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師尊說話的?”
薛錦鯉打了司徒青青一下。
司徒青青側目瞪著薛錦鯉,眸光中充斥著羞怒,似很想跟她拚了,但看到她那有恃無恐的神情,瞳色陡然轉變成了一抹委屈。
一雙氤氳著水霧的柔媚雙眸,淒淒楚楚的望著自家師尊,張了張嘴,有苦說不出。
司徒青青的可憐模樣,讓許陽腦海不由的浮現出一句話。
好賭的爹,生病的媽,年幼的弟弟,以及破碎的她。
小青真的碎了!
剛剛並非是他的錯覺。
小青和錦鯉絕對在他背後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而且看兩者的表情,很顯然是小青輸了。
對於徒兒之間的拌嘴,打鬨,許陽秉持著絕不摻合的基本原則。
“都彆胡鬨了,這陣法還挺危險的。”
許陽開口道,隨即用手裡的天荒浮屠塔,破解身前的陣法。
司徒青青被薛錦鯉欺負成那樣,師尊都不幫她,她心裡委屈的不得了,恨不得咬死自家師尊,但轉念一想,師尊什麼都不懂,而且她也不願讓師尊懂,自己座下,八個徒弟,有七個都是衝師逆徒!
隨著許陽快速推進。
很快就來到了宮殿前。
踮踮腳便能看到宮殿裡麵的光景。
薛錦鯉美眸瞪得圓圓的,呼吸略顯急促,看著宮殿裡遍布的珍稀寶物,眼睛裡閃爍無數的星星:
“哇瑟,好多寶物,最次的都是地階品階,師尊,徒兒要衝了!”
薛錦鯉蓄勢待發,摩拳擦掌,如一頭脫韁的野馬,就要往宮殿裡衝。
“衝什麼衝?”
薛錦鯉剛邁出一步,就被許陽一把抓住了馬尾辮給拽了回去。
“啊~”
薛錦鯉叫了一聲,並不是慘叫,而是那種嬌柔軟糯的叫,就跟一隻被撫摸的小貓,叫的人心癢癢。
?
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徒兒?
難道馬尾辮是本體……許陽眼神古怪的掃了薛錦鯉一眼,手中天荒浮屠塔一震,灰蒙蒙的霧氣朝著前方籠罩而去,原本空無一物的身前,閃現數百道神紋,交織在一起,散發著淩然殺意。
若是剛才許陽沒有阻止薛錦鯉,此時薛錦鯉怕是得被這神紋絞殺的身無寸縷……
“謝謝師尊。”
薛錦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下次謹慎點,不要見到寶物,就什麼都忘了,你是為師的徒兒,若是出了點什麼事,為師一把年紀,可禁不起打擊。”
許陽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嗷嗷。”
薛錦鯉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眸光閃爍一縷光芒。
司徒青青當即感到被冒犯了——徒目前犯!
她連師尊對其餘徒兒正常的對話都有點受不了!
薛師姐還讓她當助推姬……青兒,你快點推,師尊他沒力氣了!
想想都得哭!
嗚嗚嗚——
就讓這大雨落下!
……
踏入宮殿。
許陽確認再三,並無任何陣紋,這才將浮屠塔給重新收回到係統空間內。
於係統空間犄角旮旯處,元磁地心瑟瑟抖抖,印身上時不時的冒著紅光——對不起,你所聯係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此時,在宮殿裡正前方,一座由神玉打造的座位上。
“師尊,上麵有人欸!”
薛錦鯉小嘴微張,驚呼道。
“三師姐,我們都能看得到。”
輸是已經輸的徹徹底底了,但司徒青青還是要在其他方麵,找補一些回來,聊表安慰。
“師尊,那不會就是啟元尊者吧?”
司徒青青小聲問道。
“這是啟元洞府,不是啟元尊者,又能是誰?”
薛錦鯉反擊道。
打起來,打起來……許陽心中小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但他很快將這種心態給壓下去,盯著神玉座上的中年人,神色如常道:
“是不是啟元尊者,上前看看就知曉了。”
他當然清楚,這神玉座上的男子並非是啟元尊者。
在原著中。
因為啟元尊者沾染不詳數千年,神誌不清,痛不欲生,在強烈的求生**下,竟催生出一道邪念來,這道邪念想脫離啟元尊者的肉身,但必須尋找到一具強大的肉身奪舍……
主角擁有陽焱戰體,自然很符合這道邪念的需求。
隻是這邪念沒想到,那主角有個玉佩老爺爺。
一道邪念又如何能是擁有完整神魂的離火尊者的對手。
被離火尊者用諸多神異手段料理後,便化作了主角神識的養料……
許陽帶著兩個徒兒走上前去。
神玉座上的中年人影緩緩開口道:
“大夢五千年,方知我是我!”
這一句話聽起來頗具禪意,若是不知道它底細的人,恐還真把它當成世外高人了。
可惜許陽不僅知道它的底細,就連它底褲是啥色的都一清二楚。
“啟元尊者?”
薛錦鯉問道。
“正是本尊!”
中年人聲音中帶點桀驁,隨即道:
“你們這些後輩應是為了本尊的傳承而來吧?”
“是的。”
司徒青青點點頭,但眸光中沒有一絲敬畏。
“你們三個小娃娃都很不錯,但可惜本座的傳承隻傳給一人……”
中年人惋惜道,可話還沒說完,便被薛錦鯉給打斷了——
“沒關係的,前輩,你先傳給我師尊,我師尊沒有這個顧忌!”
薛錦鯉機智的替中年人想了一個解決方法。
“是的,三師姐說的對,前輩你先傳給我師尊,師尊再把傳承傳給我們,這才是傳承的真正意義!”
在大是大非麵前,司徒青青還是很樂意與薛錦鯉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中年人:“……”
我的母語是無語!
他本來打的是讓三人自相殘殺,然後他好漁翁得利的主意,可沒想到有薛錦鯉這個大聰明。
你這麼聰明,現在應該已經結丹了吧!
中年人在心裡罵罵咧咧。
中年人調整心態,平靜道:“你們這些後輩如何做,本尊管不著,反正本尊的規矩不能破,既然你們倆個女娃娃決定讓出傳承,便退出此殿,待你們師尊接受傳承後,自會出去與你們相見!”
薛錦鯉皺著眉:“傳承豈是如此不便之物,前輩,你傳給我師尊便是,我們在一旁守著,又不偷學!”
司徒青青幫腔道:“就是!前輩,難道你不想自己的傳承重見天日了?”
中年人:……
有點想哭,怎麼辦?
它隻是一個邪念,單純的想奪舍個人罷了,怎麼這麼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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