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堂堂的公主跟宮女坐一輛車算怎麼回事?
這要是等到了賞花的地點,讓彆人看到了,豈不是會笑話她?
她就不信了,自己都開口了,秦琰還真的能再次拒絕她不成?
秦琰頭都沒有回:“我們這裡坐滿了,若是你真的不願意跟冷音她們一起的話,你可以不去。”
說完,就直接自己登上了馬車,示意車夫可以走了。
馬車從葉琉薇的身旁駛過,真的就沒有讓她上車的意思。
冷音駕著馬車來到葉琉薇的旁邊:“二公主,你可否要上車?若是不去的話,那奴婢們就先走了。”
葉琉薇咬牙,真的很想硬氣的說自己不去了。
但是,想到隻有去賞花詩會,才能見到她的元澄哥哥,她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示意冷音扶著她,登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葉琉薇坐在朗彩和暖樂的中間。
她的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但是,這兩女沒有一個在意。
“暖樂姐姐,你說,這賞花詩會上,會不會有特彆好看的世家公子啊!”
朗彩一副憧憬的模樣。
她還是個小姑娘,對美好的愛情有著一些幻想。
“會有,但是與我們無關。”暖樂認真地道。
“哎呀,我知道與我們無關,但是看看總是行的吧。”朗彩道。
“看看自然是可以的,隻不過,要注意一些,畢竟我們是公主殿下的人,在外代表著殿下的臉麵。”暖樂提醒。
“我知道啦。”
“你們兩個之前出過宮嗎?”
“沒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就將葉琉薇這個所謂的二公主給忽略了。
她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但是,暖樂和朗彩可不會在意,聊得更加起勁兒了。
葉琉薇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帕子,心中暗恨。
今日的屈辱,她記得了,日後,一定會加倍地還給秦琰的!
哦對,還有秦蓉!
……
前麵的馬車上。
秦蓉有些不是很認同:“琰兒妹妹,你是不是對二妹妹太過……”
“皇姐是想說刻薄嗎?”
秦琰淡淡地看向她。
秦蓉的臉色有些略微的不自然:“我……”
“沒事,皇姐你想說什麼便說,其實,你覺得我有些刻薄很正常,因為我就是在針對她。”
她直接就承認了。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雖然說,我與她交換了身份,我確實是做了十幾年的公主,但是,我這個公主在宮中過的是什麼日子,皇姐你應該很清楚,不僅從未享受過任何的好處,反而還總是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可能就死了,每天過得如履薄冰。”
“甚至,怕是還不如外麵的普通百姓。”
“而葉琉薇呢?她在柳府,雖然不是公主,但是,這些年柳府上下對她是真的疼愛到了骨子裡,可是她是怎麼做的呢?當日在宴會之上,她可是半點都沒有提及柳府這些年對她的好,而是不停地賣慘,好像這些年,她過的日子有多麼困難一樣。”
秦琰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手指不像秦蓉的那樣細嫩,反而,還有著不少稀碎的傷口。
這些都是平日裡,原主被人欺負所受的傷。
就算她還有著冷音和暖樂照顧著,但是她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宮裡麵又都是看菜下碟的,明裡暗裡,想要折騰她,那辦法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說白了,這些年她在宮中受的苦,其實都是代替葉琉薇受的。
“柳府對她的養育之恩,她絲毫都不念,反而不停地立自己的悲慘人設,皇姐,你覺得她這麼做,對柳府合適嗎?”
秦蓉搖頭:“不合適,有些忘恩負義。”
若是換做她的話,必定在當日就會告知父皇,這些年柳府對她有著養育之恩,希望父皇能對柳府之人進行嘉獎。
可是葉琉薇,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是在控訴秦琰,這麼多年搶了她公主的生活。
“皇姐你信嗎?若是當日宴會之上,我沒有拿出琉璃的製作方法,就憑她說的那幾句話,我已經被父皇給砍了,更彆說得到如今的昭和封號了。”
秦蓉明白,她說的是事實,若是按照當時的那個情景,這件事確實是會發生的。
“雖然當年是王鶯兒故意將孩子給換了,有著自己的私心,但是,這些年她在柳府並沒有吃苦,反而是我,在宮中吃了無數的苦頭,可以說,欠她的,是我那個沒有見過的生母,並非是我。”
她一點都不想稱呼王鶯兒為母親。
那個女人,死了活該。
她是真的該死!
就是單純的壞!
可是,原主又做錯了什麼?
她也是無辜的,還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為什麼葉琉薇一來,就要她的命?
她也想好好的活著的啊!
說白了,無非就是這本書的作者,想要給女主安插一個特彆曲折的身世罷了。
原主,就是這本書裡純純的工具人!
“為什麼,她就那麼想要讓我死呢?若隻是還給她公主的身份,我當然樂意,可是,她不該想要我的命!”
秦琰看著秦蓉,她的語氣很是認真和嚴肅。
“我前麵的十幾年,過得有些渾渾噩噩,但是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想要好好的活著,哪怕是為了對我那麼好的母妃,我也要好好的活著。”
“所以,誰若是要我的命,那麼,就彆怪我反擊了!”
原主是真的把柳妃當做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的。
她也隻承認柳妃是自己的母親。
至於王鶯兒,一個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給原主帶來了所有悲劇的人,她不配!
之前原主在宮中能堅持那麼多年,也是因為柳妃臨死之前,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
而後來,在宴會之上,原主得知了自己竟然不是柳妃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來心中的信仰突然崩塌。
再加上葉琉薇的PUA,讓她覺得自己本不應該活在世上,她是偷了彆人的人生。
所以,在夏帝要將她杖斃的時候,她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抗。
就那麼死了……
沒有人可憐她,也沒有人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