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澗並不知道龍天已死,還想著勸龍天,彆這麼魯莽,必須先得讓那許陽跟太陰神體大戰後,他們在一起上,撿這個漏。
等殺了許陽之後,便可一同瓜分其身上的機緣與隱秘,畢竟許陽僅僅隻是至陽道體,而戰力卻能這般逆天,其身上的隱秘肯定非常之多,並且所擁有的寶物必然不在少數!
說不定,就能從他的身上,得到幾門震爍古今的古術神通!
殊不知,許陽打的是跟他們一樣的主意。
……
遠空,許陽注意到了這行人的存在,並且與光點重合。
他立馬將古戰船收到袖中,並且一指成陣,通過陣法隱匿自己這邊的身形與氣機。
塗山幺幺湊到許陽跟前,小聲道:
“師尊大人,那好像是一座仙府欸,裡麵肯定蘊藏了很多的機緣!”
“師尊,咱們要不要出手!”
司徒青青問道。
“為首的那個家夥很厲害,他眉心處好像有一隻眼睛!”
阮玉兒警惕道。
“我認識此人,此人來自葬神穀,名為楊澗,他眉心的那第三隻眼,名為混沌天眼,擁有神秘莫測之威能,數千年前,青丘狐族有個同樣驚豔絕倫的妖孽,招惹到了他,本來境界相差無幾,但就因為對方這混沌天眼,能夠看穿他所有招數,處處受製,最後死在了此人的手中!”
塗山心雅神色嚴峻道。
當年,此事鬨得很大,因為那死掉的狐族,是青丘一位老祖的嫡係血脈,被青丘老祖寄予厚望,當時得知死訊,青丘老祖勃然大怒,直接衝向了葬神穀,要討要個說法,結果卻被葬神穀的幾個老不死聯手給打退了。
至此,青丘與葬神穀結下死仇,分屬於兩邊勢力的修行者,一旦相見,必然分外眼紅,甚至刀兵相向,不死不休!
但由於青丘青黃不接,所以這幾千年,都被葬神穀所壓製!
許陽自然聽過此人的名號,在原著中,此人依仗著混沌天眼,也就威風了一陣,然後就碰上了狠茬,死在了亂戰中,甚至連星空古路都未曾踏上去過,下場可以說是很淒慘了。
混沌天眼的確十分的不凡,若是同等戰力,擁有混沌天眼的一方,幾乎有九成的勝算,因為混沌天眼能夠根據神力在虛空中留下的軌跡,料敵於先,然後根據對方的神通術法,研究出克製的辦法,堪稱同境無敵,是一種極其特殊的體質。
但可惜,許陽的戰力要比這楊澗高出不少,即使看穿了也擋不住!
塗山幺幺眸光流露出一抹狡黠,機智道:
“師尊大人,要不先讓他們進去,然後您在洞府前布置陣法,等到他們出來,直接將他們一網打儘!”
司徒青青對幺幺的這個提議,很是認同,道:
“師尊,我覺得幺幺說的在理!”
阮玉兒笑道:“可以關門打狗!”
塗山心雅伸手摸了摸塗山幺幺的腦袋,欣慰道:“幺幺真聰明!”
“幺幺真是個小機靈鬼!”
許陽伸手刮了刮幺幺的鼻子,笑道:
“不必如此,他不是我的對手,直接邀戰即可!”
聞聽此言,三個徒兒並沒有什麼異議,因為她們很了解自家師尊,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既然說那楊澗不是他的對手,那就一定能夠勝過對方。
塗山心雅神色一怔,望向許陽,心裡想著:
許大哥,真是舉世無雙,風姿絕代!
許陽隨後撤去陣法,身形一瞬,眨眼間便來到了古洞府前。
也就在這時。
古洞府的防禦陣法被破開了!
“主上,陣法……”
一個追隨者興奮的朝著楊澗稟報道。
可稟報到一半,發現氣氛有些不對,而且自家少主神色很是鄭重,在望著天穹。
順著少主的視線望去,隻見一道俊美如謫仙的身影懸於天穹,在他的旁邊,還有四個絕美清麗的女子跟隨。
“此人……”
該修行者瞳孔微微收縮,內心更是翻起了驚濤駭浪,駭然不已。
對於許陽的突然出現,楊澗顯然是沒有任何防備的,所以有短暫的失神,但他畢竟是雪封多年的怪胎人物,心性遠超尋常人,因此很快就調節了情緒,看向許陽,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
“在下葬神穀楊澗見過許陽道友,之前,在天截荒地時,楊某隻是遠遠一觀,便被許陽道友的驚人天姿所折服,一直想與您交好,但卻沒有合適的機會!”
“如今正好,借這古洞府,來獻許陽道友您這尊大佛!”
“這古洞府裡所蘊藏的機緣,楊某願意獻出七成,還望許陽道友能夠屈身交楊某這個朋友!”
楊澗將謙卑姿態做到了極致,語氣特彆的討好,若是其他修行者,必然會被楊澗這虛偽的麵貌所騙。
但可惜許陽不吃這一套,他看向楊澗,淡淡道:
“不必。”
楊澗神色一僵,他能覺察到許陽來者不善,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道:
“難道許陽道友看不上這洞府,還是說並不願與楊某交這個朋友?”
“若是不願意交楊某這個朋友,楊某現在就帶人離開,這個古洞府拱手送給許陽道友您!”
話落,楊澗就準備帶人撤離,其餘追隨者急忙跟上,這許陽的氣勢太過駭人,隻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就給他們一股莫大的壓力,冷汗澿澿,膝蓋都有些發軟,根本不敢直視對方。
難怪自家少主要聯合其他妖孽,一齊圍殺這許陽!
否則成仙路一旦開啟,誰人能是這許陽的對手!
“我說的不必,是讓你不必離開,無論是這洞府,還是你,都得留下!”
許陽屹立在虛空上,手中赤霄一劃,一道無匹劍芒,能夠斬山平嶽,落在楊澗身前,直接將他的前路給斬斷了,一座座山脈被攔腰斬斷,山石坍塌在楊澗身前。
“許陽道友,我怎麼聽不懂您的意思?我好像未曾招惹過您,而且這次是我與您的第一次見麵,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楊澗假裝鎮定道。
“聽不懂沒關係,送你下去,跟龍天見麵,你也就曉得我到底什麼意思了!”
許陽直截了當,不再與楊澗繞彎子,冷冷道:
“在你對我有敵意時,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聽到許陽的話,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前日龍天剛放出話,要單獨對付許陽,結果才過了一日,就死在了許陽的手中,並且很有可能還將他家主上給賣了!
這龍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許陽道友,您真誤會了,我與那龍天隻是點頭之交,怎可能與那龍天聯合起來害您呢?楊某真是無辜的很啊!”
楊澗咬死不認,一般妖孽之間的大戰,至少要十幾日,但這許陽,卻一日內,就殺了那龍天,此等戰力,甚至都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無敵了,他自認絕不是對手,心思如電,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安全脫身。
“無辜?”
許陽笑了笑,笑得極其漠然,眸光幽邃,道:
“我好像沒對你說過‘你和龍天聯合害我’這句話吧?”
“……”
楊澗神色一慌,知曉自己說漏嘴了,不能再偽裝下去,必須得想辦法逃走了,他看向許陽,神色很是無奈道:
“許陽道友,您聽楊某解釋,楊某其實也是被逼無奈……”
話說到一半,他的身形突然變得朦朧一片,被混沌光輝遮住,好似要飛仙而去,身影瞬間變得虛幻飄渺。
隻見在他的腳下,有一道正在燃燒的神符,符名為禦神行符,能夠在一息時間內,挪移到萬萬裡之外,並且無視任何困陣。
這道禦神行符乃是葬神穀第一代穀主所留下來的神物,當代葬神穀穀主,害怕楊澗會遇到無法預料的風險,便將此符給了他,以便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主上!”
其餘追隨者見楊澗竟要逃走,而且還不帶上他們,頓時就慌了神,就跟熱鍋上的螞蟻,臉色發白,手足無措。
若是楊澗走了,那他們該怎麼應對這許陽?他們的下場,肯定跟那龍天一個死樣!
麵對追隨者的呼救,楊澗置若罔聞,如今,還是自身的安全比較重要,這群追隨者不過是耗材,死了一批,他還能再收一批,根本無所謂。
一息時間,很快就過了。
眼看著自己的身形已經要徹底消失,楊澗長鬆一口氣,還好通過對話,分了許陽的神,否則他還真不好動用這神符逃走,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到他逃出生天,便去尋顧尋以及其他妖孽,大家聯合在一起,就不怕被許陽逐個擊破了!
然而下一瞬。
他並沒有傳送出去。
腳下的禦神行符在燃燒殆儘之際,數枚道紋閃爍光華,將禦神行符給熄滅了。
刹那間。
禦神行符失去了效用,變成了一張廢紙,飄飛向地麵。
許陽既然來殺楊澗,就不可能不預防這一招,因此在禦神行符拿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楊澗的謀劃要落空。
楊澗表情頓時變得僵硬,他沒想到在即將傳送出去的最後一刻,被許陽給攔下來了,神符隻有一枚,用掉了,就再無其他任何有效的手段。
“許陽道友,您能不能放我一命,我願意棄暗投明,將功補過,替您征討那些對您有敵意的妖孽!”
楊澗腦子轉得很快,既然逃不掉,又不是許陽的對手,隻能投降認輸,才能保命。
“你,不過一株雜草,對我又有何助力?”
許陽無視楊澗的請求,手持赤霄,腳踏蓮花,朝著楊澗斬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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