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進出的護士也不少,謝燕來屬於一等的看護對象,李寧玉那邊也有其他的事情,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呆了二十多分鐘,最後李寧玉還是得回去工作了,國家大事在那擺著,並不能在這裡兒女私情。
當天晚上的時候,陳總司令來到了陸軍總醫院,這邊的防禦力量倒是沒有加強,目前漢口到處都是日本特務,如果陳總司令特意加強這邊的防禦,等於是給日本人說了,好在李大山留下來的看護人員也非常厲害,如果要是日本特務真的想在這裡找事的話,那你們可真是撞鐵板上了。
“這一次辛苦你了。”
陳總司令見到謝燕來的時候,那也是嚇了一跳,畢竟之前謝燕來從他這裡離開,那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可現在竟然是臉色蒼白,之前有人說謝燕來受傷不輕,陳總司令還有點不怎麼相信,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況之後,那是真相信了,這可是黨國悍將。
“為國效力,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本來想著這一次出去攪動他們兩三個師團,現在這身體恐怕是做不到了,將來漢口的壓力會繼續上升。”
說起這件事情,謝燕來的心裡也非常不好受,本來帶著第三十六師的部隊,再加上孫權帶過來的人,還有一部分從江南過來的,謝燕來的目標是至少兩到三個日本師團,可現在乾掉了一個之後,還是被山本特工隊的人給帶偏了。
“行了,行了,現在就彆說這個了,你已經給我們帶來了很好的開局了,第十三師團被你乾掉之後,周邊出現了很大的防禦空隙,我們的軍隊已經取得了比以前更大的戰果,你的作用力和羅刹援華航空隊差不多。”
陳總司令給了謝燕來很高的評價,讓謝燕來臉上都有些發熱了,咱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人家一個航空隊。
“總司令有事直接說就是了,沒有必要在我的麵前遮遮掩掩的,隻要是為了國家的,都沒問題。”
現在戰事正緊張,陳總司令就算是再怎麼看重謝燕來,也不可能特地抽時間過來,能派個特派員過來已經相當不錯了,所以陳總司令到謝燕來這裡來,肯定是有事相求的。
“也是我做事情有點不爽利了,那我就直接給你說,運輸線建立之後,我想拿一些慰問品,你也知道羅刹援華航空隊吃的喝的都和我們不一樣,司令部這邊想要給他們一些好的生活,也讓更多的飛行員能夠過來幫忙,我們的空軍現在損失的差不多了。”
陳總司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羅刹援華航空隊來了之後,戰場上日本人的傷亡不斷的增加,我們的空軍也能夠跟日本人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但是我們的物資太少了,這些飛行員鬨事兒也是正常的。
我們為了自己國家的戰爭,咬咬牙什麼都能夠堅持,人家大老遠的幫你來作戰,提點要求怎麼了?
“這個事情沒問題,稍後我就會讓人去做,另外關於這些航空隊的待遇問題我也考慮到了,司令部這邊應該是沒錢了吧。”
謝燕來的話讓陳總司令臉上有些尷尬,不過現在要論富戶的話,謝燕來肯定是站在前麵的,羅刹援華航空隊並不是無償援助的,當然報紙上肯定會這麼寫,咱們該支付人家錢的也得支付。
“按照我們和羅刹人的約定,他們飛行員的薪水要在九百到一千三百塊之間,你也知道戰爭時期,就算你有錢,也很難找到飛行員,也很難找到飛機,這個價格比我們的少校軍官還要高,甚至跟陸軍的一些將軍一樣,但他們所取得的戰果,要遠遠超過這筆薪水。”
陳總司令生怕謝燕來不明白這個,其實謝燕來一個從現代社會過來的人,如何能夠不明白這個事呢?
人家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人家也沒有必要來賺你這個錢,要知道這可是拿著命在賺錢,在羅刹國內人家也是飛行員,人家的工資也不低,所以彆以為咱們吃虧了,這個時候隻要是能拿錢,找到飛機和飛行員,你還能夠在乎賺了還是賠了嗎?
“這個我都明白,還有多少缺口?”
聽到謝燕來的這個話,陳總司令倒是有些驚訝,要知道再跟其他部門談羅刹援華航空隊的薪水的時候,其他部門立刻就會反問一句,不是來支援我們的嗎?怎麼薪水還要我們出呢?
陳總司令當時就想給那些人一巴掌,相比較之下謝燕來的反應算是很好的了。
“每個月要在三十多萬以上,這筆錢以前根本就沒有,現在臨時出來了,而且還不能夠拖欠,最主要的就是對方要求以大洋的形式支付,而不是我們的法幣,如果要是換算成法幣的話,每個月要在四十萬以上。”
陳總司令苦笑著說道,戰區司令部當然是有經費的,這年頭沒錢就打不了仗,但各部門都在缺錢,現在又是這麼大的一筆,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航空隊的所有薪水都由我來負責吧,但是我要找專門的人進行發放,總司令應該能夠理解吧。”
聽到謝燕來的這個話,陳總司令已經非常高興了,至於誰去發放這個問題,陳總司令根本就不管,隻要是那幫羅刹大爺拿到錢,能夠繼續幫助我們作戰,剩下的事兒誰會考慮那麼多呢?
商談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陳總司令就抓緊回去了,司令部還有一大堆的事兒呢。
臨走的時候,謝燕來讓李大山給總司令那邊挑了一百二十隻,用於加強司令部的治安,最近一段時間司令部那邊也受到了日本特務的衝擊,雖然隻是扔進去了幾個手雷,但也讓司令部內部的人惶惶不安,有了這批之後,也算是安定他們的心。
“你也抓緊時間好起來,日本人步步緊逼漢口,上麵已經決定了,不在漢口市區作戰,外圍的戰鬥如果要是你能好起來,我想交給你一部分……”
臨走的時候,陳總司令留下了這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