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粉色的珍珠!
圓滾滾的珠子勾起了她的回憶,她確實送過周雲雪一方綴著粉色珍珠的帕子。
這帕子是納貢得來,然後送到太後處,剛巧公主們給太後請安的時候看到,都想要。因為帕子隻有一件,所以太後給了她。
之前周雲雪經常跟在她身邊,公主們並不敢明麵上欺負她。
估計這帕子是在沈家流放的時候,到周雲裳手裡的。
“準備男裝,明日去賞花宴。”
剛好之前五十條罪狀的賬,還未算呢。
這次受邀的全都是女眷,周雲裳特意派人到沈家提及十公主會到場,本來這次沈家想要避一避鋒芒,隻讓劉氏帶著胡金玉出去走動的,現在隻好把府中女眷全都帶上。
鑒於沈家幾次出事,出門以前,沈家長輩再三敲打女眷。
“一定不要分開,不論是誰派人來叫,都不去!”
“實在沒有辦法推脫,一定要告知家中長輩。”
“一定要時時刻刻謹記,勿要出錯!”
……
沈斕曦跟著家中女眷一同前去,當然,去的前一天,她已經進宮跟仁孝帝報備過了。
仁孝帝最忌諱後宮乾政,皇後妃嬪都不行,更不要說是公主了。
周雲裳已然在仁孝帝那裡掛了號。
下了馬車,搜尋了一遭,大皇子妃也來了。
今日必定熱鬨。
“斕曦,你怎麼一身男裝打扮呀?我遠遠的看著,還以為哪裡來的俊俏小郎君呢。”周雲裳看到沈斕曦以後,叫了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招引了過去。
沈斕曦輕輕一笑:“已經穿習慣了,男裝方便。”
“這麼說,沈姑娘是嫌棄咱們女子的服侍不方便嘍?”周雲裳身邊一個盤發的女子開口。
沈斕曦眼神幽暗,隨口道:“陛下皇後娘娘都未說我什麼,你倒是很會挑毛病。”
那女子臉一僵,隨即硬擠出笑容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斕曦:“我不習慣彆人叫我沈姑娘,請叫我巨鼎公,或者是沈公爺!”
那女子又是一僵,臉上笑容已經開始走形,掛不住了。
“斕曦,隋珠不會講話,她以前還跟咱們一起玩過呢,笨嘴拙舌的,你忘記啦?”
沈斕曦沒印象,也不會費心去想。
“本公爺從來不會關心無關緊要的人!”
陳隋珠臉上的笑容已經扭曲的不能看了。
“沈斕曦,我可是永安侯夫人,陛下欽賜的功勳之家。”
沈斕曦挑眉看著她,突然像是回想起來一樣,道:“你該不會就是從前那個跟在大公主身邊的跟屁蟲吧?”
陳隋珠氣的整個人都要冒火光了。
她才不是跟屁蟲,沈斕曦才是不男不女的混賬東西。
周雲裳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
剛進門沈斕曦就這麼奚落她的客人,這是在打她的臉。
“斕曦,你想起來就好,她現在已經貴為永安侯夫人了。永安侯府乃是陛下欽賜的功勳之家,言語要謹慎。”
沈斕曦不接茬,話鋒一轉,道:“我記得陳府最高的官職也隻是禮部修書的編撰,從六品還是從五品來著?”
“這樣的家世,是怎麼嫁進功勳之家的?難道不是正妻?”
不少人捂著嘴偷笑。
大公主的表妹給人做妾,對大公主豈止是侮辱啊!
沈斕曦一句話,一句話把陳府、永安侯府還有大公主,三方勢力,都得罪了!
陳隋珠早就不是跟在大公主身後跑腿拍馬屁的小角色了,被人吹捧了多年的永安侯夫人,哪裡還受得了沈斕曦如此奚落。
“我乃是永安侯正妻,沈斕曦,你出言侮辱我,就是侮辱我們永安侯府,你是想跟我們永安侯府為敵嗎?”
沈斕曦一副無辜的樣子:“我說什麼了?辱罵你了嗎?辱罵永安侯府了嗎?”
胡金玉:“自然是沒有。”
沈斕曦嘴角一揚:“如果你代表永安侯府與我巨鼎公府為敵,那我沈斕曦就接著。明日定當把今日的趣事如實稟報給陛下。”
陳隋珠臉色當即就變了,什麼叫她代表永安侯府,這跟永安侯府有什麼關係?
她隻是隨口說說,頂多算是口角,怎麼就扯上兩府爭鬥,把陛下都給抬出來了?
“公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斕曦怎麼能小題大做,隨意冤枉我。”
周雲裳已經感覺到沈斕曦難纏了。
沒想到太後都沒了,她還敢如此囂張?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點都不把她這個大公主放在眼裡。
“斕曦,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原諒隋珠吧,她有口無心的。”
沈斕曦:“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這事就算了。”
“如果她再膽敢陰陽我,我必定打上永安侯府,問問永安侯是怎麼教妻的。然後再打上陳府,問問陳府是怎麼教女的。這麼重要的場合,帶著嘴吃飯就行,省的不會說話,一開口把人得罪了,自己還沾沾自喜以為占了大便宜!”
陳隋珠都要氣傻了。
沈斕曦,她怎麼敢的?她父親早已經不是修書編撰。
她父親現在是正四品給事郎,正四品!
周雲裳已經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了,陳家是她外祖家,沈斕曦侮辱陳家,就是貶低她。
她怎麼敢的?
“大公主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高興啊?我也是近日才聽聞公主被禁足,如果早知道,我肯定會在陛下跟前給公主求情。”
周雲裳黑沉著臉,努力壓著把沈斕曦趕出去的衝動。
“都怪之前有朝臣在殿上參了我五十條罪狀,這些日子我忙著深挖那些朝臣背後的之人,忙的頭暈腦脹,差點都沒有辦法跟陛下交差!”
周雲裳一僵,冷眼掃向沈斕曦。
她知道了?
她肯定知道了。
從來都是跟人在背後爭鬥,從未被推到麵前撕扯,周雲裳攥著手,有些怕沈斕曦不按常理出牌,當著眾人的麵,揭穿她。
“斕曦,快進去坐吧,這天乾日曬的,彆把臉給曬黑了!”
“你們兩個,快些去給沈公爺打扇。”
周雲裳突如其來的熱情,她身後跟隨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陳隋珠。
這跟她們一開始說的不一樣啊?
大公主這是怎麼啦?難不成是怕了沈斕曦?
“大公主說的有理,我是個習武的人,不怕曬,但是今日來的女眷們跟我這個糙人可不一樣,還是趕緊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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