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溫檸拉著薑蒔去吃飯。
下樓的時候江星黎正好從下一層進了電梯。
溫檸一見宋星黎就炸了,這個女人,怎麼還追到公司來了?
剛要動作,卻被薑蒔攔住。
薑蒔拉著她的手輕輕搖頭。
在溫檸耳邊低聲說道:“她現在在公關部任職,你彆招惹她。”
溫檸愣了愣,對上薑蒔的眼神,竄起來的怒火就那麼滅了。
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不能不考慮薑蒔的處境。
之前聽薑蒔說起過這個女人的背景,裴氏現在都得仰仗他們家。
要是自己再在裴氏對她動手,隻怕沒一會兒裴知垏又要來找薑蒔興師問罪。
想到這兒,溫檸歎了口氣,乖乖站到了薑蒔身後。
午餐薑蒔挑了溫檸愛吃的,美其名曰幫她消氣。
溫檸一邊往嘴裡炫著好吃的一邊翻著白眼。
最終氣不過放下筷子。
“下午我們去逛街吧,你請個假,彆回公司了。”
薑蒔知道她是為了自己的事生氣,笑著點點頭。
給桑也發消息安排了下下午的工作,又吃了點東西,這才跟溫檸從餐廳出來。
兩人直奔江城商場而去,然後開始了一頓買買買。
薑蒔不缺什麼,但是不想掃興。
溫檸喜歡的全都要了兩份。
幾個鐘頭後,看著後備箱滿滿當當的手提袋,溫檸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此時外麵天已經擦黑,溫檸衝薑蒔眨眨眼:“晚上也可以陪我吧?”
薑蒔已經做好了讓她開心的準備,笑著點頭:“今天你說了算。”
溫檸高興跳了起來,在薑蒔臉上吧唧一口。
“我就知道,在你心裡我是最最重要的!”
溫檸帶著薑蒔去了酒吧。
一進門,立馬有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迎了上來。
溫檸好玩。
可惜薑蒔喜靜。
為數不多幾次去這些場合,幾乎都是溫檸帶的。
這群人裡還有個薑蒔認識的。
之前去公司找過裴知垏,好像叫宋菲菲還是什麼,主動跟薑蒔打招呼。
“沒想到你跟溫檸認識,早知道我就不招惹你老公了。不過你放心,我跟他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薑蒔笑笑,沒接話。
這時又一個人過來,把酒杯遞到了薑蒔麵前。
“能喝嗎?”
薑蒔酒量算不上好,不過都來酒吧了,不喝也說不過去。
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酒杯,剛要喝,手被握住。
薑蒔扭頭,竟然是商序站在身後。
一臉冷峻的看著遞酒過來的那人,“你是不是想死?”
薑蒔被嚇了一跳。
那人一見商序立馬道歉。
這時溫檸也聽到動靜過來。
緊張的拉過薑蒔,問:“出什麼事了?”
商序黑著張臉,視線在薑蒔手裡的酒杯上。
溫檸常出入這種地方,立馬明白過來。
一掌拍在了那人頭上,大罵:“你TM的有病啊,敢給我姐妹下藥,想死找不到地方?”
那人也不過是看薑蒔好看,又一副不常來的樣子,才動了心思。
不過看到商序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他連連的說著“對不起”,就差給薑蒔跪下了。
“不知道是溫大小姐的姐妹,也不知道是商哥罩著的,是我有眼無珠,各位大人大量,我這就滾。”
酒吧裡這種事不算新鮮。
鬨大著實沒有必要。
跟那人一起來的幾個也紛紛過來求情。
溫檸不解氣,又給了他兩腳。
薑蒔剛想攔,卻被商序搶先一步。
他把薑蒔拉到身後,不讓她看。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握住那人的手,隻聽一聲慘叫,那人的手指被生生掰折了了一段。
“啊--”
有人尖叫了起來。
薑蒔看不到,卻從其他人的表情裡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她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高大的身形。
第一次覺得有點陌生。
結過是那人被一起來的人拖走,臨走前還在道歉。
等一切恢複了平靜之後,溫檸才小聲的問薑蒔:“你這是哪裡認識的閻王?”
薑蒔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忘了,還是那回你帶我認識的。”
溫檸就說怎麼看他有些眼熟。
可是這孩子的架勢,完全不像會所裡陪人消遣的男模啊!
而且看那些人見了他跟見了鬼的架勢,說他沒點背景,她打死都不信。
“回家嗎姐姐?”
商序聽到了她們的話,裝沒聽到。
若無其事的走到薑蒔麵前,笑著問她。
此時他已經恢複了一貫天真無害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薑蒔想了想,扭頭看向溫檸。
溫檸的嘴巴從O型緩緩收緊,許久之後點點頭:“那...那就回去吧。”
商序開了車來。
叫了代駕,先送了溫檸,然後才是薑蒔。
薑蒔從上車後就一直沒說話。
看著這輛限量款的邁巴赫,猶豫再三,才試探著叫了一聲:“糖豆?”
商序明顯愣了下,隨即嘴角浮起一個淺薄的笑。
安靜的空間內,他扭頭看著薑蒔,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他還以為薑蒔沒有發現,一直在想應該以什麼方式跟她相認。
薑蒔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在江大碰到鬱禾阿姨的時候就懷疑了。”
而且後來她也想起來,她雖然不知道商序的大名,卻記得鬱禾阿姨嫁的人家姓商,所以一切也能對的起來。
商序多少有些驚訝。
她竟然跟那個蠢女人見過麵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不太肯定。”
薑蒔沒有撒謊。
她也曾想找機會問問,但是後來去晏城的時候完全忘了。
要不是今晚這一出,興許還要好久。
不過...
“你小子現在怎麼大變樣?我都完全沒有認出你來。”
...
大概是久彆重逢的喜悅,讓薑蒔難得話多了起來。
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
薑蒔這才知道林鬱禾複婚了,回江城也是這個緣故。
“商敬之後來又結了兩次婚,卻一個兒子也生不出來,算命的說他命裡隻有一個兒子,所以他又死乞白賴的找我媽複婚,想讓我回來。”
“林鬱禾也是個傻子,竟然還原諒他,當初走的那麼堅決,到最後也不過是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