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之後,特派員跟隨謝燕來轉移到了花旗銀行的某倉庫,在這裡也見到了謝燕來的部下,特派員的腰杆又直起來了,想想剛才上車的時候,那可沒有黨國大員的風範。當看到花旗銀行的招牌的時候,特派員就知道自己絕對安全了,鬼子就算是瘋了,恐怕也不敢搜索這個地方。“這間倉庫正好是存放棉花的,全部都是他們銀行的抵押物,咱們在這裡睡也凍不著,暫時就這個條件。”這裡的條件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比特派員那個井裡要好的多。“二東子那邊?”雖然把二東子的兒子給帶來了,但特派員覺得還是隱患。如果要是謝燕來沒把二東子的兒子帶來,特派員會選擇一句話不說,畢竟謝燕來正人君子的人設在那放著,但是把二東子的兒子給帶來,特派員就知道謝燕來有的時候也會乾狠事兒。“我有人在盯著,一旦要是出問題的話,那就怪不了我了。”聽到謝燕來這句話,特派員雖然覺得謝燕來不夠狠,但至少也是留了保險了。“隊長……”“直接說。”趙剛要彙報一些情況,看了看旁邊的特派員,謝燕來當然不可能站到一邊去,特派員也是非常的欣慰,這一段時間特派員生死未知,整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對外麵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現在也想知道一些外麵的情況。趙剛主要彙報的是閆鵬飛的事情,手底下的人都被抓起來了,現在都在警察局的監獄裡,據說都已經是用過兩遍大刑了。“這個混蛋瘋了?”聽到這裡的時候,特派員也不得不插一句嘴,對於特派員來說,他最恨的人就是閆鵬飛了,這家夥不背叛黨國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被困在這裡呢?先彆說金陵那邊耽誤多少事兒,光是自己這條老命,那都差點扔在這裡。謝燕來把自己做的事情給特派員彙報了一下,引來特派員的連連讚賞。“都說你小子敢打敢衝,是一員猛將,但是我從來不信,要論動腦子的話,你絕對要超過金陵辦公室裡的那些人,可笑那些人還給自己起的什麼外號,一個個的不是小諸葛就是劉伯溫在世,但我看他們跟你比起來,連提鞋都不夠資格。”特派員是謝燕來的上級,沒有必要對謝燕來拍馬屁,這番話也是發自真心的,閆鵬飛給黨國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如果要是這個家夥繼續在奉天警察局特務科的位置上乾下去,那才是把複興社吊到樹上抽臉。“特派員,您誇獎的有點過了,現在您老人家也安全了,我想個辦法先把您給送走,這是金陵總部的命令。”謝燕來掏出了一個普通的筆記本撕下其中的一張,在特殊藥水的顯影之下,特派員才算是看到上麵的命令。上麵對於特派員在奉天的工作極其不滿意,但同時又表揚了特派員堅持鬥爭的精神,讓特派員把所有的工作跟謝燕來進行對接,謝燕來接下來有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殺掉叛徒閆鵬飛,另一件事情就是完成特派員沒有完成的事情。特派員整頓了奉天站,雖然現在全麵進入靜默狀態,但至少骨架還在,將來風聲下去之後,還是能夠為黨國提供消息的。其他站點的站長也跟特派員見過麵了,但是這一段時間聯絡再次中斷,所以黨國命令謝燕來去一趟新京和哈城,為這兩個站點送一批經費,鼓勵他們一番,也算是給他們打打勁兒。長期處於低戰區,如果要是不經常跟總部交流的話,恐怕這些人會忘記自己的使命,甚至會叛變投敵,總部就算知道這項工作會損兵折將,但也得經常派人這麼做。“本以為工作做完了,馬上能回去,沒想到被閆鵬飛這條狗給咬了一口,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才行,讓這小子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想起閆鵬飛的時候,特派員就咬牙切齒的,這家夥差點把整個東北的站點都給拉下去。經過聊天才知道,閆鵬飛差一點就把特派員給抓了,還是特派員手下的張武比較警覺,發現閆鵬飛有問題,所以特派員臨時出去溜達一圈,出了門之後就直奔安全屋,要不然也沒有可能躲過去。“長官,這就是把你運回去的工具了,這是他們放金條的箱子,您這一路上隻能在這個箱子裡了。”謝燕來拍了拍一個被找出來的箱子,這就是把特派員運出去的工具了。謝燕來也想過讓特派員混在花旗銀行的員工裡,但終歸不如放在箱子裡保險。“我也算是能屈能伸,扶桑人不會搜索箱子嗎?”特派員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這關乎到自己的小命兒。“花旗銀行龍國區的負責人伊莎貝拉小姐會跟著這些黃金一塊兒回北平,你覺得扶桑人有那個膽子搜查嗎?”謝燕來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特派員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求了一個巨大的護身符,除非扶桑那邊抽風了,要不然他們連這個要求都不敢提。“你和外國娘們的關係這麼鐵?”特派員早就聽說了,謝燕來跟花旗銀行的關係很好,但沒想到會好到這個份上。“三萬美元的行動經費,我跟伊莎貝拉的關係一般,但架不住她手下有人貪財。”謝燕來還是決定要隱藏自己和伊莎貝拉之間的關係,當然這樣會讓特派員擔心,可你擔心跟我的不泄密比起來,還是讓你擔心一陣子吧。“這筆錢總部給你出。”三萬美金大約是十二萬大洋,對於複星社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但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到東北來救你,你總不能讓人家自己倒搭行動經費吧。就在兩人講話的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兄弟。“張貴祥投降了扶桑人,我看到他進了警察局。”張貴祥是特派員的另一個保鏢,這些日子都沒叛變,唯獨謝燕來出現了他叛變了……這是想要來一鍋大的。不好,二東子那裡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