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大洋一張有兩張。一萬美金一張有三張。再加上這箱子的珠寶金條,那也得有個一兩萬。“這不太對,雖然他當了多年的情報科副科長,但是咱們這裡沒有多少撈油水的地方,更何況他在情報科也沒多少權利,誰會給他那麼多錢?”謝燕來來北平分站的時間比較短,但李大山卻是這裡的老人了,高雲生如果要是想撈錢的話,還真沒幾個人會給他送錢,一個沒有權利的人,想賺錢比一個苦力容易不了多少。“應該是扶桑人給的,他這裡有多少錢?那就出賣了我們多少情報。”謝燕來的話說完之後,李大山也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就把高雲生給乾掉,這家夥當副科長這些年,沒給咱們乾一點好事兒,竟然是收了扶桑人那麼多錢。“這還有張紙,我看看是什麼……”李大山看到金條下麵還有張紙,好像是複興社的專用紙張。“媽的,原來當初龔主任的事情是他搞的鬼。”這是一張複興社丟掉的電文,龔主任原本也是處座的心腹,金陵總站的一次行動當中,因為泄露消息,導致我方行動失敗,而且還有七名兄弟被殺,日方情報人員提前撤退,並在暴露的安全屋安置炸彈。當時這件事情鬨得很大,全站上下都把矛頭指向了龔主任,因為他是當時的電訊科長,機要電報丟了,不找你的事兒,找誰的事呢?沒想到在他這裡發現了這封電報。聽李大山說完了事情的原委之後,謝燕來更要把這個家夥給殺了,類似的事情恐怕還有,這樣的一顆蛀蟲,可不是壞了我們一鍋粥那麼簡單。“龔主任是咱們總部第一批留洋的高材生,因為這件事情被撤職查辦,在家裡悶悶不樂的,最後開槍自殺了……”聽到這個話的時候,謝燕來已經是氣的攥緊了拳頭,一個漢奸看似問題不大,但如果要是把他做的事情全部都銜接起來,這會給我們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你派人去盯著他家,這些東西也不便宜,現在他沒了用處,更需要這一筆錢。”謝燕來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高雲生啊高雲生,你的罪孽可不僅僅是這一點兒,想到當初人畜無害的那個高雲生,這可真是看走眼了,係統也有漏洞,怎麼就沒有給自己一點提示呢?“要不要讓情報科那兩個家夥回去,他們在那裡的時候,高雲生恐怕很難進去。”李大山想了想說道,雖然那兩人的能力不強,但好歹也是複興社的人。“你彆胡來,事出有反必有妖,高雲生在情報戰線工作了那麼多年了,一旦要是那兩個人被撤了的話,他絕對會放棄這箱東西。”謝燕來的話也讓李大山立刻醒過來,咱們要對付的可不是一般社會上的小雜魚,而是在情報係統工作了十幾年的雙麵間諜,這樣的人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須得小心,甚至現在已經放棄這些東西了。“那龔科長的事情怎麼辦?”李大山想起了那個憂鬱而死的電訊科科長。臨死的時候也留下一封信,說自己不是間諜,也算是以死明誌,但是一直沒有給人家平反。“還能怎麼辦?當年都給人家定了性了,總部多多少少的都有一堆人參與進去,就算是咱們把證據拿出來,恐怕也沒人相信,去找高晴,讓他想辦法找到龔主任的家裡人,龔主任的薪水是多少?以後每個月就送多少錢過去。”李大山也知道謝燕來所說的是實話,在龔主任離職這件事情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簽字兒,就算謝燕來把證據拿出去,這些人也會百般阻撓,更何況即便是平反了,對龔主任的家裡也沒有多少作用,還不如給點實惠的。高晴在金陵城是非常有辦法的,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是給了謝燕來答案,龔主任去世之後,家裡就剩下孤兒寡母的了,雖然龔主任當年家世不錯,但現在已經敗了,龔夫人在一家商行做文員,養著龔主任的父母和自己的女兒,一個人賺錢四個人花,這日子的確是不怎麼樣。高強給謝燕來安排的身份是龔主任的學生,今年才剛剛從歐洲留學回來,聽聞家師的事情之後,想起當年龔主任資助的一百五十塊大洋,表示自己以後每個月會按月資助。謝燕來從李大山這裡了解到,龔主任從國外學成歸來之後,讓整個複興社的電訊工作更上一層樓,如果要是沒有高雲生的陷害的話,龔主任不知道要做出多少利國利民的事情,就算是當年為數不多的日子,那也為國做了不少貢獻,謝燕來絕不能夠讓英雄的後代餓著。雖然龔夫人百般推脫,主要也是不想跟複興社扯上關係,當年丈夫死的不明不白,他們全家也經過了一係列的審查,現在隻想著過安生日子。好在高晴派去的人比較有能耐,硬是讓龔夫人收下了二十塊大洋,以後每個月都讓人送過去一部分,錢也不能給的太多,太多了反而是一種危險。看看這個官官相護的國民政府,或許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隊長你放心,我找的人是我最好的閨蜜了,一定能夠靠得住,人也是非常有正義心的,不會貪咱們的錢,主要是她家有錢。”高晴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後,也想著把這件事情告訴處座,不過後來想了想沒什麼用處,處座絕不會因為一個死了的人,得罪現在複興社的一眾高官。這些人在當年龔主任的事情上,那可都是有失察之罪。謝燕來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考慮的不是這個,考慮的而是如何改變這一切,思考半天,最終發現自己改變不了,能量太小。高晴還想要說點什麼,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了,棕色電話是總部的。“啊?你們開玩笑的吧?扶桑大使館要人?”高晴的話讓謝燕來眉頭一皺,鬼子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