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
天盟大長老馬慶奎今日為老盟主蕭白山舉辦葬禮的地方。
竟然是在一艘龐大的軍艦上麵。
軍艦的巨大的夾板,此時已經被改裝成了一處寬闊的露天廣場。
而此時,露天廣場的一排排座位之上。
坐滿了無數來自全世界修行高手以及財閥名流。
廣場中央。
擺放著一隻水晶玉棺。
周圍鋪滿了花圈。
而玉棺之前,端放著一張近二尺長的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上之人,赫然就是蕭南的師傅,也是數十年前一手建立起天盟的老盟主,蕭白山。
“蕭兄,你能確定,老頭確實死了嗎”
主位之上。
披麻戴孝的馬慶奎,每次不經意間看到玉棺前麵的蕭白山照片,心中都會不自覺的咯噔一下。
若要問在這個世界上,他最害怕的人是誰。
那一定就是蕭白山了。
如果不是他身邊那位穿著一襲白衣的中年文士告訴他,老頭子已經掛了。
馬慶奎是絕對不敢在此舉辦今天這場葬禮的。
他身旁的中年文士,名為蕭殿雲。
來自隱門,瀟湘書院。
“哈哈哈,馬兄,你就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說他死了,他就死了。”蕭殿雲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
見到蕭殿雲言之鑿鑿,十分肯定的模樣。
馬慶奎的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去了一些。
“馬兄,依你看,蕭白山的那個叫做蕭南的徒弟,今天敢來嗎”蕭殿雲問道。
他此番來到這世俗界,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拿到天師令。
而天師令的下落,如今已然是無比的明朗了。
就在蕭白山的那位叫做蕭南的徒弟手中。
隻有馬慶奎這樣的蠢貨,才會以為天師令隻是天盟的一個隻有象征意義,卻沒有實際用途的聖物那麼簡單。
知道那塊天師令真正作用的人,整個世上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而他蕭殿雲,就是其中一個。
“隻要蕭老頭真不在了。”
“這個蕭南今天來與不來,他都是一個死人。”
馬慶奎滿眼不屑的說道。
他忌憚的,隻是老盟主蕭白山而已。
至於蕭南,駱夢之流。
他從未放在過眼裡。
蕭殿雲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說什麼。
“多謝大家,今日能夠前來,參加鄙盟老盟主仙逝之典!”
見時間差不多了。
馬慶奎站了起來,朝著眾人,朗聲說道。
“老盟主不慎遭其孽徒殘害,我天盟之中,無一人不悲痛不已!”
“老盟主無有子嗣!”
“故而今日老盟主之葬禮,便由區區在下來主持!”
馬慶奎說著,滿眼悲痛的衝著蕭白山的“遺照”,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走到靈台之前,上了幾炷香,朗聲道:“老盟主,一路走好!”
“老盟主,一路走好!”
“蕭老盟主,一路走好!”
全場無論是何身份之人。
甚至有許多長著西洋麵孔的歪果仁。
此時全都站了起來,衝著廣場之上的玉棺鞠躬,並朗聲說道。
隨即,場下又開始響起了一陣起哄的聲音。
“請大長老遵循老盟主遺願,早日繼承盟主之位,替老盟主報仇,振興天盟!”
“請大長老遵循老盟主遺願,早日繼承盟主之位,替老盟主報仇,振興天盟!”
一開始的時候,這個聲音還隻是從寥寥幾個人口中喊出來。
而漸漸,跟著一起喊的人便開始越來越多。
連許多隻是來參加葬禮,而並不是天盟中人的賓客們,也都跟著高喊了起來。
霎時間,全場都隻能聽得到一片齊刷刷的“請大長老遵循老盟主遺願,早日繼承盟主之位,替老盟主報仇,振興天盟”的聲音。
馬慶奎卻是連連擺手,將場下的呼聲虛壓了下去,朗聲道:“雖然老盟主留下的遺囑,確是讓在下暫領天盟盟主之位。”
“不過……”
馬慶奎一臉的大義炳然,話鋒一轉:“今日在此,當著老盟主,天盟眾兄弟姐妹,以及各位賓朋們的麵,我馬慶奎對天立誓,一日不能除掉老盟主的兩位孽徒,替老盟主報仇雪恨!”
“我馬慶奎,便一日不做這個天盟盟主!”
全場肅然!
掌聲雷動!
“大長老高風亮節!”
“有大長老,是整個天盟之幸!”
“有大長老接替衣缽,老盟主死而無憾矣!”
“大長老!”此時一名穿著灰色長衫的老者站了起來。
此人是天盟的四長老,名為魯占清,對著蕭白山的遺照鞠了一躬之後,又衝著馬慶奎抱拳,語氣慷慨:“大長老對老盟主的崇敬之心,天地可鑒!”
“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
“我天盟乃天下第一大組織,亦是不能群龍無首!”
“既然在老盟主的仇未報之前,大長老不願登盟主之位,那便請大長老暫領代盟主之職,總攬天盟,待到替老盟主報仇之後,再領盟主!”
魯占清言畢。
場下立即又是一陣慷慨激昂的符合之聲:“請大長老暫領代盟主,總攬天盟,待到替老盟主報仇之後,再領盟主!
“請大長老暫領代盟主,總攬天盟,待到替老盟主報仇之後,再領盟主!
“請大長老暫領代盟主,總攬天盟,待到替老盟主報仇之後,再領盟主!
“也罷!”馬慶奎再次抬手將全場驚天的呼聲虛壓了下去:“承蒙大家信得過馬某,馬某今天便恭敬不如從命,暫領代盟主一職!”
“馬代盟主!”
“馬代盟主!”
“馬代盟主!”
“馬代……我你奶奶個熊!”
“馬慶奎,你個狗娘養的!”
“都他媽什麼年代了,還在這裡玩這種隻有古代那些謀權篡位的權臣才喜歡搞的垃圾勸進套路。”
“姓馬的,你他媽還能要點臉嗎”
一個無比刺耳的尖銳女聲忽然在廣場上響起。
夾雜在無數的齊刷刷的“馬代盟主”之中。
顯得無比的醒目。
隨著這道尖銳女聲的出現。
廣場中央。
裝著“蕭白山”屍體的玉棺之上,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漸漸凝實起來。
男人留著乾練寸頭,挺拔俊朗。
女人一身黑色,高挑嫵媚,颯氣無比。
而那男人的手中,此時竟然高高舉著一個黑色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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