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埋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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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晚驀然一僵,脊背泛起了涼意。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那個奇怪的少年,隻是他臉上帶了人皮麵具,和那日見到的容貌截然不同。

顯然也是混進大夏舞團的。

不知道他的出現會給他們這次的任務帶來什麼變數,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完成任務,不能讓父兄重蹈覆轍。

她麵上沒有起伏,頂著那西厥兵士不懷好意的目光,走進了營帳。

雲歲晚身穿西厥的露腰舞裙,五彩墜飾將不盈一握的細腰勾勒得更加誘人,她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肥頭大耳的巴門讓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大夏的女人果然柔婉如水,細腰如刀,難怪連我們英勇的大王也抵擋不住。”

將軍膀大腰圓,見了雲歲晚不屑輕哼,“大夏的女人,連雞血都怕,隻配做玩物。隻有我們西厥的女人,才是血脈純正的草原兒女。”

“玩物也有玩物的吸引力,不然三王子是怎麼出生的。”

巴門讓故意在將軍麵前提及那個被西厥王嫌棄的王子,就是想告訴吉日格拉,彆以為王上隻有兩個兒子。

吉日格拉將軍卻不為所動,“他也算王子?那個冷宮裡長大的廢物,早就被王子扔進毒窟了,現在已經成了蠱童的盤中餐。”

雲歲晚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記得楚修遠似乎說過,西厥王隻有兩子一女,三王子是哪裡來的。

噔——

琴聲起,已經不由她繼續思索了。

楚修遠偽裝成琴師竟然還真是像模像樣,全然聽不出破綻,曲調從他指尖流淌出,算不上婉約,竟然將淫詞豔曲也彈的頗為鏗鏘。

好在這群異族人並不懂曲調,隻是眼睛在舞女身上滴溜溜地打轉。

雲歲晚本是沒學過舞蹈的,隻是前世嫁給陸祈臣後,為了投其所好學過一段時間,但總是跳得不好,便放棄了。

好在這舞曲動作簡單,她也勉強跟得上。

但隨著動作難度提升,雲歲晚漸漸有些跟不上了。

“這個舞女......”巴門讓指著她,踉蹌著步子走了過來。

雲歲晚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心臟提起。

就聽巴門讓說,“過來陪我喝一杯。”

她正好不知道後麵的動作,順著巴門讓的指示走向了桌邊,在他肥厚的手掌即將摸上她的腰時,靈巧地躲開。

隻留下一串清淩淩地鈴鐺聲。

巴門讓笑得開懷,“哈哈哈,大夏的女人,有情調。”

很快,曲畢,舞女退下去,按照原定計劃,楚修遠會混入小廝行列殺巴門讓,雲歲晚則潛進白虎營帳。

但她還未全然退出去,就被裡麵的人叫住。

“你留下。”

電光火石間,她和楚修遠交換了眼神,兩人交換了任務。

邪肆少年拿著笛子和其他人一起退下,擦肩而過時往她手裡塞了包藥粉,“致幻粉,助你脫身。”

他塞得太快,雲歲晚此刻若拒絕隻會引人注意,隻能塞進腰裡,跟在叫住她的兵士身後,重新走了進去。

巴門讓的眼神毫不遮掩地在她身上轉了幾圈,“你們在這裡討生活有什麼意思?不如跟了我。”

雲歲晚後退一步,表現得十分羞赧,“這裡人多,奴害羞。”

巴門讓見她欲拒還迎的模樣,心裡更加癢癢,左右和大王子的人也隻是表麵應酬,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攔著雲歲晚去了自己的營帳,一進來就想撲到她,雲歲晚借機給他倒水才掙脫開。

她焦急地等著楚修遠的信號,根據約定,必須等白虎被斬殺,才能殺巴門讓,不然一定會引起懷疑。

她慢慢倒水,手心洇出汗漬。

巴門讓喝得多了些,又晃晃悠悠地朝著雲歲晚蹭過來,鼻息間的酒氣讓她有些反胃,但還是忍住了,她把水杯遞給巴門讓。

“大人,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巴門讓似乎很有興趣,臉上的肉都顫了兩下。

雲歲晚第一次做諜客,又因為變故而有些緊張,不然她一定會發現巴門讓的眼神已經剛剛那般迷離了,看向她的時候,甚至帶上了審視。

她抽出紅色綢帶,儘量笑得嬌媚,“大人蒙眼,來捉我。”

“你先回答我個問題,我就陪你玩遊戲。”巴門讓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大人請問。”

雲歲晚勾著紅綢,語氣嬌軟,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腰間。

卻聽巴門讓聲音帶上了嘲諷。

“你們大夏的諜客,都像你這樣漂亮嗎?”

轟——

雲歲晚腦中嗡鳴,就聽巴門讓繼續說。

“夏人送來的信鴿少了一路,是不是被你們截去了。”

雲歲晚竭力撐起笑臉,“大人在說什麼,奴不懂。”

巴門讓突然捏住她的手,讓她沒辦法摸到鞭子。

“你一個舞娘,為什麼指尖會有薄繭,難道不是習武所致?那位先生當真神算,竟然能料到你們會來。”

巴門讓房內的香有問題,雲歲晚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他的話讓她一時恍惚。

那肥膩的大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衣服,“今晚,你就留在我這吧。”

為了讓自己清醒些,雲歲晚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唇齒間漾開。

她等不了了,抬手拔出簪子,就要朝著巴門讓刺去,但巴門讓能成為公主心腹也不是酒囊飯袋,他利落抬手擋住。

“站在你麵前的,可是西厥前十的勇士,不然我怎麼敢和你這個諜客單獨在一起。”巴門讓眼中隻有淫笑,顯然是沒把雲歲晚放在眼裡,更沒把大夏的戰士放在眼裡。

“是嗎?那過了今天,你們西厥就隻有九個勇士了。”

雲歲晚用另一隻手灑出了邪肆少年給她的藥粉,趁著巴門讓被迷了眼的空當後退一步,抽出了巴門讓的刀,靈巧一躍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溫熱的血噴灑在她臉上,讓她恢複了一些精神。

她以為那隻是普通麵粉,本以為還會有一番纏鬥,沒想到巴門讓卻直接愣在原地,到死還在笑著。

那少年的致幻粉果然厲害。

她擦了擦臉,想找機會離開,卻因為巴門讓下的藥軟了下去。

倏然就聽見外麵一個兵士說:“我來給大人送酒。”

雲歲晚聽出了,那是楚修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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