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副隊長目前是謝燕來在複興社北平分站的直屬上司，也算是他的後台，所以謝燕來沒有任何隱瞞，把那天兩人見麵的事兒都給說了一遍。“你覺得秦朗是誰的人？”孫副隊長這麼問，謝燕來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誰都知道秦朗是情報科鄭科長的人。但謝燕來卻想起了係統提示，隻是那個話不能說出來，要不然自己解釋不清楚，難道說腦袋裡有個係統嗎？你敢說人家也不敢信啊！“不是情報科鄭老大的親信嗎？我可聽說他在情報科一直跟著他們老大，都沒有分到下麵的頭目手裡。”謝燕來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這讓孫副隊長心裡很滿意，一直以來謝燕來的成就都不小，這讓孫副隊長沒有一個教導他的機會，看到謝燕來眼前這個樣子，孫副隊長也很滿意，你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彆看對付日本人有一套，但是內部的這些事兒還有的你學呢。“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家夥和副科長胡四海也有關係，我也是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的，除了你我之外，這站裡也沒人知道這個事兒，你自己記在心裡就行了，也彆去特意的調查。”通過這番話謝燕來也知道，孫副隊長是真把自己當一家人了。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鄭科長明知道這層關係，但卻不去點破，反正在複興社大樓裡，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那情報科鄭科長？”孫副隊長很滿意謝燕來的這個表情，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他正好以老師的身份引導謝燕來。“情報科本來就和咱們不對付，和你有什麼關係，站旁邊看著就是了。”孫副隊長抽出一支煙，謝燕來立刻掏出了一隻德國造的打火機，點完煙之後卻沒有裝回自己的口袋，放在了煙盒的旁邊。這小子會辦事兒！“那我以後和秦朗該怎麼處？”孫副隊長這會兒當老師正上癮呢，謝燕來自然得給他這個機會。“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保持這層關係，但要防備著，有利可圖就辦，無利可圖就推。”孫副隊長把玩著打火機，然後靠在了自己的後座上，等待著謝燕來消耗這些話。“謝過長官教誨。”謝燕來愣了大約三十秒鐘，然後猛然間立正站好。“你說什麼？”孫副隊長探過身子來。“啊？謝師傅教導。”聽到謝燕來的這句話，孫副隊長算是露出了笑容，但他卻不敢當謝燕來的師傅。“你師傅在黃埔有名的很，我可給你當不了師傅，沒人的時候叫句大哥，小不了你。”黨國內部也是論資排輩兒的，孫副隊長雖然級彆不低，算是北平分站的三號人物，但如果要是跟謝燕來的教官比起來，那還是要遜色不少的。“大哥說的是。”軍隊當中喜歡認兄弟，沒看見校長都有不少的異性兄弟嗎？下麵的人也是有學有樣，用這種關係把大家給串聯起來。謝燕來和孫副隊長的利益關係也算是確立了，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這就拿著桌子上的委任狀回去了。北平警察局城西分局治安大隊副隊長。北平市政府秘書三科副科長。北平糧食管理處南城倉庫主管。北平交通管理署二分署主任。謝燕來看著手裡的四張委任狀，難怪情報機構權力大，這幾個官兒都比自己的要大，但自己卻能夠決定誰去，同時他們也是自己的下線。謝燕來又坐回了黃包車，還是馬華拉車。“組長，小的多問一句，是有官流出來了嗎？”馬華一邊拉車一邊說，居然沒跟著謝燕來進去開會，但也大體知道今天開會的內容。“你小子這是有耳報神呀？”謝燕來沒否認這個事兒，畢竟他在北平沒有根基，要分配這些官員的話，那也得靠手下的人。“這都是不能說的秘密，大家都知道，這幾天往咱們複興社送禮的人，幾乎把門檻都給踏破了，不就是盯著這大大小小的職務嗎？”聽了馬華這個話，謝燕來可是無語的很，明明是個情報機關，但是天下還是黨國的，所以保密性差的很，幾乎和其他的衙門都差不多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現在複興社的任務，就是監管軍警憲特，至於對日情報，這是最近才提上日程的，之前一直都和地下紅組織的人為敵。地下紅組織的人才是真正的潛伏，複興社這邊根本就沒有隱藏的想法，誰讓現在還是黨國的天下呢？所以在抗戰剛剛爆發的時候，不管是軍統還是中統，那個時候都吃了不小得虧。謝燕來已經在心裡暗暗下定了主意，不管他們是怎麼辦事的，反正咱的真麵目不能示人，哪怕是親信手下也不行。“有人托你的路子了？”馬華這個人謝燕來用係統測過，算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畢竟在複興社也沒後台，自己就算是他唯一的後台。“是有個人，我堂哥，我們家混的最好的人，一直乾黑道買賣，現在錢也混夠了，想買個官兒，手底下到手一幫過命的兄弟，您要是給個麵子的話，改天我帶來您見見。”馬華說的也是實話，這年代經商的人要是有錢的話，都得想辦法混成當官的，要不然就進雜牌軍，隻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家產，要不然早晚被人給黑了。“晚上你約個地方吧，錢不錢的不怎麼重要，但人必須得靠得住。”謝燕來想著晚上也沒事兒，手裡這些委任狀狀也得處理出去，留在手裡啥用也沒有。“謝組長。”馬華拉車拉的更帶勁了。謝燕來來到自己的地盤的時候，李大山和他手下的幾個人正在門口吹牛皮。李大山是不可能派出去的，這是謝燕來手底下目前唯一有用的人。但他那個小組裡的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