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韻姐,我雖向你隱瞞身份,但我卻是真的喜歡你的,若是我不喜歡你,即便你親我一萬次,我也不可能鬆口的。”許陽眼眸澄澈,看向林寒韻道。
林寒韻本來還挺生氣的,但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她主動的,若不是她主動,可能也就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所以她好像也不該生氣。
畢竟許陽的身份擺在這裡,若是真的暴露了,他自身不僅會陷入危險之中,淩雲宗亦會被殃及到,所以從這方麵看來,許陽做的一點都沒問題,反倒是她追究此事,實在是有點矯情了些。
她有些理虧,但心裡還是有疑慮,道:
“你說你喜歡我,可是在你修行的那段時間內,我們倆都沒有見過幾麵,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
她害怕許陽喜歡自己,是因為自己倒貼,若是如此,那還不如不喜歡。
許陽並沒有脫口而出,而是認真思考,端正看向林寒韻道:
“寒韻姐,雖然在那五年內,我們沒有見過幾麵,但每一麵都讓人刻骨銘心,第一麵的時候,你與我在飛升台初見,當時的你,麵對三刀宗的壓迫,並沒有退讓,最關鍵的是,你沒有強迫我一定要加入淩雲宗,從那時我便對你產生了一些好感,然後我加入了淩雲宗,你並沒有循規蹈矩,而是以超規格的待遇對待我,給我安排了整個淩雲宗最好的修煉場所,後來,三刀宗出現三尊天仙境,你感覺到了危機,第一時間便尋到我,想讓我離去,以免牽連到我,甚至還將淩雲宗的傳承都給了我……”
“所以這經曆的一切,都足以讓我喜歡上你,不是嗎?”
場上其餘女子聽完許陽的話,皆若有所思,原來兩人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啊,難怪會互相喜歡,若是她們也經曆過這些,很難不向對方表露自己的心跡。
林寒韻俏臉微微發紅,仔細一想,她好像也跟許陽是同樣的心路曆程,從一開始,許陽沒有選擇三刀宗而是選擇了淩雲宗,明明那時候淩雲宗的勢力比三刀宗弱上那麼多,而且剛剛經曆親傳弟子背叛宗門這件事,正處於內憂外患的關鍵時候,許陽卻義無反顧的投身到了淩雲宗,後來淩雲宗遭遇到最大的凶險時,許陽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跟淩雲宗站在一起……
這讓她直接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對方,後來,仙驕預演開啟,她一想到對方一旦離開,可能就永不相見了,於是,被死死壓抑在心底的愛意如同洪水般再也克製不住了,在離去的前夕,她吻了他……
“是……是這樣的,我也喜歡你,我也不在意你身旁有多少紅顏知己,隻要你心裡有我就行。”
林寒韻聲音含糊不清,俏臉發燙道。
她平日裡作為淩雲宗宗主,向來是以威嚴示人,很少露出小女人的姿態,就連她自己都很不習慣。
“我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所以心裡怎可能沒有你。”許陽道。
“那就好,君不負我,我不負君……”林寒韻低著頭,羞答答道。
許陽長聞言,內心長鬆一口氣,心中慶幸,還好寒韻並非是蠻不講理的女子,很通情達理,要不然這個修羅場,他還真的很難安全度過。
也就是在這時。
一旁的姬紅鸞,皺著眉頭,頗為吃味道:
“一口一個寒韻姐,本宮還沒有從你口中聽你叫過姐姐呢?”
司徒青青也附和道:
“就是,師尊從未叫過我們姐姐。”
薛錦鯉壯著膽子:“師尊,我們也想聽。”
其餘徒弟自然也想聽,眸子全都亮晶晶的望向許陽,期待的很。
就連元蔲璿都是如此,她同樣以期待的目光望向自家師尊,想知道被自家師尊叫姐姐的話,會是怎樣的感覺?
林寒韻俏臉更紅了,沒想到寒韻姐,竟然是她的專屬稱呼,還讓她怪心動的!
小紅鸞也就算了,畢竟他還讓小紅鸞叫他老祖,即便他稱呼小紅鸞為姐姐,也不吃虧,頂多是共軛關係,但其他女子可不一樣,除了心雅,其餘可都是他的徒兒,徒兒讓他叫姐姐,那跟倒反天罡有什麼區彆?!
就在他思索如何破局的時候。
小紅鸞發話了:
“去去去,你們湊什麼熱鬨,本宮是他的師尊,讓他叫一句姐姐,是自降輩分,而你們不合適。”
一見姬紅鸞竟然想撇開她們,自己吃獨食,頓時原本就不怎麼牢固的討伐許陽同盟關係徹底瓦解了,司徒青青帶頭反駁道:
“宗主,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家師尊,與你姬家老祖可是結拜兄弟,所以若是真算上輩分,你得稱呼我家師尊老祖,而我們作為師尊弟子,怎麼也得是祖字輩的!”
“小青說的對,平日裡,我們都叫你紅鸞姐姐,那是讓著你,若是真算起來,你不得叫我們一句姐姐嗎?”
“乖,小紅鸞,叫句姐姐來聽聽!”
“……”
一群徒兒同仇敵愾,一齊討伐姬紅鸞。
姬紅鸞先是懵了,明明一開始說好的討伐許陽呢?怎麼轉眼間,畫風突變,都來討伐她啊,當然,在這種時候,她是絕對不能慫的,哪怕是麵對一群人的圍攻:
“膽大包天,本宮可是青冥宗的宗主,按照輩分,你們都得稱呼本宮為一句師伯,平日裡讓你們叫姐姐,是便宜了你們,竟然還想讓本宮叫你們姐姐,簡直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宗主,話可不能這麼說,一碼歸一碼,雖然在青冥宗這個地界,你是宗主,但若是擱在姬家,我們師徒的輩分,可要比高多了,這樣吧,你也彆胡攪蠻纏,我們叫你宗主,你叫我們一人一聲姐姐就行。”薛錦鯉有理有據道。
“不可能。”姬紅鸞態度堅決。
“憑什麼不可能!”
“宗主,你不能不講道理!”
“今日若不叫我們姐姐,那我們以後也不叫你宗主,更不叫你姐姐,而是直呼你名了!”
“……”
“甭管你們怎麼稱呼本宮,反正本宮是不可能叫你們姐姐的。”
姬紅鸞永不服軟。
就在眾女子嘰嘰喳喳,吵的不可開交之時。
元蔲璿漫不經心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小紅鸞,你之前不還拜我為師過嗎?讓你叫一句姐姐怎麼了?”
姬紅鸞唰得一下變得通紅:
“璿兒,這裡哪有你什麼事啊,你彆擱這瞎摻合啊!”
“我實話實說罷了,小紅鸞,你拜師的時候,我家師尊可是在跟前,可由不得你矢口否認!”
元蔲璿說這話時,眸光帶著笑意,落在許陽身上。
許陽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他可是知道,之所以有今日之事,全是小紅鸞在暗中攛掇的,所以他這次要落井下石,小小的報複回來。
“你!”
姬紅鸞瞪著許陽,氣得不輕,胸脯起伏不定。
“小紅鸞,聽到了吧,有師尊作證,你想否認都不行。”元蔲璿道。
“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小紅鸞,你既然拜大師姐為師,那你便是我的師侄了,來,聽話,叫我一句師叔聽聽。”
“之前讓你叫姐姐,你不叫,現在好了,我們輩分又升了!”
“小紅鸞,人證物證俱在,這次你總不能再耍賴了吧!”
“……”
薛錦鯉等人,在瘋狂揶揄姬紅鸞。
姬紅鸞都快被氣懵了,整個人差點失去理智,明明一開始說好的,要討伐許陽,怎麼轉頭來,全都在討伐她,而且還將她的輩分給降低了,再這麼下去,她以後非得跟小花坐一桌不可。
她餘光望去,隻見許陽就跟沒事人似的,在跟林寒韻以及塗山心雅說說笑笑,她頓時變得更氣了,直接破罐子破摔道:
“好好好,本宮錯了,本宮知錯了,本宮叫你們姐姐行了吧,璿兒姐姐……”
她咬牙切齒,叫了個遍。
“乖,紅鸞妹妹。”
“哎,紅鸞妹妹。”
“紅鸞妹妹聲音真甜啊!”
元蔲璿等徒兒這才心滿意足。
“好了,本宮叫完了,是不是該你們師尊了!”
姬紅鸞主打的就是一個‘哪怕要死了,也得拽你下水’的態度,她高昂起脖頸,挑釁似的看向許陽。
在場的徒兒們一聽如此,全都變得興奮起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轉頭看向許陽。
若是沒有人帶頭,她們是絕對不敢生出如此膽大包天的念頭的,但有人帶頭衝鋒,而且連一向‘尊師重道’的大師姐都沒有反對這件事,而是默許了,她們頓時覺得這件事可行!
許陽沒想到姬紅鸞鬆口鬆的這麼快,一點都不符合她‘犟種’的性格,而且還在第一時間,將火重新燒到他身上來。
他思索了一下,道:
“叫姐姐可以啊,看你們表現,贏了,就叫你們姐姐,如何?”
許陽思維並不古板,正所謂台上無大小,台下立規矩,在這件事上,也是一樣的道理,無非是一點樂趣,不會影響到互相身份的。
在場女子都很聰慧,哪裡聽不出許陽的言下之意,紛紛露出為難之色。
“師尊,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司徒青青是最想聽許陽叫姐姐的,但聽到師尊的條件後,他當即緊蹙眉頭。
因為要是按照師尊的條件,她是最不可能被叫姐姐的,畢竟在所有女子中,她的戰力堪稱倒數,是計量單位,就連阮玉兒都在她之上。
“對啊,想要贏過師尊,難度也太大了點。”
“難於登天!”
“哪怕師尊放水,我們也是不可能戰勝的!”
“不行不行,這也太賴皮了,換一個條件吧!”
“……”
一眾女子表達不滿,隨著時間的推移,許陽的修為跟她們越差越大了,若是擱在一開始,她們全部加起來,說不定還有點勝算,能夠贏過許陽,但現在,她們確信,絕無這種可能性。
“不要妄自菲薄,說不定就能成呢?況且這不是還有寒韻嗎?她的戰力可不弱,堪稱你們最得力的幫手,不過她願不願意幫你們,可就得看你們的誠意了!”許陽提及林寒韻,他害怕林寒韻不合群,因此想幫幫她,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想要坐享齊人之福。
??
林寒韻沒想到這裡麵還有自己的事。
聽出許陽的話,一眾女子全都眼神熱切的盯著林寒韻:
“寒韻姐姐,幫幫我們唄!”
“師尊太囂張了,你加入我們,一起來打倒他吧!”
“就是就是,有你的幫助,我們說不定能有勝算。”
“師尊太可惡了,這次一定要讓她叫姐姐。”
“……”
林寒韻知道自己若是答應下來,接下來可能會麵對疾風暴雨,因此,需要反複給自己打氣,不多時,她做好心理準備,點頭道:
“嗯,我會幫你們的。”
許陽目的達成,他目光掃過眾人,坐姿很是霸道,有橫掃八荒,六合獨尊的霸氣,淡淡開口道:
“你們是一個一個上,而是群毆?”
“當然是群毆!”姬紅鸞在這方麵吃過太多次虧了,可謂是經驗十足,完全不可能再單獨上,那樣跟送菜沒什麼區彆。
其餘人也非常讚同姬紅鸞的觀點,麵對許陽這樣的大boss,唯有群毆,方才有一點勝算。
“一起上!”
“姐妹齊心,其利斷金!”
“這次無論如何,都得讓師尊叫姐姐。”
“……”
一時間,紫雲樓神輝交織,道韻流轉,打鬥聲不斷,整座樓宇都在震動,隆隆作響,發出驚人的聲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在此地渡劫!
……
……
翌日。
姬紅鸞黛眉緊蹙,抿著唇,神色又生氣又無奈。
元蔲璿冰清的容顏也增添一縷疲憊,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從這聲歎息之中,能聽出她複雜的情緒。
林寒韻則是瞪大美眸,有些不敢置信,以往她好歹還能打個五五開,可現在群毆,卻被無情的碾壓了,這讓她很是懷疑人生。
至於司徒青青就更彆提了,隻能說她無愧計量單位之名,完完全全的小‘廢物’,能夠幫上的忙,隻能說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