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的訓練課結束得比較早,薑思宇打算早點回家,讓弟弟陪著自己熟悉一下散手八級的技法。
如今薑思雲有了假肢以後可跟先前大不一樣了,不僅精神狀態好多了,而且也愛出門了,他已經又恢複了基本的體能訓練,而且剛剛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個小商店裡幫人家站櫃台。現在不僅臉上有了血色,而且還能吃能睡,體力恢複得也非常迅速。
薑思宇一邊往家走著,一邊在心裡琢磨著散手八級的技法,他突然感到後腦處一陣刺痛,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思宇聽見有人在說話,他感覺自己似乎仰麵被捆著,他睜開眼睛,周圍很昏暗,這肯定不是在腦波導入中心,因為他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
他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可是他的頭被膠帶纏著,動不了,看不到說話的人。
“寬哥,再多給點吧,他是散手八級,弄到手可費事了!”薑思宇聽出來了,是劉天凱的聲音。
“自己怎麼又落到劉天凱手裡了?”薑思宇直納悶。
他想起來了,他剛從腦波導入服務中心出來,正走在大街上,有人從背後襲擊了他。
他感到手腳以及身體都被捆得死死的,不過似乎自己並沒有受什麼傷,劉天凱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
“說好了五萬就是五萬,彆他媽跟老子廢話。”一個沙啞的聲音口氣粗重地說道。
“嗬嗬,寬哥,您就可憐可憐我,您看我腿也斷了、肩膀也碎了,這以後的日子多難呀!”劉天凱繼續低三下四地央求道。
“我再說一遍,少廢話,再廢話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趕緊給我滾!”那個沙啞的聲音憤怒道。
不一會兒,薑思宇感到有腳步聲正由遠及近向他走來,一個圓溜溜的大腦袋出現在他的眼前。薑思宇看見了一張極其猙獰可怖的臉,就像地獄裡的惡魔差不多。薑思宇心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剛才和劉天凱說話的那個寬哥。
“劉醫生什麼時候來?”寬哥扭頭對著旁邊問。
“一個小時後吧?”一個女人回答道。
“你看好這家夥,我先出去一趟。”寬哥說了一聲,轉身走了。
薑思宇心想,“感覺自己應該是被劉天凱賣了,不知道劉醫生來要乾什麼?難道是要取我的器官?”
一想到這兒,薑思宇立刻感到背後直冒涼氣,心臟馬上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我草!劉天凱這個雜碎!這不是要整死我嘛?!”薑思宇一瞬間就進入了暴怒的狀態,他拚儘全身力氣猛烈地掙紮起來,可是他渾身被膠帶捆得死死的,不管他如何用力,根本無濟於事。
“老實點!”女人嗬斥道。
薑思宇聽見女人的嗬斥也沒停止,還是繼續用力掙紮。女人看樣急了,走過來對著薑思宇的肚子就是一拳。“再叫你不老實!我打死你!”
薑思宇覺得肚子一陣劇痛,他看見一個麵目猙獰的胖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薑思宇終於停止掙紮了,他知道,再掙紮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一陣陣絕望的感覺向薑思宇襲來,他心想,難道自己就這樣完蛋了嗎?
正當薑思宇越來越覺得絕望時,他突然聽見門鈴聲,接著聽見女人說,“吆……是劉醫生來啦?今兒怎麼提前啦?您稍等,我馬上給您開門。”
不一會兒,薑思宇聽見了腳步聲在向他靠近。
“嗬嗬,劉醫生,您看看,這個小夥子多棒?散手八級,十五歲,絕對新鮮,沒有傷,絕對屬於上品!”
薑思宇看見一張戴著黑邊眼鏡的大長臉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客戶是前線戰場回來的軍官,現在身體狀態不太好,我現在就要取貨,不能等寬哥回來了!”劉醫生陰沉地說道。
“這……這……這可不行,寬哥不讓。”胖女人急忙搖頭道。
“我給你再加兩萬,我不跟寬哥講,你可以自己留著。”劉醫生果斷地說道。
“這……這……他會打死我的。”胖女人一臉難色。
“給你加三萬!行了吧?”薑思宇看見劉醫生從腰包裡拿出了三捆錢塞進了胖女人手裡。
“這……好吧……”胖女人急忙把錢塞進了內衣裡。
劉醫生把堵住薑思宇嘴的一些東西拿開,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塊濕布,接著把那塊濕布蒙在了薑思宇嘴上。
薑思宇意識到,劉醫生是要對他實施麻醉,他立刻屏住了呼吸。
他憋了大概半分鐘,然後開始歪頭閉眼裝作昏迷了。可是這個劉醫生卻很敬業,還是繼續用帶有麻醉劑的濕布捂著薑思宇的嘴不鬆手。
薑思宇越來越覺得忍不住了,他不得不稍微吸了一點點,僅僅是這一點點,他立刻感覺到頭暈目眩、昏昏欲睡。
又過了一會兒,劉醫生終於鬆開了手。
此時,薑思宇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了,他朦朦朧朧中感覺劉醫生和胖女人在解開他身上的束縛,也不知道這個劉天凱在他身上綁了多少東西,反正劉醫生和胖女人忙乎了差不多五分鐘才基本上把薑思宇身上的東西都解開。可是此時的薑思宇也昏迷了過去。
劉醫生和胖女人把薑思宇的衣服扒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從床上把光著身體的薑思宇抬下來,放在了旁邊的一個水池裡。他們快速地對薑思宇的身體進行了清洗和初步的消毒。然後又把薑思宇抬著放在了台子上擦乾。
劉醫生拿出一隻筆在薑思宇的兩條大腿根上畫了一圈黑線,這就是他準備下刀的位置。
為了保險,胖女人又用膠帶把薑思宇的上半身纏了很多圈,把薑思宇牢牢地纏在了案台上。
劉醫生把帶來的手術器材箱打開,放在案台旁邊,然後拿出幾塊藥棉給薑思宇做最後的消毒。
可能是藥棉上的酒精比較涼,薑思宇朦朦朧朧中感到有人在他的大腿根部擦拭,他竟然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劉醫生正在他的大腿根處忙碌著。
他看見劉醫生一轉身從箱子裡拿出了手術刀,他明白了,原來劉醫生是來取他的下肢的。
極度的恐懼立刻讓薑思宇在瞬間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他的心立刻開始狂跳。泥丸宮內的超微子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一股股超微之力狂暴地向薑思宇的全身湧去,薑思宇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超微子如此劇烈地反應。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他大叫一聲“啊!……”,然後拚命地掙紮起來。
劉醫生和胖女人被突然動起來的薑思宇嚇壞了,他們沒想到那麼大劑量的麻醉劑他竟然還能醒過來。其實他們用大劑量的麻醉劑根本就是想讓薑思宇乾脆再也彆醒了,最好永遠地睡去。可是薑思宇怎麼醒了呢?
還是胖女人反應快,她轉身從牆邊找來一根棍子,掄圓了向薑思宇的頭上打去。
薑思宇一看棍子來了,他知道,要是被打上就完蛋了。他恐怖地盯著砸過來的棍子,大叫一聲,凝聚了全部的力量,猛地甩頭擰身。同時他也在心中想著,如果棍子能打偏點就好了。
就在這一瞬間,奇跡突然出現了,胖女人手中的棒子似乎被什麼力量乾擾了一下,竟然打偏了,棍頭打在了薑思宇頭部的一側,一陣劇烈的疼痛讓薑思宇再一次用儘全身力氣掙紮了一下。他感到纏在脖子上的膠帶似乎被他拉長了一些,開始變得鬆動了。他又是一用力,終於把手掙脫了,可是身體還是被一圈圈的膠帶牢牢地捆在案台上。
此時,胖女人的棍子又打來了,薑思宇伸手一把抓住棍頭往懷裡一帶。胖女人沒攥住,棍子到了薑思宇的手裡。
此時,劉醫生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了一把椅子,向薑思宇的腦袋砸來,薑思宇單手掄起棍子向椅子打去,頓時把椅子打得粉碎。
胖女人和劉醫生此時也快急瘋了,他們各自開始在房間尋找順手的武器,想一下子把薑思宇打昏,好繼續做手術。
薑思宇借著這個空檔,雙手抓住胸前的膠帶拚儘全力撕扯,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此時,薑思宇看見胖女人又找到了一根更粗的鐵棍子從門口向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