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你出來,彆躲在你師尊身後!”
塗山心雅胸口如山巒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
“略略略~”
塗山幺幺歪著頭,朝著自家小姨做了鬼臉,緊接著又躲回到許陽的身後,俏皮道:
“就不出來,有本事你把我師尊給撲倒!”
“幺幺,你在說什麼!”
塗山心雅雙頰緋紅,漸欲滴血,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的,就跟被幺幺戳穿了心事一般,整個人麵對許陽,竟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我說的是實話,在家你揍我,在師尊麵前,你還揍我,那師尊不是白來了嗎?”
塗山幺幺小手抓著許陽背後的衣服,碎碎念道。
許陽聽到這句話,隻覺莫名的熟悉,不由的會心一笑:“……”
卻也沒有插手兩人之間的玩鬨。
隻是當個樹樁,將兩人給隔開。
“小姨揍外甥女,天經地義,你快出來。”
塗山心雅叉腰,既氣且羞道。
“不出,我分明是師姐,哪有師妹揍師姐的道理!”
塗山幺幺躲在許陽的背後,嘴裡嘀咕道。
塗山心雅聽到幺幺硬是要將她說成師妹,頓時更氣了,本來她跟許陽是同一輩分,結果被幺幺這一胡鬨,直接降了一輩,這誰能忍受得了,她當即也顧不得其他的,伸手就朝著塗山幺幺抓去。
塗山幺幺東躲西藏,動作十分的靈活,躲在自家師尊身後,根本不給小姨抓到自己的機會。
因為沒有抓到幺幺,不可避免的就跟許陽有了肢體接觸,抓抓這裡,抓抓那裡……
抓到後麵,塗山心雅也隻剩下口號了:“幺幺,再不出來,等回到塗山有你好看的!”
一邊說著,一邊手朝著許陽的胸口就抓去。
“小姨,我又不回塗山了,我直接跟著師尊回紫雲峰,嘻嘻!”
塗山幺幺搖晃著腦袋,臉上帶著爛漫的笑意。
一旁的司徒青青和阮玉兒對視一眼。
司徒青青傳音道:“二師姐,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阮玉兒微微頷首道:“好像幺幺在給自己小姨打助攻,在占咱們師尊的便宜。”
司徒青青:“也不知道幺幺是怎麼想的?她就不怕自家小姨成為師娘後,揍她揍得更狠?”
阮玉兒:“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咱們已經有個宗主師娘了!”
司徒青青:“說的也對!”
於是,兩女走上前,直接將幺幺從許陽身後提溜出來,遞到了塗山心雅的麵前。
“青青師姐,玉兒師姐……”
塗山幺幺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位師姐,真的很難相信,這兩位特彆寵愛自己的師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她在紫雲峰已經失寵了嗎?她已經不是師姐們最愛的老幺了嗎?
塗山幺幺心有戚戚。
司徒青青和阮玉兒同情的看了幺幺一眼,她們也沒辦法,現在揍一頓,總比日後天天挨揍好吧!
想想萬一真的陰差陽錯,給塗山心雅和自家師尊撮合成了,那又是小姨,又是師娘的,血脈和身份的雙重壓製,還不得從早揍到晚啊!
她們也是為了塗山幺幺著想,可謂是良苦用心!
“小姨,可以輕一點嗎?”
塗山幺幺欲哭無淚,抬眸看向塗山心雅,眨了眨撲閃的眸子,表情十分的可愛,希冀能喚醒自家小姨的愛。
但卻無用。
塗山心雅似為了掩飾自己的小心思,扭著幺幺的耳朵,就來到一旁,不一會兒,就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嗚嗚嗚,錯了,錯了,小姨,你是師姐還不行嗎?”
“我是小姨,不是師姐!”
“你是師姐,不是小姨!”
“……”
說實在的,塗山心雅還真狠不下心揍幺幺,在塗山也隻是象征性的教訓一下,手剛抬起來,幺幺就哭的稀裡嘩啦了,一哭,塗山心雅心就更軟了。
這次也一樣,在塗山幺幺機緣巧合給她幫了大忙的情況下,她也沒有真打,隻是拍了兩下,塗山幺幺自然也是乾嚎,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揍了一陣,塗山心雅鬆開了塗山幺幺。
按照以往,塗山幺幺被揍完之後,肯定要哭著跑開。
但這次卻沒有,而是湊到自家小姨的身邊,眸光狡黠,小聲道:
“啾啾……”
因為是用狐語說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幺幺說了什麼,但從塗山心雅麵紅耳赤的表情來看,幺幺應該又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塗山幺幺抱著塗山心雅的手臂,一臉堅定:“啾啾……”
塗山心雅敲了敲塗山幺幺的小腦袋,羞臊得不行,扭捏道:“啾啾啾……”
這個幺幺真是人小鬼大,竟然想讓她一起跟著去紫雲峰,還以師娘的身份,她倒是想啊,但許師不一定會喜歡她,而且塗山還需要她,因此,她讓幺幺不要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結果幺幺說自己不會放棄的,她這才敲了敲對方的小腦袋,讓她不要瞎摻和大人的事,萬一弄巧成拙,咳咳……
……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去了一日。
天截荒地聚集的修行者越來越多,烏泱泱的望去,粗略估算都得有幾十萬,這些修行者皆是從四麵八方趕來,為的就是在仙葬之地開啟的第一時間,進去尋求機緣。
而許陽所在修行之地,周遭同樣彙聚了密密麻麻的修行者,而且實力都很強勁,幾乎沒有散修,這些人自然是聽到了許陽跟補天教顧尋之間的衝突,想著兩人肯定會爆發大戰,這才趕到此地。
當然他們也隻是遠遠的站著,不敢靠近許陽方圓之地,因此造就了一個比較奇異的景象,許陽附近是一片空地,空地之外,則被修行者圍得水泄不通。
嗡!
虛空突然顫動,很多修行者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的威壓,令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隻見虛空之中,有一頂似黃金鑄造的華貴轎子由八個鶴發童顏的老嫗抬著,她們一邊撒著花瓣,一邊朝著許陽這邊飛來。
老嫗十分的強大,周身湧動的氣勢,可以看出這八個老嫗中修為最低的都是破虛境圓滿。
在轎身上,刻畫著數道神秘符文,似勾連天地大勢,每往前行駛一段距離,都能使得虛空扭曲,山峰崩塌,亂石飛濺,這無疑是一件重寶,非身份尊貴者不可擁有。
“補天教來了!”
有人看到轎身上有著補天教的標識,連忙大叫道。
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就如同深淵之中數萬丈的海水鎮壓在身上,口鼻都都難以呼吸,巨大的壓力使得全身上下都跟被雨水打濕一般。
“這轎子裡坐的必然是顧尋!”
一位仙族傳人語氣篤定道,他的狀態要比其餘修行者好,但也好不了太多,內心蒙上一層陰影,打心底裡覺得自己肯定不是這轎子裡的人的對手,能讓他生出這般念頭的,許陽算一個,那這轎子裡所乘坐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整個補天教,除了顧尋,旁人無法使得他動容。
“大戰將臨,不知會鹿死誰手啊!”
不少修行者期待莫名道,他們都希望能看到無上妖孽大戰一場,這將是一場盛事,作為仙葬之地的開幕式,無論誰勝誰負,都將永遠被記載在古籍中。
許陽看到古轎,臉上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甚至依舊坐在蒲團上,什麼動作都沒有,就好像補天教來臨,與他無關。
身後的塗山心雅在見到古轎本來很緊張,可當注意到許陽雲淡風輕的神色時,她浮躁的心境也逐漸被撫平:
顧尋又如何,萬年前的人物,屬於他的時代早已謝幕,如今這個時代,屬於許大哥!
是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塗山心雅改口了,稱呼許陽為許大哥。
雖說在年紀上,她要比許陽大的多,但狐族壽命悠久,按照妖族的壽命計算,她則要比許陽小上一些,所以稱呼許大哥,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大戰將至時,那頂轎子卻在不遠處降落。
一個身穿白衣,臉色蒼白的青年從轎子中走出,看向許陽,拱了拱手道:“在下顧尋,可是許兄當麵?”
剛說完一句,青年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邊上的老嫗似習以為常,拿出手帕遞給了青年。
許陽看著就如同病癆鬼似的顧尋,眉頭挑了挑,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衣袍,表情無波無瀾道:
“不錯,顧兄可是來給我一個交代的?”
“咳咳,正是。”
顧尋咳嗽的很厲害,他看向許陽,很不好意思道:
“我無意冒犯許兄,之前我也隻是命他招收一些追隨者,並無其他附加要求,沒想到他自作主張,不僅要克扣追隨者的機緣,還想將許兄的徒兒強行收為追隨者!”
“此舉無疑是在敗壞我補天教的名聲,按照教規,本該由我將其處決,但既然許兄代勞了,也算是幫了顧某一個大忙!”
“因此,顧某願意奉上一門功法,算作酬謝,還請許兄切莫推辭,一定要收下!”
說著,顧尋將一枚玉簡拋出。
許陽穩穩接住,並無神力對撞,難道這顧尋真的是攜帶誠意而來?
這般想著,許陽神識探入玉簡,當看到玉簡所記載功法時,眼眸不由的微微眯起:
“天妖九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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