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修真聯盟
方舟之上,項義和燕十三俯身撲著,全力摧動。方舟速度快如閃電,耳邊傳來的風聲有如大海之中的驚濤巨浪,震人耳鼓。
過得片刻,項義已感覺不到那幾股元嬰期修仙者的威壓了,當即腳下一緩。
“老哥哥,你先去雲夢山我大哥二哥處等我,我去見識一下那些元嬰期修仙者的手段,隨後就來”。項義對燕十三道。
“那不行!你不是說有幾股元嬰期修仙者的靈壓麼?你一個人去我怎能放心,我們一起去吧!”燕十三急道。
“你放心,我隻是去見識一下就走,又不和他們硬拚,你就彆去了,你去了我放不開手腳,連見識一下也不成了。”項義道。
“那就都不要去了,我們還是一起離開吧!”燕十三擔心項義遇險,又不好意思明說。
項義卻是想著如此大事,定會驚動修仙者聯盟的,就算暫時查不到人,不久也會查到的,與其到時候連燕十三也牽連進來,不如此時一個人站出來,也免得修仙者聯盟查來查去,查出事來。當下臉色一肅道:“老哥哥,我以後還要去“鉉金門”找荊忌報仇的。那“鉉金門”可是有元嬰期修仙者的,我不先找個機會見識一下,到時候措手不及怎麼辦?”
“這…….”麵對項義這個理由,燕十三一時無法反駁。
“彆這呀那的,你快走!這方舟也留給我,畢竟逃的時候用它可省不少力氣,記住:我一日不回山,你和大哥、二哥都一日不準出山!必須!”項義道。
“那好吧!你可千萬不要硬拚喲!”燕十三知道項義說的在理,自己如果堅持在這裡,隻能徒增負累,無奈隻得同意。
看到燕十三已經浙浙遠去,直到從視線中徹底消失,項義這才緩緩轉過身形,一摧方舟,又往蜀王府而來。
其實,修仙到了元嬰期,是可以進行瞬移的,瞬移的速度自不必說,隻不過太過消耗靈力,因此除非情況萬分緊急,否則誰也不願輕易使用。使用方舟之類的飛行類靈器,既節省靈力,速度也僅次於瞬移,遠遠快過飛劍、飛刀等一般非飛行類靈器和肉身飛行速度,因而仍是元嬰期甚至化神期修仙者的首選。
蜀王府校場已在眼前,場中三股元嬰級彆的靈壓表明,這裡至少有三個元嬰老怪。
元嬰老怪是修仙界中元嬰期以下修仙者對元嬰期修仙者的貶稱:一則因為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年齡一般都比較大,稱之為“老”並不算錯;二則因為他們絕大多數都索群離居,隱世潛修,對修仙界中的其他事物並不關心,確也算“怪”。
項義雖然很想見識一下元嬰老怪們的手段,但這裡有三個元嬰老怪,如何與他們打交道,項義心中頗費躊躇。正自沉思之間,一個聲音自項義耳邊響起,“道友既然下此辣手,因何又去而複返?”
項義聞言大吃一驚,凝目望去,隻見說話者乃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身材頎長,雙目深邃空明,赫然是元嬰中期修為。但他如何得知是我乾的,難道他也像大哥一樣未卜先知?不可能,他一定是詐我的!
“道友因何妄下結論?難道就不怕錯怪於人不成?”項義臉顯怒色。
“道友的容貌雖然已做改變,一時之間難辨真實麵目。但道友的氣息和這場中殺戮者的氣息相同,這是誰也無法隱藏和改變的。道友你說我會不會怪錯人?”那中年書生微微一笑。
“這…..這倒也是!隻不知幾位意欲拿我怎樣?束手就擒的事我是不會乾的!”項義見推脫不過,索性光棍起來。
隻因項義經曆太少,根本不知一個修仙者的氣息就如同一個人的指紋一般是獨一無二的。看來,原本打算憑凡間習得的那點易容之術而蒙混過關,實在是想的太過天真。在修仙者中,如果知道了你的氣息特征又存心找你時,僅靠易容是絕對不可能蒙混過關的。
“我等何曾要擒拿於你。否則早就追上去了,更不會讓你那同伴逃脫了。但你這事情確實非同小可,我等必須如實報告給修真聯盟,至於要如何處罰,那就是修真聯盟的事情了。對了,道友你如何稱呼?是何門何派中人?我們需要向修真聯盟如實彙報!”那中年書生道。
“如果我拒絕回答呢?”項義傲然義笑。
“那也沒有關係!在修仙界中還沒有修仙聯盟查不出的人和事情。隻是如果這樣,你那尚在結丹期的同伴恐怕要首先遭殃了”。中年書生亦傲然一笑。
項義不禁眉頭一皺,看來這次讓燕十三參與進來,勢必會給燕十三帶來天大的危險和麻煩。自己必須一肩承擔下來,隻不知三個元嬰老怪會不會答應。
“三位道友,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各位能不能答應。如蒙應允,我自會將自己的姓名、來曆和這件事情的起因一一相告,也免得各位再費心神查尋”。項義將目光從書生臉上掃過,然後又從不遠處兩個麵目紅潤、童顏鶴發的老者臉上掃過。
“你得先說是什麼事情。如果事情太過為難,我歐陽妙、歐陽緲兄弟是不會自找麻煩的!司馬如俊道友想必也是同樣的想法!"那兩個童顏鶴發的老者中,一個較為胖碩一點的人說著,又將目光轉向那中年書生。中年書生司馬如俊微一頜首。
“不會讓各位道友為難的!我隻想請求各位在報告時確認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與旁人無涉。如因此事而遭到修真聯盟的懲罰或追殺,我死而無怨!但如因此而牽連到彆人,我卻是死不瞑目!”項義說道。
司馬如俊、歐陽妙、歐陽緲三人對望一眼,一起說道:“我等原本就隻發現你一人氣息,此事自然是你一人所為了。你還是快快說出事情起因、你的姓名和門派來曆吧,我等也該回去報告了!否則一會還有彆的人來,那就節外生枝了!”
“那就多謝三位道友了,我叫項義,乃一介散修。隻因蜀王唐鳳鳴在六年多前滅了我義父-----萬州吳家堡吳天宇三族,我特為報仇而來。現大仇已報,是生是死我已毫不在意!隻要不再牽連他人,我就心滿意足了!”項義說完對三人深施一禮。
“原來如此!你快去吧!我等三人雖不是修真聯盟總盟之人,但我等所屬門派卻都加入了修真聯盟。我等門派距離這成都較近,所以負有了解事情經過並報告給修真聯盟的義務,又因你的氣息特殊,我們三個平時難得出山的老朽才會親自趕來。放心吧,我等會將你一人在這裡做下的事情如實報告給修真聯盟的。對了,如果你以後受到追殺,見了我“百草門”和他們“匠器宗”的弟子,可得手下留情一些才好!”中年書生說著一指自己和歐陽兄弟。
“原來竟然是“百草門”和“匠器宗”的道友,失敬了!想我項義平生最重一個"義"字,這個底線是絕對守得住的!敬請放心!”。項義說著再次拱手為禮,眼睛卻看著校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微皺眉頭。
歐陽兄弟和司馬如俊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如何不明白項義心中擔心的是什麼。隻見司馬如俊微微一笑,“放心吧!這裡我們會處理好的,凶手隻有你一人,自然隻有你一人的氣息。”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多謝三位道友手下留情,告辭了!”項義說完,駕起方舟飛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