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謝燕來並沒有讓自己的人繼續跟下去,而是打電話把吳秀寧給叫來了。吳秀寧聽完了謝燕來的分析之後,內心當中也是激動的不輕,這等於是給他們找到了一個調查方向。敵人是從旁邊的大樓撤退的,而且很明顯是在樓梯上走下去的,旁邊大樓的樓頂上也沒有任何攀爬的痕跡,剩下的就得讓手下的人去走訪了。“你跟鄭科長聊天聊出什麼來了嗎?”鄭科長已經被轉移到醫院了,這老兄也是開創了個記錄,上任第一天就被刺客給乾到了醫院,內心當中也是氣的不輕,吳秀寧作為案件調查人,自然要和這個家夥聊聊。“聊出來了,他最懷疑這件事情是我乾的,要不然就是孫副科長乾的。”聽到吳秀寧的話之後,謝燕來也笑起來了,鄭木森的懷疑沒有問題,他來了之後肯定要在情報科搞風搞雨,他負責的是紀律調查,之前你們是如何擺弄我的人的,現在我就得如何擺弄你們的人。按照正常的推理,為了不讓鄭木森展開調查,當然是直接把鄭木森給殺了。根據謝燕來的判斷,吳秀寧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兒,但孫中騰就不好說了,隻是孫中騰能做這樣的事兒,可他手下的人都知道,基本上都沒有這樣的能力,很明顯實施暗殺的人都訓練有素,孫中騰也是有心無力。“如果不是我們內部的人做的,那這件事情肯定就是扶桑人做的,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扶桑人跟鄭科長的接觸應該很深,現在鄭科長高升了,這些人看不到收買他的希望,所以就得除掉他,防止秘密被泄露。”謝燕來大膽的做了一個假設,當然這中間也可能會出現漏洞,這也算是給吳秀寧幫了個忙。“你的分析是極有道理的,我從現場的調查痕跡來看,對方絕對是訓練有素,我們內部也有一批專門從事暗殺的人,我也把其中一部分人叫過來,在那麼遠的距離,還能夠打中鄭督察的腿,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當天風力還不小,再加上今天你的發現,要跨越一層樓撤退,跟我們有仇的人,估計也就扶桑人有這個能耐。”吳秀寧對於謝燕來的說法非常的讚同,但是關於扶桑人暗殺鄭木森的原因,吳秀寧持保留態度。在吳秀寧看來,即便是鄭木森知道一些有關於扶桑人的秘密,那也沒有必要派人來暗殺他,更何況扶桑人收買一個人,也絕不可能會讓對方知道太多的秘密。所以暗殺鄭木森,肯定有其他方麵的原因。當吳秀寧說出這個話的時候,謝燕來也覺得說的很有道理,隻是還有什麼原因呢?忽然間,謝燕來的腦子裡閃過一個人,也就是那位高副科長。鄭木森回來之後,肯定要對情報科大動刀,高副科長也是其中的一員,如果要是牽連到高副科長的話,那麼井上公館在複興社的布局可就全完了,如果要從這方麵來說的話,暗殺鄭木森倒是能夠說得過去。但謝燕來沒辦法把這個話給說出來,雖然他知道高副科長是扶桑人的棋子,但高副科長這個家夥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跟蹤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的結果。使館區某居酒屋。“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複興社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的這種行為有可能會激怒他們,一旦要是他們順著線索調查過來,你們井上公館處理不了。”渡邊秘書非常憤怒的說道,他收到了關於刺殺鄭木森的消息,他就知道這肯定是井上公館的人做的,目前雖然扶桑特工在京城不少,但有這種能力的,就是他們外務省和井上公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內線沒有給你傳達消息嗎?他們找到了一枚黑龍會館的勳章,你怎麼能說是我們乾的呢?”山田次郎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少拿黑龍會館來打馬虎眼,每次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你們井上公館都會把黑鍋甩給黑龍會館,這樣拙劣的手法,你以為他們會相信嗎?”聽到渡邊秘書這個話,山田次郎才稍微的有點轉變臉色,沒想到一直以來誣陷黑龍會館的事情,外務省的人也知道。雖然同屬於扶桑情報組織,但雙方之間的鬥爭趨於明麵化,誰讓他們隸屬於不同的主子呢?“人都已經送走了,有什麼可擔心的,除了你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曾經行動過,難道你會出賣我嗎?”麵對自己人的時候,沒有必要繼續掩飾了,山田次郎索性直接承認下來。“你簡直是個莽夫,你知道你的行為給我們帶來多大的損失嗎?本來周圍的大樓都是不設防的,我們可以在這裡暗殺更加重要的人,沒有必要把子彈留給鄭木森,我知道你想要保證你手下人員的安全,但浪費掉這個絕佳的狙擊地點,這是對帝國的不負責任。”渡邊秘書半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他們外務省的人也知道複興社的總部,並且對周圍進行了一番調查。因為一個鄭木森,就浪費了這樣絕佳的狙擊地點,當真是傻子的行為。“我們埋在複興社的旗子也非常重要,這都已經是潛伏了那麼多年了,絕不能夠有半點危險,而且你們收買鄭木森也留下了一些把柄,我除掉這個家夥,不也是變相的幫你們嗎?”山田次郎必須得為自己的行動找借口,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會為這次行動背上黑鍋。“那你暗殺成功了嗎?你暗殺成功了,也算是幫了我們,現在僅僅是受了輕傷,這叫幫我們嗎?”渡邊秘書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們非但沒有幫我們,而且還把一個絕佳的狙擊地點給浪費了,將來再有暗殺的任務,那就等於少了一個很大的砝碼。“山田長官在嗎?”就在兩人爭論問題的時候,門口出現了山田次郎一名手下的聲音,山田次郎的臉色一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