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月報複回去後,心情好多了。
窩在周遇深的懷中笑個不停。
周遇深無奈地撫了撫她的長發,才小聲地回答她的話。
“這裡是國一個著名的景點,情侶或者新婚夫妻從花海這邊走到另一頭,以後就會白頭偕老。”
沈南月想到周遇深也相信在摩天輪最高處接吻的傳說。
她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非常真誠地開口。
“老公,我以前沒有發現,你是這麼迷信的人。”
又聽到她喊‘老公’,周遇深的心裡是愉快的。
寒風吹過,沈南月露在外麵的腿有些涼,但是她感受不到冷。
周遇深將自己的風衣脫下,攏在沈南月的身上。
“隻要跟我們有關的東西,即便是玄學,我都願意去相信。”
特彆是白首到老,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些光是想想都很美好的事,對於周遇深來說,絕對不想錯過。
潔白纖細的腿被周遇深寬大的風衣遮住,她感受到了溫暖,也就沒有再脫下。
“那我們走吧。”
她從周遇深的懷中出來,牽過他的手往沿著蜿蜒的小路朝著花海的另一頭走去。
各色花卉在風中搖晃,給兩人鋪上了一條整齊卻又充滿艱難的路。
但兩人步伐平穩,一步一步走得踏實又誠懇,直到花海的儘頭。
半邊太陽在藏在山裡。
沈南月踩上最後一級台階,轉身平視著周遇深。
夕陽的光照射在兩個人的臉上,緋紅的,又幸福的。
“周遇深。”
沈南月難得認真地喊他的名字。
“嗯?”
周遇深沒有踏上台階,隻注視著沈南月被夕陽染紅的臉。
她薄紅的唇瓣微動,“我有一個願望。”
周遇深看著她比陽光還耀眼的眼睛,等著她後麵的話。
“我的願望是,你明天手術順利,我們白頭偕老的願望不該交給上天,該交給我們自己,所以周遇深,你明天一定要挺住,我會一直在手術室門外等著你。”
周遇深柔軟的心臟好似被棉花撞開。
他還沒有準備好說辭,少女就捧著他的臉,虔誠地吻了下來。
唇瓣相觸的時候,周遇深恍惚間大腦空白。
一陣陌生的,卻又時時刻刻伴隨自己的情緒湧上來。
感動,愉悅,幸福……
那些標榜著美好的詞彙,通通朝著他湧過來。
而源頭,全都在沈南月的身上。
他閉著眼,摟過沈南月的腰,回應著這個吻。
唇齒交纏間,他發出低沉的回應,“好。”
最後他踏上最後一階台階,兩人在夕陽的餘暉中擁抱。
……
次日下午。
沈南月比周遇深還要緊張。
在計劃研究室的門口,沈南月又見到了霍煜宸。
霍煜宸的臉色並不太好,眼底還有黑眼圈,整個人搖搖欲墜,好似即將升天一樣。
他這鬼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沈南月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下意識地在他周圍找蘆笙的身影。
可惜,她失策了。
霍煜宸好似看出來她在找什麼,沒好氣地開口。
“蘆笙不在!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不珍惜,現在人沒了才著急,虛偽!”
沈南月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
疑惑地對上霍煜宸嫌惡的眼睛。
他吃火藥了?
周遇深牽著沈南月的手,目光在霍煜宸身上掃視了一下,出言反譏。
“一個求愛失敗的失意人,火氣倒是很大。”
說著他低頭輕聲安慰沈南月,“不要跟這個變態說話。”
變態。
確實很符合霍煜宸的形象。
霍煜宸心裡本來就不爽,聽見周遇深這樣諷刺他,心情就更不好了。
“周遇深,你還想不想做好手術了?”
周遇深還沒開口,沈南月就沉了臉。
“我今天守在這裡,要是周遇深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保證會讓你的實驗室成一片廢墟!”
國外不禁槍支彈藥。
倒是有了些手段可以進行威脅的動作。
霍煜宸臉色越來越難看。
蘆笙不讓他省心也就算了,這一對對的還給他臉色看。
真當他是軟柿子呀?
“還不進去?”
今天他還真成軟柿子了!
倒不是真的害怕沈南月的威脅,隻是因為蘆笙。
從昨天下午親了她一口後,她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飯點都沒有出來。
他不放心,破門而入。
卻看到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的蘆笙,正喊著沈南月的名字。
他差點被氣死。
沈南月都不喜歡她,她還給人惦記到生病。
真是一個傻子!
要不是怕殺了沈南月後,蘆笙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他現在就可以把沈南月綁進實驗室!
沈南月換了一套防護服,在手術室門口看向病床上的周遇深,眸光中滿是擔憂。
“彆擔心,我會好的。”
周遇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沈南月歪頭將臉躺在他的手心。
“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我會一直在手術室外等你。”
周遇深點點頭,隨後就被推了進去。
譚修和黎澈都在手術室門外。
“弟妹彆擔心,阿深吉人自有天相,而且這家夥研究室裡麵的醫生確實不賴。”
譚修安慰著沈南月。
被cue到的霍煜宸背靠在牆壁上,一副陰鬱的樣子。
乍一看過去,不像是好人。
譚修收回了指著他的手。
沈南月隻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隻目光擔憂地看著手術室大門。
沒一會兒,霍煜宸突然走到沈南月的麵前,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朝著沈南月開口。
“跟我去見蘆笙一麵。”
沈南月蹙眉,“現在?”
霍煜宸嚴肅地點頭,“她發燒了,嘴裡念叨你的名字,你必須跟我去看看她。”
沈南月眉頭皺得更深了。
“吃藥了嗎?發燒嚴重嗎?”
霍煜宸想了想,誠實地回答:“昨晚上就退燒了,還在吃藥,但是她想見你。”
沈南月狐疑地看著霍煜宸。
昨天她要見蘆笙一麵,這混蛋可沒有這麼好說話的。
怎麼現在硬要她去見蘆笙一麵?
她點點頭,“可以,等阿深的手術結束,我就去見她。”
於她而言,現在周遇深最重要。
再說蘆笙已經退燒了。
她答應過周遇深要一直在手術室門口等他,就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