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村子裡發任務都是評估過任務難度,不會把過難的任務分配給無辜的小忍者對吧?”
“嗯,怎麼了?”
“那這個的意思是?”
商隊議事完修整了下,就帶著這回準備好給貴族的禮物上門,宇智波止水他們倆混在裡麵,排隊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房屋外四周團團圍著人,二十幾分鐘就會換一次崗,換崗的時候還能看見屋子裡麵也有人。
最重要的是,她感應到了裡麵的查克拉。
“兩個上忍,五個中忍,整個府裡還有大概二十幾個下忍,這不是正常貴族應該有的防護力量。就算你也叫止水,總不能真把你當成宇智波的那個止水來用吧。”
東僑裡奈沒把重名的事情放在心上,忍者那麼多,有個重名也很正常。特彆是現在的平民們一般來說都沒有什麼文化,取名這種東西就比較偏向於有就行了。什麼大郎次郎平太郎,叫什麼的都有,叫個止水怎麼了?
她抱怨地是給任務怎麼給的前置條件相差那麼大,和老橘子們故意設計人,把任務目標從三級咒靈更搞成一級的差不多離譜。
因為沒轉過頭,她錯過了新隊友臉上微妙的表情。
商隊投靠的這個貴族也是一個大貴族,在風之國算是第一梯隊,但絕對沒有到能夠那麼大手筆的程度。簡單形容就是他在貴族堆裡算是忍族裡的奈良,蠻厲害的,但絕對比不上宇智波。
“現在是戰爭期間,幾個國家都在混戰,就算我們木葉和砂忍們不算是主戰場,也絕對不可能讓上忍和中忍這種加起來有超過一個小隊的戰鬥力滯留在這裡。”
東僑裡奈指了指被嚴防死守的屋子:“這裡麵肯定有很厲害的東西,要麼乾脆就是個陷阱。”
“你之前隻告訴我,我們需要接近這裡,獲取情報,應該不至於要闖進那個屋子裡吧?”
她左臉寫著需要支援,右臉寫著不想送死。
宇智波止水被她臉上過於鮮明的神色給逗笑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接任務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裡有那麼重的防守,應該是有意外情況發生,這件事我會發消息回去告知。”
“彆摸頭,摸頭會長不高的。”東橋裡奈把他的手給抖下去,上輩子她到十四歲還沒突破一米六,這輩子她還想展望一米七呢。
大概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今天上門的商隊還挺多,幾十個人在外麵排隊等待貴族召喚。趁著還有時間,兩個人簡單地商量了下任務。
這個任務本來選定過來的人員並不是東僑裡奈,臨時換人的原因是因為發現這個貴族在男女關係上非常混亂,對有戰鬥力的,體型比較矯健的女性有偏好,還很喜歡下屬的妻子。
很多商隊打著獻東西的名義,帶著自己漂亮的“妻子”過來。要是被誤會成了這一類人,很容易就會惹來麻煩,但他們的線人是一位女性,在貴族的後宅,要不著痕跡地搭上話還非得是個女忍者來才行。
經過綜合考慮後,戰鬥力可以年齡也合適的東僑裡奈就這麼脫穎而出。
“我會在這裡給你拖延時間,至於交接信息就要拜托你了。”
“好。”
木葉的線人是貴族的姬妾,小時候在火之國長大,後來流浪到風之國,因為長相姣好被獻給貴族。曾經也受寵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就被拋棄,現在住在宅院的邊緣位置,東僑裡奈很輕鬆地就摸到了她的位置,推開窗戶後翻了進去。
“誰?”
有警惕的聲音在角落裡響起。
東僑裡奈比了個暗號,與裡麵坐起來的人對視一眼後忍不住一怔。
那是一張曾經很秀麗的臉,但此時她的臉上從左臉傾斜往右臉,恐怖的傷口橫跨了大半張臉,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傷口已經有些腐爛發臭。
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們終於來了。”
“求求你……救救她。”
她踉蹌著爬起來,沒走兩步就跌倒在地上,身上破舊的衣服完全遮掩不住她身上的那些傷口。簡單掃了一眼就大概能猜到,基本都是鞭刑,唯一的刀傷就是她臉上這刀,要不然她一個普通人,在沒有治療的情況下根本撐不到他們過來。
這和任務資料裡給的信息對不上。
當時說這位不受寵,但一個月內好歹也能進去見上一麵,待遇上還算可以,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線人打探到消息。
東僑裡奈給她簡單處理了傷口,清除腐肉的時候她痛的幾乎要昏過去,但在清醒過來之後她立刻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們要的消息我都打探到了。”
“他們這波運送物資的路線和人員,我這裡都有。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是涉及整個砂忍的大消息。”
“幫我把她救出來,我馬上把消息告訴你,否則我就……”
話還沒說完,她嘴裡就被塞了一顆兵糧丸。
長期水米未進讓她格外渴望食物,托著她身體的手小巧有力,帶著一種熨燙的溫度,但這個年紀很小的忍者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冰冷的鋒芒。
“你沒有威脅我的資格。”
“你應該知道,作為線人你身上會留下忍術,如果你想告密的話,忍術會直接啟動。”
這個線人埋的很深,又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年執行任務的是一個宇智波,給她下了幻術控製。村子給的任務信息裡隱晦地提到了注意幻術控製是否失控,按照那些人對宇智波的排斥來看,可能也有懷疑宇智波留有彆的手段的意思。
東僑裡奈當時還和新隊友探討過有關於宇智波為啥會被那麼多人不喜歡的話題,新隊友好像臉色有點尷尬。
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肯說人壞話是件好事,至少證明新隊友的品格高尚。
宇智波留下的幻術埋的很深,但隻要啟動他留下的暗手,這個線人絕對沒可能吐出任何對木葉不利的信息。這件事不僅是他們知道,這個線人也是知情的,所以她說出這種蠢話的時候,東僑裡奈立刻在心裡做出判斷。
“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上了?”
“孩子?還是親人?”
“是我姐姐。”
線人叫淺草萱子,父母雙亡後和姐姐一起被賣入酒館花樓,她因為年紀小長得好一直沒有接客,但姐姐卻在六七年前就被獻給了一位貴族。
“我以為她已經死了,他們告訴我被送給那位貴族的沒有人能活下來,但在前幾天找我去服侍時,我聽到他們說上麵送了一批糧草和一個人過來,糧草會按照以前的路線送到前線,那個人要求在這裡好好養著,在她誕下子嗣後就處理掉。”
她身上的傷口拖延的時間太久了些,要處理的話,必須要剮掉那些腐肉。這裡沒有止痛劑,東僑裡奈一邊聽她說一邊用匕首給她處理。
淺草萱子痛的瞳孔都有些散開了,但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扭曲表情。
“我看到了,那就是我的姐姐。”
“她被送給了大名,在不小心聽到機密情報的情況下被送了過來。如果不是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可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還活著。”
“請幫我救出她,報酬會讓你們滿意的,那是一個足夠改變現在格局的大消息。你們最好快一點,那個消息,時間過得越久就越不值錢。”
東僑裡奈把她放回到床上,身形一動瞬間移到了門口處,短刀從她手中緩緩收回,門外那個偷聽的人捂著喉嚨掙紮著倒地,窗戶上濺起一片血色。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隻有我答應沒用。”
“你現在給的消息不足夠讓我們派出更多的人。”
東僑裡奈給出明示:“你需要給出更多的誠意。”
“……”
“我知道了。”
淺草萱子猶豫了一會兒,在自己的床底下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這是他們這次補給的後勤路線。”
這張紙似乎是用特殊的材質製作的,有點像是牛皮紙,很有韌性,上麵斷斷續續地標清楚了經過的地點,中間還有一些空白區域。畫這張圖的人應該不是一次性把它畫完的,而是分成很多次,一點一點把它完善,上麵的痕跡有的新有的舊,還殘留了一大片的血跡。
這就是他們這次任務的目標。
本來應該是在他們付出足夠的報酬後,淺草萱子才會把這張圖給他們的。但為了取信他們,獲得更多的增援,她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把這張圖給拿出來了。
東僑裡奈心裡一沉,在心裡給她的話增加了幾分可信度,同時把她說的那個消息打上星號。
恐怕是真的摸到一條大魚。
“我知道了。”
看著那個小忍者點頭沒說彆的話就收下了她的圖,淺草萱子好像是心裡放下了一塊重擔,她知道她暫時是取信了他們,之後就要看他們調查和行動的速度了,希望惠子不要有事。
內心祈禱著。
淺草萱子本來還有點擔心木葉的人會覺得她沒用了,會先動手殺掉她&bp;,她還沒看到姐姐被救出來不是很想死。然後她就看到那個小忍者掏出一塊布給她擦了擦窗戶,彎腰拖著剛剛她殺掉的那個監視這邊的侍從往外走,站起身的時候咣當一下撞到腦袋。
那個侍從有兩個她那麼大,一撞她抓著的腿就又掉下去。
她眼淚汪汪地抬起頭,拖著一大個人飛快地消失。
淺草萱子:“……”
不太擔心他們對她動手了。
但有點擔心木葉是不是真的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