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說完,魯小琴和範梅兒雙雙震驚。
兩人眼神交流。
“什麼情況?”
“這情況好像跟我的情報有出入!”
“可是指揮官的車還能出租嗎?”
“一定是我們耳朵打開的方式不對!”
蘇澄有些鬱悶地咬了一大口麵包,陸昱城看著她微微漲紅的臉色,心情不錯,不緊不慢地走了。
魯小琴朝陸昱城離開的方向張望了一會兒,確定現在說話指揮官聽不見了,她蹲下來撞了一下蘇澄的肩膀:“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想到痛失的一萬基地幣,還有被陸昱城貪汙的五千任務補貼,一股悲憤之情就從蘇澄的胸口蔓延開來。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付清指揮官的車費,我的身份卡都刷爆了!”
魯小琴和範梅兒一聽,又開始眼神交流——
“指揮官送人回家的代價竟然這麼大?”
“身份卡都刷爆了?”
“突然不羨慕了呢……”
兩人覺得身份卡被刷爆的當事人可能心情不太好,為了給她一點空間緩和心情,魯小琴和範梅兒一起走了,說是要找地方解手。
周圍又安靜下來,蘇澄深吸了一口氣,她檢討了一下自己,剛剛情緒波動太大了,這不行,她要控製一下。
將領口的拉鏈往下拉了拉,蘇澄看見樸時佑拎著背包走了過來。
他拿出搭帳篷的工具,似乎是準備將帳篷搭在蘇澄她們旁邊。
大約是察覺到蘇澄的視線,樸時佑放東西的時候也看了她一眼。
樸時佑已經將在車上時戴著的口罩取了下來,讓蘇澄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因為,樸時佑長得很帥,大災難之前盛行偶像男團,他就長了一張“愛豆”臉。
蘇澄出於禮貌,朝他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但不知道為什麼,樸時佑愣了一下,趕忙將頭低了下去。
蘇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但樸時佑已經扔下東西徑直走了過來,那架勢讓蘇澄覺得他是來找自己打架的,她下意識就想站起來。
肩膀被樸時佑一下按住了。
樸時佑單膝跪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蘇澄的眼睛,開口說的話差點把蘇澄魂兒震飛出去。
他說:“姐姐,你終於肯理我了嗎?”
“姐……姐姐……?”蘇澄懵了。
聶霜姓聶,樸時佑姓樸,聶霜怎麼會是他姐姐?難道是同母異父還是父母離異……
樸時佑不知道蘇澄現在的腦瓜子裡已經轉得快冒煙了,他神情看上去有些委屈,“姐姐,我保證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粘著你,也不會限製你交友……姐姐,跟我和好好不好?”
蘇澄:“……!!!”
男女朋友!!!
“我……我腦袋壞了,我……我都不記得了……”蘇澄結結巴巴擠出一句話來。
“腦袋壞了?”樸時佑因為蘇澄的話,表情變得難過,“我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姐姐不必用這樣拙劣的借口來回絕我。”
“還是……在車上的時候我沒幫姐姐說話,姐姐生我的氣了?可是姐姐警告我不要再管你的事……羅恩的確很討厭,姐姐我以後會幫你一起對付他好不好?”
“不是……我是真的……”蘇澄沒說完的話又被樸時佑堵在口中,他說:“難道姐姐有新喜歡的人了嗎?”
“……那也沒關係。”樸時佑像是在安慰自己,“就算有喜歡的人了,我也會爭取的!”
後邊傳來魯小琴和範梅兒說話的聲音,樸時佑完全沒給蘇澄拒絕和反應的機會,直接湊上去在蘇澄額頭上親了一下。
然後他鬆開蘇澄,回去繼續搭帳篷去了。
蘇澄腦子裡“嗡”的一聲,人都差點傻了。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會遇到以前與真正聶霜認識的人,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遇到聶霜的前男友!
想起已經死去的聶霜,蘇澄心中難過的同時,想著她得找個機會把話跟樸時佑說清楚,就說……她腦子真的壞了已經斷情絕愛了……
蘇澄等人的帳篷搭在炮彈坑內,陸昱城和尼爾森醫生並沒有搭帳篷,他們準備分彆睡在裝甲車裡。
這時候兩人都拿著食物和水靠在裝甲車旁邊。
因為地勢的緣故,兩人將剛剛蘇澄那邊發生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說什麼聽不清,但最後樸時佑親蘇澄那一下,他們都看見了。
尼爾森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陸昱城,笑著說:“我說指揮官大人,聯盟軍裡不是明文規定不許談戀愛嗎,你這兩個下屬當著你的麵親熱,你不管管?”
陸昱城眼睛盯著蘇澄,喝了一口水,仿佛沒將剛剛看見的事放在心上,語氣懶散地道:“規定是規定,都是青春活力的好年紀,私下戀愛彆被發現不就行了。”
“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咬牙切齒的?”尼爾森打量著陸昱城,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他笑眯眯說:“這可不是私下戀愛了,這都當著您陸大指揮官的麵了啊,您不管管?”
尼爾森是看熱鬨不閒事大,誰知陸昱城說:“檢驗所還有規定儀器不能外帶,你不也塞了一行李箱。”
尼爾森一口水喝下去差點嗆到,他咳了兩聲,心說這怎麼還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來了?
“啊——”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劃破天空。
“魯小琴!”
蘇澄先是聽見驚叫,緊接著就聽見範梅兒的叫喊聲,她幾乎是瞬間就轉身站了起來。
魯小琴和範梅兒就在炮彈坑邊緣,離蘇澄並不遠。
隻見一條細長的藤蔓纏在魯小琴左小腿上,她被拉倒在地,而範梅兒也撲在地上,緊緊拉著魯小琴的手。
但那條藤蔓,愣是拉著兩個人的重量,迅速往回縮去。
蘇澄瞬間拔出腰後的匕首,助跑幾步之後一個滑跪滑出去,停下的時候她右手反握的匕首已經一刀將藤蔓劃斷。
隨後她略一回身,將匕首往纏在魯小琴小腿上的藤蔓縫隙裡一挑,左手已經將斷成兩截的藤蔓抓住甩在地上,而她右手的匕首,已經往這藤蔓口器上猛刺了十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