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蕭南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心神去管孫月澤,去管傅晨倫。
他正在全力用自己的神識,在儲物戒指裡麵,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布陣,困殺陣。
諸如困殺陣這種帶有戰鬥攻擊性的陣法,可不像蕭南之前在戰鬥中就能夠隨手布置出來的二級防禦陣那樣,頃刻之間就能夠布置出來的。
即便是蕭南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提前將布置一個三級困殺陣所需要的所有陣棋都煉製好了。
但他此時想要將這些陣棋,真正的變成一個三級困殺陣,並且能夠成功啟動。
還是需要做上不少事情的。
如果此時蕭南能夠停下來坐在某個地方,沒有任何阻礙的布置這個困殺陣,他隻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然而現下情況特殊,隻要他們停下來,立即就會被傅晨倫追上,傅晨倫也根本不可能給他五分鐘的時間去布置困殺陣。
所以蕭南現在隻能用神識在他的儲物戒指裡麵來操作。
這個過程中最難,也就是最花時間的地方,就是需要構建出一個移動的陣基。
隻有構建出一個移動的陣基,待到他們被傅晨倫追上之後,他才能夠將這個困殺陣從他的儲物戒指裡麵移動出來。
偏偏移動陣基這種東西,布置出來之後就必須要馬上使用,他根本就無法提前弄好。
“老蕭,那老東西實在是太快了。”
“現在是七分鐘了,你好了沒有我馬上就要頂不住了!!”
全神灌注準備著他的困殺陣的蕭南,根本就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聽到孫月澤焦急喊叫的時候,蕭南的額上早已被浮上了滿滿的汗水。
好在!
有了孫月澤爭取到的這七分鐘的寶貴時間。
他的移動陣基和陣法雛形,已經基本完成。
“隨便找一個地方落下去,快!”
孫月澤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異議。
就算蕭南不讓他停下來,他也得找地方停下來了。
立即操控著銀嵐飛向了前方的一處山穀。
這裡具體是哪裡,他早已不知道,之前隻顧著逃命,他完全就是一陣漫無目的亂飛。
“哈哈哈……”
“兩個小兒,終於支撐不住了吧!”
幾乎緊隨其後而來的傅晨倫,在孫月澤與蕭南落地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了他們的近前。
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跑啊,兩個小泥鰍,不出挺能跑的嗎你們怎麼不跑了”
“現在,你們在我傅家留下的累累血債,是時候償還了。”
傅晨倫大手一抬,黑色長鞭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死得太輕鬆的。”
“我會將你們的金丹碎掉,割斷你們的手筋腳筋,然後帶回傅家,用你們的魂魄,點上七七四十九日的魂燈!”
孫月澤被傅晨倫說得,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幾下。
死亡他是不怕,可是這糟老頭說的這種死法,實在是有些太慘了點。
“老蕭,現在怎麼辦”
之前蕭南讓自己操控飛劍,說是要做什麼事情。
可蕭南分明就是什麼也沒乾啊!
而且此時他已經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蕭南身上修為再次弱了不少。
這種境況之下,他們在傅晨倫這個金丹巔峰的強者麵前,完全就不夠看啊!
“跟他拚了唄,還能怎麼辦”
蕭南大喊一聲,立即收回了對銀嵐的控製權,操控著銀嵐飛向了傅晨倫。
“哈哈哈……”
傅晨倫大笑不已,嘴角寫滿了輕蔑之意:“小兒,若是你巔峰之際,操控起這柄飛劍來,老夫倒是也得忌憚三分,但是如今,你體內的真元已不足兩成。”
“老夫就是站在這裡不動,你的飛劍也傷不了老夫分毫。”
嘴上雖然對於蕭南寫滿了輕蔑。
然而傅晨倫在行動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輕蔑。
抬手打出一道真元浪潮護住自己的身體之後。
長鞭也在空中發出了一聲輕嘯,抽向了蕭南。
即便此時的蕭南已然隻有不到兩成的真元了。
傅晨倫依舊將他當成了主要對手。
至於金丹中期的孫月澤,他卻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隻要將蕭南這個詭異的妖孽解決了,孫月澤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噗”
傅晨倫的長鞭,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蕭南的小腹之上。
留下了一道比後背那道還要慘烈的鞭痕,觸目驚心,血流不止。
而反觀蕭南剛剛祭出的銀嵐,對傅晨倫卻是根本沒有留下半點傷害。
輕飄飄的飛向傅晨倫,被傅晨倫輕鬆擋住之後,又輕飄飄的飛了回來。
“蕭兄……”
孫月澤大急不已。
還以為蕭南之前讓自己操控飛劍的那幾分鐘,他是在憋什麼大殺招呢。
結果,就這
“噗噗……”
蕭南的口中,再次噴出數口鮮血來,新傷舊傷疊加在在一起。
他此時不僅真元枯竭,甚至連精神也漸漸的迷糊了起來。
雙手扶在小腹之上,踉踉蹌蹌的倒在了地上,“老孫,他已被我的三級困殺陣困住,去,乾掉他,困殺陣的等級太低,困不了他太久,你隻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蕭南之前操控著銀嵐飛出去,根本就不是對傅晨倫發動什麼攻擊。
而是,將他剛剛布置好的三級困殺陣的陣基和陣棋帶了過去,在銀嵐被傅晨倫擋回來的瞬間,蕭南的困殺陣便已然啟動了。
不過布置和啟動這個困殺陣,不僅幾乎耗儘了蕭南的最後一絲真元,也讓他不得不再次挨了傅晨倫的一鞭。
對著孫月澤大喊一聲之後,他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三級……困殺陣”
“原來老蕭一路上憋的真正大招,竟然是一個三級困殺陣”
孫月澤滿臉的難以置信。
哪怕他早就知道蕭南是一位陣法師,而且陣法造詣還不低。
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麵,他竟然鼓搗出來了一個三級困殺陣,這還是令孫月澤瞪大了眼珠。
哪怕他不懂陣法,他也知道,攻擊類的陣法,在所有的陣法裡麵,布置的難度就算不是最難,也絕對是最難的幾種。
孫月澤抬眼一看,可不是嗎
原本一鞭重傷了蕭南,正應該趁勝對自己動手的傅晨倫。
此時竟站在區區數米的範圍之類,握著他的那根長鞭,猶如一隻困獸一般,胡抽亂撞,不斷的咆哮,可就是飛不出那一畝三分地。
“放心吧老蕭!”
“既然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老孫今天要是還乾不掉這個老賊,我可以直接買塊豆腐撞死了。”
憋屈了一路的孫月澤暢快淋漓的大笑了幾聲,緊握著手中的長劍,飛向了困陣中的傅晨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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