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科長親自主導的調查,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查出來的,大部分的證據都指向了秦朗。謝燕來忙活了一晚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嚇得不輕。本以為秦朗就是年輕氣盛,喜歡和自己爭個高低,但沒想到竟然還和扶桑人有關係,這係統也不是萬能的,秦朗在自己的麵前溜達了半天了,怎麼就一點情報都沒有呢?不對!謝燕來接著搖了搖頭,隻要是和扶桑人有關的,在係統當中都會出現情報,秦朗應該和扶桑人沒關係。可如果要是沒關係的話,他為什麼會留下那麼多痕跡呢?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而此刻這家夥又失蹤了。他要替誰頂雷嗎?謝燕來在心裡做了個大膽的猜測,可能這件事情是胡四海乾的,但他選擇丟車保帥,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秦朗,然後把秦朗給送走,也可能他逼秦朗做的。那麼胡四海還可以繼續待在複興社北平分站,還可以繼續給扶桑人辦事兒。“你去查一下,胡副科長是什麼時候開始不來上班的?”謝燕來想到這裡,馬上讓高晴去考勤室看一下,胡副科長很長時間沒來上班了,出了這件事情之後,恐怕就更不來了,反正人家一直在家裡,隻要是你找不到牽連到他的證據,那就和他沒關係。雖然特派員已經下令了,所有請假的人員都得歸位,但胡四海是北平分站的老人了,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動不動的就要請病假,而且身體也的確不好,所以他不來的話,誰也說不出什麼來。高晴雖然不明白謝燕來想的是什麼,但隊長已經下令了,那也隻能是去拿考勤冊,以謝燕來現在的官職,看一下全站的考勤冊,那是絕對有資格的。“廢物…飯桶,在眼皮子底下都出了事兒,謝燕來的人看著的時候怎麼沒出事呢?這都是情報科的問題,你把情報科所有的人都給我篩選一遍,稍微有點嫌疑的全部都給我免職,要不然北平分站就是扶桑人開的……”在站長辦公室裡,戴處長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吳特派員站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陳站長也是鬱悶的很。內山完本剛剛傳來的消息,此人已經是死了,金陵方麵都已經是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了,而且在籌建了兩個訓練營,也準備強迫這個家夥去當顧問,誰知道現在竟然是死了。戴處長大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要在半年到一年之內,讓我們的特工水平追上扶桑人,現在人都死了,用什麼去追?整整罵了三分鐘,吳特派員掏出手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話,當天審問完畢之後,就應該先行回金陵才對,那麼這件事情就跟自己沒關係了。現在可倒好了,自己是這裡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而且還是軍銜最高的,戴處長要罵也是罵自己。“老陳,你說情報科怎麼辦吧?”掛了電話之後,吳特派員坐在屬於陳站長的位置上,陳站長剛才一直在這裡聽著,罵人的話都聽得很清楚,但是後麵一些話因為聲音減小的原因,根本就聽不清,所以也不知道金陵方麵的意思。“一切都聽處座和特派員的。”陳站長的這個態度還是不錯的,當然這也是闖了禍之後才有這種態度,以前的時候金陵要往這邊安插人,這老小子也是三推四推的。你想保住自己的勢力這沒錯,但同時也得保證能力才行,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了。現在重要人士在你們總部大樓裡被毒死了,你們的結構要大變了。“正好謝燕來的行動隊副隊長的任命還沒下發下去,把這份任命扣住,讓他去情報科當副科長,排名在胡四海之後。”特派員的話說完之後,陳站長也是瞪著眼珠子跟牛眼一樣大。行動隊副隊長和情報科副科長雖然是平級的,但是誰都知道情報科高人一等,謝燕來沒有在情報科工作的經驗,過去就當上了副科長,這難免有點太過了。“特派員,這件事情是不是再斟酌一下,情報科掌握著無數黨國機密,小謝畢竟是新來的,要不要……”陳站長想過會大規模調動,但沒想到是這種調動,這有點超出他的控製。“老陳,咱們兩個除了是上下級之外,還是多年的同學和朋友,把小謝調到情報科,這是我為你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要不然這個副科長就要從金陵派過來,你自己想想,哪個對你更好?”特派員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他被牽連進這個案子,本身就已經不爽了,尤其是對情報科不爽。陳站長就是從情報科科長提起來的,鄭木森雖然不是他的親信,但情報科大部分人都是他的親信。謝燕來擔任情報科副科長,當然不可能單槍匹馬的去上任,也要給他一些下麵的職務才行,這些人正好都是站長的人,一旦要是換上了謝燕來的人,那站長對情報科的控製力將大為衰減。不過特派員說的對,好歹跟謝燕來還算是有點交情的,如果要是從金陵派了一個隻聽總部的,那個時候才頭疼。“都聽特派員的。”“什麼叫都聽我的?這北平分站是我的嗎?都要聽黨國的,這北平分站和咱們複興社都是黨國的,抓緊下去安排吧,不要再丟黨國的人了!”吳特派員大手一揮,顯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辦公室,陳站長竟然是被驅逐了,不過眼下北平分站出的這檔子事兒,還能保住他的站長之位,這已經是很不錯了。鄭木森降一級留用。胡四海降一級留用。情報科大部分人全部降級,看守內山完本的十三人一律上軍事法庭,懲罰不可謂不嚴厲。特彆行動隊隊長兼任情報科副科長……看著眼前的這條命令,謝燕來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的,黨國還能這麼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