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剛一露麵,堵在房門口的眾人,紛紛施展威壓,想要給許陽一個下馬威。
然而許陽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甚至還能施展手段,護住身旁的林寒韻。
許陽抬眸看向麵前的眾人,眸光平淡道:“諸位,不知你們在此堵門,是為何事?”
一個擁有血色皮膚的人,咧著嘴,冷笑道:
“許不日,你前不久冒犯了辛少主,吾等看不過去,所以想要教訓一下你!”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部都在嗬嗬笑,看向許陽,眼神中充斥著輕蔑,他們這麼多人,縱使這許陽天資妖孽,也肯定會被他們狠揍一頓!
不遠處還有許多仙驕在圍觀著,但他們卻沒有上前來,而是以一種看熱鬨的心態在關注的這件事,他們出身於十大宗門,底蘊非凡,無須討好辛度。
許陽卻沒有回應,而是皺了皺眉道:
“我記得,如果沒有令牌的話,是不能夠踏入此地的吧?”
那個擁有血色皮膚的人,乃是妖裔化形,本體乃是一種名為血妖鱷的生物,這種血妖鱷在遠古時期隻是一種普普通通的妖族血脈,被其他妖族當做獵物,苦苦掙紮,方能生存下來,而到了如今,因為神聖血脈要不隱世了,要不就乾脆滅絕了,這才有了血妖鱷的出頭之日,傳聞,在六重天之上,萬妖窟中,有一無上存在,本體便是血妖鱷。
他冷笑道:“吾等皆是隨從,為何踏入不得這第八層?”
“彆跟他廢話了,直接圍毆他吧!”
有人急不可耐道,想要揍完他,立馬去稟報給域主府,從而討得一些賞賜,畢竟這許不日出身於三流勢力,相當於沒有什麼靠山,揍他的話,完全沒有負擔,就相當於是無本的買賣。
有三三兩兩的人靠近許陽,默默將房門給抵住,不讓許陽有關門的機會,且逼視著許陽,想給許陽強大的壓力,使得他露出竊意。
“你們可想好了?若是受傷的話,我可不會負責。”許陽道。
“哼,彆說大話了,我們這麼多人,一齊圍毆你,怎麼可能還會受傷!”
“彆以為你打了天樞宗真傳,你就無敵了,在年輕一代,你還算不上什麼!”
“年輕人彆太狂妄了,容易摔跟頭,這樣吧,今日先讓你摔一摔,以後你就能謙虛一點了!”
人群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將許陽放在眼裡,即便許陽揍了商不器與辛度,他們都無所謂,因為在他們看來,無論是商不器還是辛度,在仙驕中,都是排行末位的存在,徒有虛名罷了。
但凡他們不是出身原因,名聲一定會大過商不器……
這邊正譏諷著許陽,卻有人忍不住了,身形動了,以雷霆手段靠近許陽,虛空跌宕起無儘的漣漪,一瞬間,泛起無儘的光輝,好似星辰劃過。
其他人見此,心裡暗罵一句‘狗賊’,緊接著也迫不及待的朝著許陽出手了,他們可不想讓旁人搶先了,這一揍必須出自他們之手,由此方能凸顯他們的能耐,說不定就能借此被域主看中。
一個個就跟餓昏的狼似的,眼光綠油油的,各施手段,朝著許陽襲去。
第八層布置的陣法還挺高級的,許陽評估了一下,即便他稍微放開一些拳腳,估計都不會毀壞此地的布置。
在眾人撲來之時。
許陽伸手,天地間猛地一下震動,第八層整個大廳都在搖顫,陣法都有要潰敗的趨勢,這股恐怖的力量,使得撲來的眾人神色一滯,心中不由浮現一抹退卻之意,可又想著,這可是一個獲得域主青睞的絕佳機會,若是退卻了,豈不是功虧一簣,當即咬了咬牙,繼續朝著許陽攻伐而去。
“啊!!!”
下一瞬。
幾聲慘叫響徹整個大廳,許陽僅一招,就橫掃了數位敵手,傷的傷,殘的殘,剛一跟許陽對撞,就如斷線紙鳶般,倒飛而出,重重摔在了地麵上。
“這……”
在遠處準備看熱鬨的仙驕們看到這一幕,神色驟然一變,眼眸中不見任何輕鬆之意,麵帶驚悚的望著許陽,覺得這個出身三流勢力的許不日,實力未免有些太過超標了。
剛剛圍攻的許陽的這些人中,雖然沒有出身十大宗門的,但他們至少來自三十六上宗和七十二下宗,論及底蘊,絕對不比這許不日差,本以為他們這些至少能夠給這許不日造成一些麻煩,沒想到跟紙糊的一般,一碰就碎了……
要知道即便是他們,在麵對如此多人圍攻時,第一選擇,都是退避三舍,而不會像許不日這樣,迎難而上……
之前他們對‘許不日是這一屆仙驕預演的魁首’這個說法,很是不屑,但現實卻給他們重重一擊,那幾位不出,誰能與這許陽爭鋒呢?
圍毆許陽的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原本他們想著,這許不日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可現在,他們這個想法,卻是要發生改變了,這厲害到沒邊了好嘛?!
到底是誰瞎傳,說這許不日隻是徒有虛名,隻要教訓了他,就能入域主府,有可能成為域主的義子,這簡直就是最大的謠言!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就算退讓,這許不日也不可能放過我們,不如拚了!”
有人在人群中大喊道,蠱惑人心,原本有些人心思已經晃動了,可當聽到這句話,猛然驚醒過來,他們已經得罪了許不日,就算他們現在認慫了,估計日後還是會被清算,不如背水一戰,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於是,他們繼續施展手段,要鎮壓許陽,他們其中不乏有天仙境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敢圍毆許陽的原因,若是僅有地仙境,給他們八個膽,他們都不敢上。
“錚!”
有肅殺琴音傳來,暗藏絕對殺機,要偷襲許陽,給許陽身上留下一點傷勢。
“轟!”
兵戈之聲交錯,有人害怕被許不日反殺,乾脆動用自身最強禁術,這種禁術消耗精血,透支潛力,但收益也是巨大的,能夠發揮出幾倍的戰力。
“咚!”
一口古鐘被抬了出來,在鐘身上銘刻了不知道多少複雜的花紋,然後這些花紋看起來不太久遠,一看就是後來者摹刻的贗品,雖然是贗品,但因為它本身足夠強大,所以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還是很可觀的,每次敲擊,都有一道令人驚悚的攻伐,朝著許陽打來,猶如層層疊疊的海浪,重重拍打而下。
還有擅長陣法的,在一旁瘋狂布陣,希望以此稍微給許陽造成一些麻煩……
無數的攻伐,閃耀著各式各樣的光輝,充斥在虛空中,看的人眼花繚亂,給人以無窮的壓力。
這種攻勢,但凡實力稍微弱一點,都會被揍的粉身碎骨,甚至有可能飲恨當場。
但許陽對此,卻並沒有什麼感覺,若是金仙境的攻伐,他可能還要考慮要不要退讓,但一群地仙境,天仙境的攻伐,對他而言,就跟撓癢癢似的,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但……
‘這辛度,竟然給我拉了這麼多仇恨,那他之前所付的酬勞可就有些不夠了!’
許陽決定等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就派人去尋找一下辛度,讓他再出點血,要不然他會覺得有些虧了。
“殺!”
眾人圍殺許陽,氣勢再次高漲起來。
“轟!”
許陽再次動手,身上神輝湧現,無止境的淩冽殺意破體而出,猶如修羅地獄降臨,其間有無數道古意在顯現!
這一道道古意都是許陽曾修行過的功法,到了如今的境界,他已經全部不拘泥於單一的古術了,他現在完全能夠隨心所欲,將自己所修行的功法隨意糅合,揮灑自如,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境界方才天仙境,戰力上卻能斬殺金仙境,在仙道感悟上,縱然是大羅金仙,估計都不如他!
“不要怕他,我們這麼多人,施展如此多的手段,他未必擋得住!”
有人看到同伴臉上露出惶恐之色,當即大喊出聲,想要以此給他們增添一點自信。
雖然這麼做,的確能讓同伴的情緒稍稍平複,但奈何許陽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有點大,明明還未動用什麼手段,卻仿佛遠古神佛一般,有著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能力,好像在對他們降維打擊,這種古怪感覺,讓他們憋的有些難受。
“諸位不要慌,我們這麼多人在場,就算是昆侖宗的那位第一真傳過來,也得喝上一壺!”
“是啊,這許不日僅僅隻是來自三流勢力,就算天賦妖孽,可他修行的功法,絕對不可能比我們強,我們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能否獲得域主府的賞識,就看這一戰了!”
他們來自於三十六上宗和七十二下宗,麵對普通宗門,地位可能很高,但在麵對十大宗門時,卻始終被壓上一頭,在看見十大宗門的弟子時,哪怕是普通弟子,他們這些真傳弟子都不敢以正眼看他們,而隻能把頭低下,以免讓對方認為自己對他不敬,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實現階級跨越,而這突然冒出來的許不日,因為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靠山,所以被他們認為是最好的跳板……
但這些想法,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罷了,今日就鬆鬆筋骨!”
許陽依舊不在意圍攻而來的眾人,他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下一瞬,滔天殺意,傾瀉而出,鋪天蓋地的將整個大廳都給籠罩了。
一道道古意飛掠而出,各自尋找目標,透發出磅礴的威壓,仿佛能橫掃四極!
“??”
眾人全都感受了徹骨寒意,這股寒意仿佛直指他們的靈魂深處,使得他們的行動都稍稍受阻了些!
也正因如此。
那一道道古意透發著翻天覆地的無上道韻,與眾人的攻伐剛一接觸,隻見他們的攻伐便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跡,仿佛被吞噬掉了一般,反觀那一道道雄渾的古意,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繼續朝著人攻伐而去。
所有人都頓感不妙,神魂顫栗,這一刻,大腿都有些發軟,在極端恐懼之下,終於有人忍不住,朝著身後逃亡,可速度實在太慢了,被那堪稱恐怖的古意擊中。
唰!
唰!
唰!
就跟下餃子一般,一個接一個,跌落在地,身上血淋淋,骨頭都不知道碎了多少,一口鮮血從的嘴裡噴出,夾雜著五臟六腑,臉色蒼白,氣息更如遊絲,看起來跟萎靡了數倍似的。
所有圍攻之人,全部重傷倒地,他們手裡的神兵,更是被打成了一團廢鐵,徹底失去了神性。
這一刻。
他們看向許陽的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驚恐,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他們曾以為自己是仙驕,但在許陽的麵前,他們好像什麼都算不上,人與人的差距,堪比鴻溝了!
同時他們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害怕許陽會直接動手,將他們全部都給斬殺了,畢竟他們無論是身份還是背景,都比不上那商不器,還有辛度,按照這許陽的脾性,還真有可能會斬草除根……
至於在遠處圍觀的仙驕們,盯著許陽,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們本以為這許不日的實力頂多跟他們一樣,可今日這一戰,卻是印證了一點,這許不日的實力非他們可以碰瓷的,雖說大家都得到了域主給予的尋仙令牌,但仙驕之間,亦有差距。
“即便是昆侖宗的第一真傳,在這許不日的麵前,估計都討不到什麼好處吧?”
“也不知道這許不日從哪冒出來的,簡直就是個怪物啊,憑借地仙境就能橫掃這麼多人,到了天仙境,那還得了?”
“天仙境?應該是快了,雖然我看不穿他的修為,但他如今的氣勢,要比幾天前,更加淩厲,好似出鞘的利劍!”
一眾仙驕在小聲議論著,就跟蚊子在嗡嗡叫似的,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被許陽的無可匹敵的氣勢所懾,根本不敢大聲說話。
片刻後。
“不知者不怪,如有下次,殺無赦!”
許陽淡淡開口,眸光掃視眾人。
重傷倒地的眾人臉上剛露出喜悅之色,就跟劫後餘生似的,便聽到許陽繼續說道:
“雖然不殺你們,但是你們的命要拿東西來換,你們之前不是說自己是隨從嗎?那便指給我看看,誰是你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