們驚了。
哎呦喂。
竹馬竹馬啊,更好磕了!
邱惠見大家話題又飄了,搖頭想了想,頗為無奈地敲了敲黑板,組織大家繼續競選班委。
雲霧憐對班委沒興趣,垂著眸在發呆。
這一次換謝燼野直勾勾盯他。
聽到自家小竹馬時不時咳一兩聲,青年眼中浮起憂色,伸手把小竹馬冰涼涼的手捉到桌下。
輕輕搓暖和。
等開完班會已經九點半了。
謝燼野跟著幫忙把課本拎了上來,散會後,又陪著雲霧憐去教務處辦理了走讀申請。
期間還抽空打個電話,讓司機來學校接他們。
雲霧憐體弱容易疲倦,在車上就靠在謝燼野肩上睡著了,謝燼野給雲霧憐披上毯子的同時,還摟住了他的腰。
到家後。
謝燼野也沒叫醒雲霧憐,裹著毛毯將人抱回了臥室。
下午。
謝燼野騎著機車出門,跟薛教練見麵了。
兩人約的場地是市裡的射擊館,謝燼野達到目的地,剛摘下頭盔,右邊就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呼喚。
“燼野啊,快來快來,這甜筒等你等得都要化了。”
謝燼野抬頭望去,一眼就瞧見了薛教練。
薛教練全名薛遠山,國字臉,穿著灰色的t恤,身材偏胖,一手拿著一個冰淇淋甜筒,瞧著五十多歲,笑起來和藹可親。
謝燼野揮手走過去的同時,薛教練也在小跑過來。
兩人一碰麵,薛教練就舉起右手,示意謝燼野接過甜筒:
“來,拿著,感覺你們小年輕都愛吃這些,叔就買了兩個,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選了個最受歡迎的草莓味。”
謝燼野想著自家乖寶喜歡草莓,笑眯眯接過甜筒道謝,見薛教練的甜筒已經沒了大半,順口調侃:“喲,薛教練也愛吃呀一口下去咬那麼大。”
薛遠山拍了拍胸膛,一臉自豪:“那可不,叔我是老年輕。”
兩人談笑著進了射擊館。
這家射擊館也有射箭項目,薛教練沒急著提入隊的事,一臉期待地讓謝燼野展示展示身手。
謝燼野選了傳統弓,叼著甜筒的邊緣,眯眼,自信拉弓。
嗖的一聲。
第一支箭精準射中黃心,得分十分。
薛遠山在後麵看得激動得不行,恨不得馬上把這個好苗子拐回隊裡。
他一口把甜筒都塞進了嘴裡,開始跟謝燼野細說起了關於加入射箭隊的事,以及後續的各個大型比賽。
謝燼野最開始還吃著甜筒,時不時射一箭。
慢慢的就緊皺起了眉。
因為……
學生加入國家隊後平時都是課後統一訓練,時間不算太緊,周末和節假日也能休息,請假也容易。
但籌備大型世界級比賽期間就嚴了。
得拎包統一到隊裡全天訓練。
最近的一場世界級比賽是明年六七月在本國d國舉辦的夏季奧運會
也就是說。
明年年初他基本上都得待在隊裡,不能天天請假。
可是……
霧霧的生日是6月2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