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一頓緊張地看向坐在身邊的林青溪。
卻看到麵前的人已經怕在桌上睡著了。
“閒舟?兒子?”
“咳咳,娘,我沒事。隻是喝茶水嗆著了。”
“傻小子,大晚上的喝什麼茶水?以前不見你這麼用功?早點歇息吧。”
“好的,娘,你也是。”
周賢聽到隔壁傳來關門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麵前趴著熟睡的人也顯得有些無奈。
他伸出手去準備把林青溪抱起,剛一碰到她,她渾身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以非常迅速的動作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重重按在了書桌上。
周賢隻感覺突然一陣背脊發涼。他看到林青溪此時還是眯著眼睛似乎是處於睡著的狀態。
他想開口將林青溪喊醒,卻發現她卡住自己的喉嚨位置非常巧妙,讓他根本無法發出聲響。
周賢緊緊握住林青溪的手,隻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心裡也暗道不好,他慌亂中抓起桌上的硯台,卻又鬆開手放下。
硯台發出“啪嗒”一聲細微的聲響,林青溪的身子卻動了動,手上的力氣也漸漸鬆開。
周賢重新感覺到新鮮的空氣不由得猛吸一口
他的視線也恢複如常,驚魂未定的看著林青溪。
林青溪這邊微微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嘴裡發出一聲嘀咕。
“閒舟?”
說完,她又重新坐了下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周賢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剛準備伸手扶她去床上躺著,手停留在空中許久,還是去櫃子裡取出一件衣服給她披上,自己躺在床上看著趴在桌上的人。
他也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睡覺都如此提防四周。
剛才她的動作分明就是潛意識的。
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憤怒。
莫非林家根本不像外人所說的善待女兒?
不然為何一個好端端的姑娘睡覺都如此戒備?
難怪她當初一直想趕緊嫁給葉秀才,就是想逃離這個家!
一切都突然說得通了!
他一定要把林青溪從林家這個魔窟解救出來!
不過此刻她已經賺了一千五百兩銀子,憑著秀才的身份恐怕林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周賢此刻心裡也燃起一腔熱血,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重新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正睡得昏沉沉的時候,臥室門被敲響。
“閒舟,起來了嗎?快來一起吃早飯了,你舅舅去山裡打了一隻山雞給咱們送過來了。”
周賢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不能讓他娘看到林青溪在自己屋子裡!
然而他朝著書桌看去,卻發現書桌旁空無一人,而且酒瓶和那一盤肉也沒了。
仿佛她從來都沒來過一樣。
不過桌上被打翻的硯台仿佛在證明昨天確實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曹氏見沈閒舟一直沒回自己,直接推開門,看到淩亂的書桌不由得數落道:“昨晚是不是一直熬到深夜?困得連硯台都打翻了?為了娶林家那姑娘,你還真是鉚足了勁兒!以前讓你好好學習你都不願意!”
沈閒舟撓撓頭:“娘,我這不是上進了嗎?您就彆數落我了。”
他抬起頭看向門口的喬鬆:“舅舅,你也來了。”
他從喬鬆的臉上看到了些許驚愕的表情,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
……
林青溪這邊打了個哈欠,慢吞吞走回村子。
她竟然在周賢家裡睡著了!
還打翻了他的硯台。
看桌上的墨跡就知道是昨天晚上打翻的。
見還弄臟了好幾本書,嚇得她連忙拿起自己的東西就翻牆溜了出去。
沒想到喬鬆從不遠處過來,她趕緊一頭鑽進了灌木叢裡躲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瞧見。
她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趕緊趁著村民還沒出來乾活回到了家裡。
她剛跑回家裡就見林大順坐在院子裡發呆。
林大順被她嚇了一跳,驚愕道:“大妹,你怎麼從外頭回來?你昨晚出去了?”
林青溪緊張道:“我今天起得早,去跑步了。”
林大順鬆了一口氣:“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他突然頓住,彆扭地看著她,低聲道:“抱歉,昨天晚上說得太重了。隻是突然這麼多銀子,實在是被嚇壞了。”
“無妨。正如大哥你所說,生命是無價的。我的命也是寶貴的。我用我自己的命去救那位大小姐,我的命是絕對值那一千兩的。
至於丫鬟的五十兩,她本身在侯萌萌的眼裡也就是幾兩銀子買回家的丫鬟,但是我用五十兩把她從閻王手裡買回來,這丫鬟的身價還漲了呢!”
林大順聽聞忍不住笑道:“你這個理由我服氣了!這筆錢你自己存起來,彆聽你大嫂的。”
“沒關係,再窮不能窮教育。所以我打算跟蛋蛋一起去學堂!”
林大順震驚地看著她:“啥?你要去讀書?”
“嗯!作為墨韻樓的半個老板,連字都不認識怎麼行?所以我要去掃盲!小蝶也跟我一起去!”
說完,留下驚愕的林大順,她背著手大搖大擺回了自己屋子,關上房門,躺回床上又補了一覺。
最近這段日子過得比較清閒。
手裡頭有錢之後,她就把養殖係統開啟了。
她的空間裡可以存放活物了。
以後打的獵物都能養在空間裡,給它們準備好口糧就能一直繁殖。
眼看酒樓的米快要吃完,她就去了一趟鎮上,從空間取出自己種植的米放到倉庫,再命令小弟把倉庫的米搬運到酒樓。
送完最後一袋米,方正樂嗬嗬走了過來。
“老大,現在你在鎮上可是出名了!打虎英雄!”
林青溪雙手環胸看著方正:“小意思。不過金老板之前還說要請全虎宴,現在也沒喊我。看來是把我鴿了。”
方正感慨道:“老大,您是不知道。現在不光鎮上的人知道您是打虎英雄,也有人猜測您和金家聯手想除掉侯小姐。我這豬腦袋都能明白,金老板肯定是不敢喊您!想避嫌!”
“有這事?肯定是侯老板傳出去的。無妨,這個小氣的男人!他沒證據隨便他編排。鎮上都知道我和侯家有間隙,不一定會信他。”
她說完話,方正此時就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看著她,這眼神似乎在等著她的一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