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啊。」
一提到「那個」，江年也顯得有些拘謹。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又咳嗽一聲。磨磨蹭蹭好一陣後，假裝毫不在意道。
「你把該給的給我，然後稍微錄一下就好了。」
氣氛就這樣尬住了。
餘知意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捂著臉紅了一會。想到了各種可能性，忐忑發問道。
「你不會給彆人看吧？」
「那哪能，不會。」江年被她說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純收藏，收藏用。」
「你還挺變態的。」餘知意道。
鈴鈴鈴，上課鈴響起了。
該回教室了。
江年下意識不想多談，抬腳準備結束這個話題。意為你看著辦，但是我不滿意另說。
確實有點變態。
「你不會傳到網上去吧，比如什麼奇怪的地方。」餘知意又和他確認了一遍。
臉也跟泡泡茶壺似的，突然紅了起來。
「你埃及吧錄不錄，我先走了。」江年其實也不是很期待，轉身就打算走了。
「哎，你彆急啊。」餘知意拉住了他的袖子，「我做還不行，反正早就說好了。」
「那行，約定一個交貨時間。」江年想了想，「周末下午吧，給你多一點時間準備。」
「好。」餘知意一口答應。
江年嗯了一聲就離開了，說出口了其實就沒那麼難為情了，反而有著藝術家的餘裕。
餘知意後幾步進入教室，心情也還算不錯。
雖然她要做一點點小小的犧牲，不過江年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自己也挺愛拍的。
不過物理提分冊子不好整理，自己回去之後得熬夜整理了。
可能這就是變強代價。
她回到座位，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有沒有可能，戀愛然後奪取分數。
嗯：
（思考）？
目前科學界，有證明過，知識可以通過傳播嗎？
高中好像不太行。
江年回到座位，見李華趴在桌上睡覺。手裡還掐著那把塑料簡易槍，看著賊逗。
他隻能從枝枝這邊騎進去，在座位上坐直後。
忽聞，張檸枝問道。
「去哪了？」
「噓噓。」江年隨口道。
他說的倒是實話，不過隻有一半。在噓噓之餘，順便還和餘知意聊了一會事情。
「噢。」張檸枝也隻是隨口一問。
江年把注意力放在了李華手上的塑料槍上，見左右沒人關注，乾脆伸手去竊取。
手指剛捏住塑料槍身，李華瞬間驚醒。
「誰！」
這狗比彈了一起來，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打火機的電壓點火器，啪嗒一下電江年手上了。
「摸哨是吧，雷公助我！」
「臥槽，你踏馬」
」江年直接被電飛起，猛地把手縮了回來，「你真變態啊！」
「那是，我剛睡著了。」李華搖了搖頭，歎氣道，「我夢見我們奪冠了，
o。
聞言，江年斜了李華一眼。
「你有點幽默了。’
「沒事，明天繼續訓練。」李華倒是不氣餒，「明天，中午吃飯我也不回去了。」
江年一聽，心道哥們連夜請神。把蕭敬騰的《王妃》連唱十遍，直接祈雨兩天。
那麼，
o，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傳一下，給那個誰。」
「後麵那個是吧，行，傳一下給江年。」
周玉婷有些煩，紙條傳到他這了。並且是江年的紙條，但她也隻能老實往前傳。
「給一下那個江年，謝謝。」
她加了謝謝兩個字，顯得更加有禮貌。實際上，希望扭曲一下送信人的信息。
紙條傳到了江年手中，他打開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
「敢和我比踢球嗎？」
江年：「？？？？
他心道哪個弱智，但這個想法一出來的時候。弱智的名字，自然而然也就浮現了出來。
不過，踢哪個球？
他現在有些無法正視小學生，原本覺得陳芸芸比較大。現在發現，好像有點大錯特錯了。
或許反而是隻有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才能把大腦不需要的營養都輸送到該去的地方。
總之，不可能和她玩貼身運動的。
江年把紙團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課桌掛著的垃圾袋裡，一臉不在意切了一聲。
「誰給你的？」李華好奇問道。
「沒誰。」江年不打算滿足兒子的好奇心，準備寫作業，「你那個打火機點火器給我看一下。」
一玩，又是小半節自習。
玩物喪誌，完全學不進去。
臨近晚自習結束。
江年粗略估計了一下。一整個晚上過去。他作業大約隻做了，平常二分之一的量。
晚自習放學後，走廊各教室的學生魚貫而出。
「走了哈。」江年和枝枝以及班長打過招呼，不需要怎麼收拾，從容拎著包離開。
張檸枝噢了一聲，繼續低頭收拾書本。
李清容則看了一眼江年的桌麵，以及沒帶走的試卷，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一回，徐淺淺倒是沒偷跑。
隻是她把臉轉過去了，始終不去看江年。一個人走在前麵，顯然對昨天的事有所介懷。
畢竟是脖子，如果是嘴恐怕反應更大。
不過也正是因為親的是脖子，徐淺淺反倒不好表現得過於小氣，隻能生點悶氣。
江年不了解核動力航母是怎麼運行的，但了解徐淺淺這個二八少女是怎麼運行的。
《徐淺淺使用指南》。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被親了脖子有反應是正常，以至於氣氛都變得古怪起來。
高情商的朋友，或許已經在化解尷尬了。
不過江年並未這樣做。
因為這種尷尬的氛圍，其實很容易對徐淺淺的神經造成衝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
親了咯。
尬多久，這個信息就會跳出來多久。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第三個知情者。突然跳出來，跟nc似的開始無腦起哄。
那麼半推半就下，或許兩人今晚就睡不是，就在一起了。
兩人就這樣，誰也沒說話。一前一後的往家的方向走著，氣氛突然安靜得過分。
周圍結伴回家的通校生，在路上有說有笑聊天。
一對情侶，更是直接追逐打鬨。
從後麵跑到了前麵，直接越過了兩人。男生哇的一下，直接抱住了那個笑嘻的女生。
徐淺淺見狀，眼皮不由一跳。
心道哪來的情侶？
安靜了一路，兩人之間那種古怪的感覺越發強烈。平時都是嘻嘻哈哈，
現在突然尬住。
強烈的對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
昨天
「咳咳，那個：」徐淺淺受不了，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在教室被人下藥毒啞了嗎？」
「我要轉校了。」江年忽然道。
徐淺淺：「？？」
「亂說的，活躍一下氣氛。」江年撓了撓臉，「我看沒人說話，一時間沒忍住。”
徐淺淺：
5
可惜了，還以為是真的。」
「你說的哪個？」江年好奇問道。
「兩個。」徐淺淺豎起兩根手指，實際上有些心虛，剛剛她確實那句話被嚇住了。
畢竟從小和江年認識，關係時好時壞。
今年高三秋天開始接觸更是格外得多，關係也越來越好，真要是一下抽離。
她沒敢去想，心裡滋生一個黑暗的想法。
「江年，你要是女生就好了。”
「臥槽，你是真惡毒啊。」江年一秒識破了她的想法，「喜歡南梁是吧，毒婦！」
「呸。
徐淺淺又恢複了蹦蹦跳跳的狀態，刻意跳開了昨天那件事，但終究是深深記住了。
並且，在腦海裡刻錄下了這樣一個想法。
他和我一樣在意
徐淺淺停住了腳步，轉頭道。
「對了，下次省聯考，我要嘗試衝擊一下680分。」
江年抬頭，好奇問道。
「你不是早就考過680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在衝擊這個分數？」
「切，大聯考和小聯考能一樣嗎？」徐淺淺昂起頭，「省聯考和大聯考又能一樣嗎？」
說到這，她又想起了明年夏天的高考。發現口中很遙遠的高考，一轉眼隻剩下小半年了。
上大學，意味著分開。
其實夏天再熱烈的蟬鳴，也會消失的。
最好的夏天永遠隻有一個。
徐淺淺想到這，整個人不由沉默了下來，她好像從來沒有感受過最好的夏天。
上高中之後，才和江年關係緩和。
一直到九月下旬，江年才突然開竅。突然開始努力學習，和她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但並不是在夏天。
明天夏天高考完，不管再怎麼瘋玩也是離彆的夏天，考一所學校的概率太低了。
嗯？
她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江年看了徐淺淺一眼，兩眼、三眼，怎麼看對方都是那副有點放空大腦神情。
通常情況下，他隻有在那啥那啥完才會這樣。
剛騰出手，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想什麼呢？」
「想
」徐淺淺回過神，「我在想如果我高考七百分，會不會影響我上網網速。」
江年：
真不如不問。
忽的，他又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機會。
「咳咳，那個徐淺淺。」江年清了清嗓子，「不如我們再來賭一賭省聯考成績吧？」
聞言，徐淺淺直接沒骨氣的縮了縮脖子。
「賭博犯法。」
原本以為她是一個相當能乾的女生，肯定還會繼續加籌碼，在自己身上找回場子。
不是，牢底你
「這私人的學習賭約，不涉及錢。」江年不太想放棄，「你要不，再試試？」
徐淺淺抿了抿嘴，保持沉默。
脖子都被親了。
這人贏了之後還賭，指不定還藏了分。萬一他的賭注的是睡自己，難道就得失身？
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這又不是日本。
「我有點困了，先回家洗澡了。」徐淺淺蹭蹭蹭上樓，驚起一片橘色的聲控燈。
江年也沒強求，慢悠悠上樓。
他把包扔在一邊後，也進了浴室去洗漱。在熱氣氮氬的浴室裡，他也有點迷茫了。
六市大聯考之後，整個人懶散了許多。
今天花了半個晚自習的時間，全用在親子時光上了。玩樂竟如此傷我，
從今天起
打死李華！
都他媽賴李華！
自己肯定沒問題，純純赤子之心。
江年從浴室吹乾頭發出來後，又要麵對一個選擇。是看書，還是拿著手機刷騷雞。
看書一百遍，還不如看福利姬。
「已經是616分的學霸了，稍微休息一下吧。」他自言自語道，「畢竟剛考完。」
手剛碰到手機，嗡的一下震動。
他下意識準備看看陳芸芸的分享，拿起發現是班長發來的消息，不禁愣了一瞬。
稀客。
平常班長沒事都不發消息，維持她的高冷人設。
然而前後桌，想要晚上有點什麼事，即使讓愛作妖的江年來想也不一定能找到。
於是，兩人經常是兩三天回一句線上消息。
李清容：「省聯考有目標嗎？」
江年盯著那條消息，忍不住做出了女同手勢。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話裡的深意。
竟然是這麼官方的語氣，原來是正事啊？
他如實回答，「沒有。」
過了一會，李清容在輸入中。
又過了一會，還在輸入中。
仍舊在輸入中
江年側躺在床上，換了n多個姿勢。心道班長發的話可真夠長的，不會教育自己吧？
兩分鐘後。
李清容：「嗯。
江年：「？？？？？」
en很難打嗎？
他有點琢磨不透聖天子了，在這輸入半天。結果一頓操作，隻彈出一個嗯是什麼意思？
「清清。」
這次倒是秒回。
「你剛剛輸入中，想問什麼？」江年打了一個直球。
那邊又正在輸入中，三分鐘後才冒出一句。
李清容：「給你定目標。”
見狀，江年再次女同手勢。思考了幾秒，試探性回複班長了幾個字。
「那我完成有什麼獎勵嗎？」
這次倒是不用糾結，對方拋出了一句。
「一萬？」
嗯？這對嗎？
江年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軟件了，主人命令他考清華了。
不是，直接花錢的啊？寶。
他再一次對李清容財力有了一次直觀的估計，人總是會被具象的錢財衝擊到失語。
好在他不太缺錢，於是打算拒絕。
的一聲。
李清容：「2萬？」
不是，還沒多目標訂多少呢？
江年快速回複消息，「我們之間不提錢哈，先說目標訂多少，再慢慢商量獎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