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火開聯的五名專家來到了滇西省祥雲縣,薑南美的火星膜生產基地。
薑南美早就做好了準備,包括參觀路線,講解話術等。也包括這五名專家的住宿和餐飲,薑南美都是親自安排的。
在參觀考察基本結束後,五名專家提出來要看看薑南美的向火星遷移的計劃。
薑南美又把他製定的遷移計劃的視頻拿出來,給五位專家放了一遍,而且是一邊放一邊講解,把每一個細節都講得清清楚楚。特彆是關於流水線的減重設計,講解得特彆詳細,因為這一步涉及到的資金最大。如果不減重,到火星的運費是一千八百億,減重之後是一千一百五十二億。
這就是薑南美要向火開聯貸款一千二百億的原因。
兩個月後,薑南美收到了來自於火開聯的一封郵件,附件是一個很正式的文件,表示薑南美的火星膜項目已經通過了火開聯的審核,接下來需要儘快辦理貸款和設備的準備。
薑南美一看批下來了,他知道,現在如果反悔還來得及,但是如果一旦簽署了貸款合同,那就是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他決定在簽署貸款合同前,開一個家庭會議,爭取家人的同意,如果家人不同意,他也隻好放棄這次機會了。
一周後,全家人在天之津的水下避暑酒店的一個套房裡召開家庭會議,祖奶奶和舅舅依然是通過視頻參會。
薑南美用儘了全身的解數給,全家人講解了一遍他去火開聯申請合作,到通過審批的全過程,給火開聯的人講解他都沒費那麼大的勁。
“接下來該聽各位裁判員評委的打分了。”薑南美隻抱著三成的希望說。
“我的發明實際效果怎麼樣?宇宙射線阻擋率是多少?”江玉第一個說話。
“祖奶奶,您的發明宇宙射線阻擋率是六個9,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那是相當完美。”薑南美很鄭重其事地回答祖奶奶。
“我擔心,如果中途運輸出了問題怎麼辦?”薑嶽升問。
“這個有火開聯擔保,他們提供意外保險。”薑南美說。
“在火星工廠需要幾個人?”卓瑪問?
“需要三個人和二十個機器人。”薑南美答道。
“你去不去?”翁姆問。
此刻,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了。
薑南美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我要在那裡至少一年。”薑南美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接下來很可能遭到奶奶的否決。
“我覺得兩三年都沒問題,彆超過五年,他們說在高輻射的環境下超過五年,可能會少活五年。”翁姆說。
“奶奶,你同意啦!”薑南美突然激動跳起來,一個健步衝到翁姆懷裡,抱住奶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
為了萬無一失,薑南美親自準備好了要搬遷到火星的生產線上的設備,又請專業的團隊對設備進行了包裝。
然後才帶著兩個手下,準備搭乘火開聯的一艘客貨混裝火星飛船趕往火星。
不過火星飛船都是在地球同步軌道上起飛,需要經曆一番周折之後,才能登上火星飛船。
他和兩個手下先在南之海的勇敢島,乘坐空天飛機來到了懸在星家坡上空五百公裡高度的太空電梯吊艙。
這個吊艙很大,有三百多米長,裡麵堆滿了貨物,主要都是火開聯和銀度運往火星的貨物。
太空電梯在沒有旅客的情況下,一次能運送五十噸的貨物,從吊艙運到同步軌道空間站需要兩個小時。
火開聯這一次的火星飛船依然是租華夏國的,采用太陽帆作為動力。為了運送人類,專門為人類準備了一個具備生命維持係統的客艙。
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需要每一個乘客服用藥物,進入深度休眠狀態。
旅客在深度休眠狀態下,心跳每分鐘隻有十次,呼吸大約每分鐘一次左右。每天隻需要通過靜脈向血液裡注射五克葡萄糖和二十克水分,即可最低限度地維持生命。
當然也需要從小便和大便插入導尿管和導糞管。
在進入火星引力場之後,乘務人員會把大家身上插的管道都拆下來,然後打一針喚醒劑,把大家喚醒。
薑南美醒來後感覺全身無力,渾身難受,就像得了一場大病一樣。
乘務人員給每人發了一瓶營養水,讓大家喝進去,一是增加營養,二是喚醒沉睡了一百多天的消化道。
客艙降落在火星地麵的過程也是非常痛苦的,甚至比從下體裡插入管子的時候還痛苦。幸虧薑南美的胃裡是空的,否則肯定會吐得一塌糊塗。
等客艙在地麵停穩後,乘務員開始組織大家出艙。
剛從客艙裡出來,薑南美看到的便是超級透亮的天和一望無際的戈壁。
他在地球上從來也沒有看到過如此透亮的天,即便在吐蕃高原也沒有這麼透亮。
如果站在月麵上看周圍的天空,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而在火星上則不然,頭頂上是亮亮的天空,雖然沒有地球的天那麼亮,但是比地球上的天空清澈。
薑南美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坐上車以後,開始感到胸口有些難受。
他知道是低氣壓引起的不適,但是他不在乎,因為在乎也沒有用,以後幾年內都要在這麼低的氣壓下生活。
有人說在這麼低的氣壓下會折壽,也有人說,隻要不超過五年就可以徹底恢複。
他們坐著車開進了一個峽穀,兩邊的峭壁的樣子有點像吐蕃的紮爾達土林的樣子。
在峽穀裡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個有很多大棚的區域。
薑南美估計這可能就是火開聯在火星的總部基地。
“看來爺爺對火星的描述是基本準確的,火星上的環境就是接近地獄的水平。”
工作人員帶著他們走進了一個大棚,然後對著大家喊道:“各位,可以摘掉氧氣麵罩啦,吸幾口新鮮的氧氣吧。這裡的氧氣是植物釋放的。”
薑南美摘掉了氧氣麵罩,轉身看了看與他同來的兩個手下,大家相視而笑。
每個人都在心裡說,“這裡的環境也太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