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宗師,那是強於一流高手太多實力的存在。怪不得人家可以壓著冷亦蕭與古明月兩人打了。
隻是他來尋自己做什麼?
“原來是李總捕頭,但不知道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心中有些想不通,賈平安便給問了出來,想要看看對方究竟要做些什麼。
“辦案。”
李木白的回答十分簡短,目光先是在賈平安身上打量了一番,“聽說你遇襲了,傷口在哪裡,本座要看看。”
昨日白天接連發生了三起刺殺案,驚動昌都。
這就是在打李木白這個總捕頭的臉。
兩天的時間,李木白也一直在忙著這件事情,他已經分彆去了次輔府和翁宅。
隻是兩名受害者,一個身受重傷,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一個被嚇到了,精神還沒有恢複正常。這讓李木白不得不打起了賈平安的主意。
三位當事人,也隻有賈平安沒有大礙,那就算是有什麼線索也應該在此人身上。
隻是讓李木白不曾想到的是,他原本就是想見見賈平安,然後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什麼線索,卻不曾想,他身邊的護衛竟然發現了他,然後這就打在了一起。
不過是一個剛入一流和一個剛入二流的護衛而已,完全不放在李木白的眼中。甚至就連賈平安也同樣不放在他的眼中。
做為昌都四紋蛇總捕頭,李木白曾被皇帝親許特權,那就是一旦他認為誰與案件有關,擁有著先斬後奏之權。
莫不要說僅僅隻是一個正六品的翰林待詔,即便就是當朝三品大員以下,他都擁有先抓再審後奏報的權力。
所以,當著賈平安的麵時,他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看本官的傷口?”賈平安聽聞眉頭就是一揚,這個總捕頭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怎麼?難道不行嗎?又或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受傷。甚至刺客就是你派出去的?”李木白用著有些輕蔑的目光掃視著賈平安。從誰獲利誰就可能是凶手方麵而言,彆說,賈平安的確有做案的可能。
不說彆的,就憑著冷亦蕭與古明月的功夫,若是提前做好準備,未必就不可以成為不錯的刺客。
而還有重要的一點,李木白追查刺殺杜溫起和翁木柳的刺客時,都還有跡可尋,是追尋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沒有了足跡。但偏偏,刺殺賈平安的那個凶手,卻是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要說這也怪貞白把事情做得太乾淨了,不僅把刺客的屍體化成了一灘血水,便是他撤退時留下的痕跡也一並打掃了個乾淨。
這下子好了,竟然讓李木白開始懷疑起了賈平安。
但賈平安並不知道這些呀,他在聽到李木白竟然懷疑自己是凶手的時候,先是一愣,跟著就發出了一陣的笑聲。“哈哈哈,所謂的四紋蛇總捕頭,原來就是這樣辦案的嗎?沒有依據的事情也敢亂說?”
“少廢話,讓本坐看看你的傷口,不然的話,我就有理由懷疑你與這起刺殺案有關。”李木白聽到賈平安質疑自己的聲音,臉色更是變得難看。
此人隻有十六歲的年紀而已,竟然就這般的看不起自己,那不給他一點苦頭吃吃,怎麼對得起自己四紋蛇總捕頭的這個身份。
蹭蹭!
冷亦蕭與古明月兩道身影不約而同的站在了賈平安身前,一槍一刀,兩人身上此刻是充滿著殺氣。
敢威脅自家公子,那除非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們讓開。”賈平安也感覺到了李木白身上發出的戾氣,但他並沒有生氣,相反,他還在這危機之中看到了機會。
自己於六國詩會上揚名,想來現在很多人都在觀察自己吧。
或許在普通人看來,自己現在有了官身,還是正六品,應該算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可實際上呢,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怕是自己這個正六品比之一個屁都強不到哪裡去。
尤其是在那些二三品大員,甚至是一員大員眼中,他們根本就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或許他們會認為,自己就是一個運氣好的小子而已,還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存在。
自己的酒樓馬上就要動工,跟著就是要開業。
還有自己弄出來的那些東西,不知道會動了多少人的奶酪。
而這些都給了彆人對自己下手的理由。
對了,還有送來的帖子,他現在是不想去也不行。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在彆人眼中,他是好欺負的存在。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個機會,告訴彆人,自己可不是那麼好拿捏的。誰若是打自己的主意,那就要做好被崩掉牙齒的準備。
無疑,這個四紋蛇總捕頭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這件事情根本就與自己無關,那怎麼鬨也是無妨,即是如此,倒不如鬨上一鬨,然後好讓彆人知曉自己有著什麼樣的後台。
嗯,昨天晚上剛給了八賢王不少好東西,想必現在東西應該賣了出去,那他現在就是不可缺少的存在。想必正常的話,連皇帝都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此時大鬨一場,可謂是機會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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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冷、古兩人退到了一旁,賈平安直視著李木白,緩緩出言道:“昨日本官內穿甲衣,弓箭射在其上,造成的隻有內傷,並未留下什麼傷口,你還要在看嗎?”
“內傷”!
對於賈平安的這個回答,李木白神色先是一怔,跟著就發出了冷笑之聲。“你隻是去參加詩會,為何要著內甲?難道你早就知道有人會刺殺於你?”
對於這樣的回答,李木白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一個文弱的書生罷了,又是要去往皇宮,怎麼會做如此的防護?
真這樣做了,那隻能說明一點,就是賈平安提前收到了可能會出現刺客的消息。又或是賈平安本人就是凶手。
這個回答,似乎更加確定了李木白對於賈平安的懷疑,他就更要把此人拿下,帶回去好好審審了。
至於說對方現在已經是有官身之人,還是一個正六品的翰林待詔,這完全就不會放在李木白的眼中。
此人詩會上為宣國爭了光,幫著宣國贏得了比賽,受到一些獎勵也是應有之事。想必皇上也是不想落了彆人的口實,這才給了這麼一個官職罷了,根本就不是什麼重用。
身為四紋蛇總捕頭,他有權力去查案子,也有權力去調查任何可疑人員,這其中就包括三品以下的官員。調查他們,甚至都不用先彙報,而是把人抓了,調查清楚之後,再把案子報上去就行了。
“這隻是本官的一種習慣罷了。”麵對著李木白的質疑,賈平安擺出了一副倨傲之態,且一口一個本官的,似乎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賈平安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李木白,要的就是對方抓了自己,然後讓所有昌都的達官貴人們都知曉,招惹自己的下場為何。
“好一個習慣,你認為這樣的解釋,本座會相信嗎?”李木白再一次發出了冷哼之聲,跟著言道:“現在本坐懷疑你與刺殺參加詩會選手案有關係,要帶你回去調查,你呢,好好配合,還能少吃一些苦頭,若是不然的話,本坐可有先斬後奏之權。”
說著話的李木白還用著輕蔑的目光掃過冷亦蕭與古明月。像是再說,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若是再敢動手,那我不會介意出手殺了你們。
“退下,沒有命令,不得妄動。”賈平安看出了李木白的意思,便在冷、古兩人就要出手之前出聲喊住了他們。
“你們功夫還是不到家,還要繼續練下去。我房間內還有一些藥,是留給你們的,你們呀,要進步的快一些。”賈平安是相信冷、古兩人,也相信隻要自己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不要性命地向李木白衝過去。
隻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真衝過去了,僅僅隻是送死罷了,不會起任何的作用。
他們不像是自己,真被殺了,死就死了,皇帝也好,八賢王也罷,是不會因為一個護衛的死活而去做些什麼。
出聲喝止了冷亦蕭與古明月之後,賈平安在看向李木白的時候,聲音中沒有了剛才的狂傲,“我可以跟你走,但回裡屋拿件大衣可以吧。”
李木白沒有拒絕,但也沒有說答應,這其實已經是變相的同意了。
這就是準宗師的驕傲所在,一個少年,還是一個病公子,他根本就不相信賈平安能逃到哪裡去。
而如果他真的要逃,那隻能坐實了對方就是凶手的事實,真若是這樣的話,他就會大殺開戒。真到那個時候,不要說區區一個賈平安,便是所有這個大院子的人都可能會死。
賈平安轉身回院,自然不會是光拿衣物,他還需要把答應冷、古兩人的藥丸留下,同時他還快速的給八賢王寫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自己被懷疑了,然後被抓了,讓他看著辦吧。
做好這些之後,賈平安這才換了一件乾淨的黑裘大衣,走出了裡屋,來到了院子裡。
院子之中,冷亦蕭也好,古明月也罷,此時都是雙眼充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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