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慕蓁熹已然快要暈厥,可她仍然嘴硬著強撐,不想讓這個狗男人心裡好過,“裡麵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吳正珩,而女子,確確實實是進入酒樓的那一個。方公子,真是好大的犧牲啊,親手把喜歡的女子送到彆人的榻上嗎?”
方公子暴怒,抓起了慕蓁熹的頭發,強迫她昂起頭看他,“你耍我?”
慕蓁熹扯出笑容不語。
那男子**的後背一片光滑,哪裡像吳正珩這個淒慘的,全身都是傷痕啊?
至於那名女子,若不是瞧見她手上戴著的玉扳指,正好是在成衣鋪中,吳正珩拿出來抵錢的玉扳指,慕蓁熹也不會這麼執著於跟上來。
當初慕蓁熹上門想要贖回玉扳指,卻被方公子擺了一道,如今卻出現在一名女子的手上,慕蓁熹擔憂女子和方公子串通,吳正珩會有危險。
隻是眼下,她自身難保。
意識到手心的女子呼吸不上來,方公子終於鬆開了手。
他取了酒水,清涼入喉,這才恢複了一些理智,“吳正珩都沒有查到我的底細,你卻處處……讓我驚喜。”
“方公子不也四處查我嗎?”慕蓁熹緩了過來,“不過,方公子受過情傷啊?”
“無人能傷我,特彆是女人。”
他將慕蓁熹的椅子轉了過來,麵對著室內,“這世上,最肮臟下賤的就是女人的身心,口蜜腹劍,三心二意,隻有剝了皮掛在牆上才安分守己。”
刺耳的言語讓慕蓁熹沉默,她抬起頭,目光嚴肅。
方公子任她瞧,“不服?忘了,你也是個怪人,怎麼都嚇不到你呢?”
慕蓁熹緩緩開口,“敢不敢給我鬆綁?”
“我憑什麼聽你一個階下囚的?”
“你怕我?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嗬……”
也不知是哪裡刺激到他了,他啪地將杯子砸在地上,上前解開慕蓁熹身上的繩子。
完全鬆開的那一瞬,慕蓁熹的眼中迸發出狠辣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方公子的喉嚨——
“嘔……”
方公子萬萬想不到,一個弱小女子會有這樣視死如歸的狠勁,竟敢主動出手,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他一手推翻椅子,可是喉嚨的疼痛讓他分神,“賤……”
慕蓁熹知道,一旦出手,絕無回路,她招招往致命的弱點去,腦子裡全部都是現代自衛教程裡的重點。
她奮力去戳方公子的喉嚨,他已然有了防備,扶著牆躲開,慕蓁熹一腳踹向他胯下,一擊斃命。
方公子轟然倒在地上,像一隻煮熟的紅蝦蜷縮著,慕蓁熹一刻也不停歇,拿起地上的繩子就往方公子身上套。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稍微被撞擊,都會有死一般的痛楚,更何況慕蓁熹用了九成九的力度。
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這麼清楚、**裸地感受到自己還活在這個爛透了的世上。
粗喘著氣,他想要開口講話也講不出來,隻能儘最大的力氣移動身體,可也隻是淺淺地動了一下。
“狗男人!你以為你就高貴到哪裡去了?”
慕蓁熹快速將他綁了起來,奮力打了死結,學著他剛剛的動作,扯起他的頭發,“吳正珩人呢?”
方公子額頭出了冷汗,這樣屈辱的姿態,他反而笑了出來,“老子要殺了他,還要把你做成衣服,熬成燈油……”
“咚——”
慕蓁熹一拳捶向他的心口,“我現在也能了結你。”
“你……你敢動我一下,不止是你自己將會生不如死,就連整個大慶朝都將一同送葬!”
慕蓁熹遲疑了。
方公子確實大有來頭,吳正珩幾番阻止她與之接觸,提到方公子,言語之外的忌憚和躲避,慕蓁熹不是沒有察覺。
她試著拽起方公子,可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她根本拽不起來,這也意味著她能拿捏的時間不多。
而且要不是剛剛方公子扔掉的那個杯子,讓慕蓁熹意識到,房間裡不管有什麼動靜,隻要沒有方公子的命令,他的人就不會進來,她才敢動手,不怕鬨出動靜。當下越拖下去,對她越是不利。
她忍住心中的慌亂,做出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模樣,“我就是一個侍女而已,比不得你方公子金貴,有那麼多人盯著你。”
將手放到羽毛麵具上,質地光滑細膩,慕蓁熹用言語挑釁,“你說,我把你麵具揭了,再將你五花大綁著推出去,外麵那些人會不會覺得十分有趣?”
方公子像被毒蛇咬了一般往後退,“你敢!你這個蛇蠍女人,你敢動我的麵具,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嘁……”慕蓁熹的手摩挲著麵具上麵的紋路,“害怕就不要嘴硬,不然後果自負。”
“我鄭重地威脅你,讓人把吳正珩帶過來。”
方公子終於妥協,“我根本就沒有動他。”
慕蓁熹涼颼颼的視線移向他的跨部,“你知道,這地方多來幾下,不死也殘。”
“慕蓁熹,你敢!”他汗涔涔地昂著頭,神色緊張,“吳正珩和付輕芃在一處,我何必打草驚蛇。”
慕蓁熹眼中閃過微光。
付輕芃,當今國師的嫡女,憑著左、右手同書的絕技名動盛京,更是盛京之中不少世家子弟的傾心之人。
一個國師嫡女,竟然和名勝各國的商賈方公子暗中有來往!
慕蓁熹壓下心中的洶湧,手也從他麵具上挪開了,“既然如此,我來和方公子玩一玩,保準你有樂趣。”
方公子露出輕蔑的笑容,“你真以為你今天能走出這裡嗎?”
慕蓁熹不理會他的威脅,“我在盛京之中新開一家鋪子,你且瞧著,我的鋪子如何侵占你的產業。”
“好大的口氣,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奴婢。”
“這不是給你找樂趣嗎?”
方公子冷哼一聲,“從林長白找上門來那一刻,你們就打著這個主意,上一個在我手上討到好處的人……還在十五年前。”
慕蓁熹根本就不怕,“以三個月為期限,隻要我的鋪子收益比過你,你就得給我讓路,而且,我要你放了在大慶朝搜羅的女子。”
“商人無信更無心,即便我此刻答應了你,出了這個門,我想怎麼做就做怎麼做。”
這副無賴的嘴臉,可不是之前在成衣鋪中,耍賴不給玉扳指時一模一樣。
慕蓁熹捏起他的下巴,直視他帶著譏誚的眼睛,輕吐幾字。
他的瞳孔驟縮,聲音森冷,“慕蓁熹,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