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是海東青之後,賈平安變得意動了起來。雖然他有了小白,可以開上帝視角,幫助自己良多。但是相比之下,海東青也有著它的優勢呀。想一想,翱翔於天地之間,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上帝視角,又會帶來什麼樣的信息呢?
之前就想過收服一隻大鳥來著的,現在即是讓他碰上了海東青,那自然沒有饒過的道理。
“行,就你了。”
此時的賈平安還不知道,海東青之所以在這裡,盯著的就是自己的小白。
直到賈平安正小心的靠近著,想著一會用什麼辦法抓住這隻海東青,怎麼樣靠近它而不被發覺的時候,空間之中,小白的上帝視角終於打開,露出的正是那個洞穴洞口。
之前小白由於碰到天敵的害怕心理,進入洞中就來了一個麵閉思過,賈平安想要看到它在哪裡的時候,視線之內是一片的漆黑。
正因為此,賈平安才想到它是應該遇到了什麼危險,但到底處於什麼樣的環境之中,由於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可尋,他也隻能是亂走亂闖。
現在好了,怕是小白也感受到了空間的氣息,知道這是小主人來了,便馬上調整了一個方向,想著幫主子一起對付海東青,這才讓賈平安感受到了這一幕。
“什麼?小白竟然是被海東青給堵在了洞穴之中。”有了視角之後,賈平安很快就明白了一切,跟著不由就是大喜。
剛才還擔心,沒有小白轉移海東青的注意力,自己抓不到對方。現在即是小白就在這裡,那當然再好不過。
“小白不要怕,弄出些動靜來,吸引它的注意力,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我了。”賈平安連忙用意識開始與小白進行著溝通。
空間之中,小白發出什麼樣的叫聲,說些什麼,賈平安都是可以聽明白的。可是一出了空間,這一套就不靈了,所以很多時候,賈平安要做什麼,小白能明白,但對方在想什麼,賈平安卻是猜不出來了。
感受到了小主人的意思,儘管此時的小白全身都在發抖,都在害怕,但它還是咬著牙,強打著精神,又將身體向著洞穴之處挪動了小半步。
不要看這小半步,這個動作很快就被隱於在洞穴之外的海東青所注意到。
此時,它的方位並不在洞穴的正門口,而是躲在一旁,它要造出一種假象就是,它現在已經離開了,不如此,白狐是不敢出來的。
原以為,想要騙過對方,至少也要等上個兩三天,沒有想到,這才大半天而已,對方就堅持不住了。
想到白狐就要走出洞口,海東青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這裡麵,絲毫沒有想過有人會靠近自己。
趁著海東青的注意力集中於洞口之處的時候,賈平安在空間中就開始迅速的靠近而來。同時再度命令小白弄出動靜,總之就是一句話,不能讓海東青分心,不能讓它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挪動半步,已經是小白能付出的巨大努力。現在它是真不想聽賈平安的命令,可是想到如果不幫著小主人抓到這隻海東青,怕是回頭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為了活下去,也為了以後可以繼續的在空間中生活,可以喝到那比任何之物還要美味的靈泉水,它隻得繼續挪動著,緩緩向洞口而來,似是忍不住要出來了,實則那腳步移動的比蚯蚓移動都快不了多少。
要出來了嗎?
海東青的注意力全在洞穴之內,它的心情同樣有些興奮。這可是白狐呀,話說它還沒有吃過狐狸肉呢,也不知道比之其它的動物味道如何?
兩隻動物都在煎熬中度過著一分一秒,而賈平安也借著這個時機迅速靠近。
五步...四步...三步...
當距離隻有三步的時候,海東青終於感覺到了什麼,站立在那裡的它腦袋突然間就向後轉去...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後就在它還想著怎麼就會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時,洞穴之中的小白又動了一下。這一次它是整體向洞口處開始靠近,幅度極大。
這一動作,瞬間又吸引到了海東青,讓它忘記了剛才的危險,轉而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而就在海東青等待獵物出洞的那一刻,它也成為了獵物,被已經靠近到兩步之處的賈平安來了一個突然飛撲,跟著身形從空間中露了出來,一把就將它給撲在了地上。
突然有巨物向身上壓來,海東青本能的就在掙紮,然後想撲騰著翅膀離開,而就是這個時候,突然間它就感覺到眼前的畫麵一變,跟著剛才的厚厚積雪不見了,換來的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有山、有溪河、有草原、還有房屋和田地...
突然間的變化,讓海東青完全懵掉。大約三息左右,這才魂飛入體,再然後,它就看到那隻原本應該在洞穴之中的白狐竟然就在它麵前五步遠的地方站定著,還向它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神情。
雄梟聲突然間響起,聲音高亢、破空而來,直達日月。
海東青發出了叫聲,隨後就向著麵前的小白撲了這去,然後...
然後它就悲催地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甚至不管它是多麼的努力,連翅膀都揮動不了一下。
開什麼玩笑,進入到了空間之中,那就是賈平安的世界,他在這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他的允許,誰在這裡都得跪著。
海東青無論怎麼掙紮都動彈不得,小白就嘚瑟的走上前來,先是好好打量了一個自己這個天敵,跟著就開始與賈平安進行交流,說著怎麼吃了這隻海東青的事情。
不知為何,海東青竟然發現自己可以聽明白這個人類與白狐的對話語言,聽到他們在商量是把自己烤了還是燉了的時候,它是徹底的懵了。
自己怎麼就來到了這裡,然後成為了彆人眼中的獵物,它不是應該才是最強的那個嗎?
海東青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讓它想明白了。因為此時賈平安已經揮著一支點燃的火把向它靠近而來,那樣子似乎真要將它給烤了一般。
“不要!我不要被火燒死。”
情急之下,海東青也發出了聲音,隻是比之剛才在外麵的那種高亢,現在聲音卻是細如蚊蠅,聲音是小得可憐。
“哦?你不想死?”
賈平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自然就笑嘻嘻地問了出來。
“對,不想死。”海東青憑著本心說著。
“那好,不想死就把它給喝了。”賈平安說著話,如變戲法一般的,右手中出現了一個水碗,裡麵放著的就是最為珍貴的靈泉水。當然,這是稀釋過的。
隻要海東青喝了靈泉水,得了好處,賈平安就有自信對方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嗯,它通體黑色,相比於小白正是兩極反轉,那以後不如就叫它小黑好了。
......
常超和古明月已經等在山中入口不遠處等了足足一個多月。
之前公子就說過,這一次進山時間會很長,大約一月左右。可是現在,已經超出了時間,還是沒有回來,兩人不由都變得有些著急了起來。
相比於這兩人的著急,暗中,鄭天江早就苦著一張臉,心中後悔死了接下這份劫人的差事。
一千兩銀子說起來是不少了,但相比於在這裡苦等了一個多月,那就不是多,而是有些太少的問題。
鄭天江已經想明白,等這一次把賈平安給劫持之後,他一定會找鄭天海多要一些好處,自己這一次可是受了大罪呢。
與鄭天江一樣,趙呻的情況也是不太好,對方在這裡守了多少天,他也就在這裡守了多少天。
雖然說每天都有人給他們送吃的,但天天處於冰天雪地之中,一個暖和覺都睡不成,這種滋味實在是太苦了。
“賈平安,等你落到我的手中,我定然會讓吃不了兜著走。”趙呻如此這般的在心中說著。
而不管是鄭天江還是趙呻,都並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不遠之處,同樣還有人在盯著他們。為首者正是寧古塔將軍胡步雲的堂弟胡步心。
之前的時候,鄭氏的所為還是秘密,彆人並不知道,也不清楚。但一個多月,天天懷才酒樓都派人向外送飯,還是送到進山口處不遠的地方,這怎麼可能會不引起他人的懷疑?
胡步心知曉後,派人一查便發現了問題所在,然後他在請示了堂兄之後,便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帶著任青虎還有二十名官軍就埋伏在了鄭氏之人的身後。
老夫人的病情到現在都沒有好,隻是控製在一定的程度之內。但連續一個多月的咳嗽,精氣神是一日不如一日,這早就把將軍胡步雲給急壞了。
此時此刻,他怎麼能容許彆人會對賈平安不利,把這個可以救了母親的唯一希望之人怎麼樣呢?
賈平安不能出事,將軍府是必須要保人,所以胡步心來了,但他卻不知曉。這一切其實早就在賈平安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