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見王?!
許陽內心咯噔一下,驚覺不妙。
雖然他心裡有所準備,但卻沒想到這一天會來臨的這麼快。
一想到接下來要麵對的修羅場。
許陽就一個頭兩個大。
罷了,與其畏畏縮縮,不如……
他還就不信,區區修羅場,自己還整治不了!
許陽在心裡發狠。
可他預想到的局麵並未出現。
司徒青青打開衣櫃,取出一件黑袍,便將櫃子給關上了,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有任何變化。
“師尊,給!”
司徒青青笑意盈盈道。
?
許陽額前浮現一個問號。
他接過衣袍穿上,內心不可置信:難道櫃子裡的衣物,被璿兒給轉移走了?!
殊不知司徒青青內心氣得已經快要炸開了。
……
……
紫雲殿。
許陽端坐首座,一襲黑袍,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神骨天姿,舉止神態間皆透著一股超然的氣質。
殿中,四個徒兒看著自家師尊如此風貌,內心活動不一而足。
元蔲璿睫毛低垂,眸光藏匿愛溺:除了師尊,世上其餘男子皆平庸!
薛錦鯉有些花癡,舔了舔唇:師尊看起來又俊了不少,嗚嗚嗚~好想摸摸看啊!
司徒青青鼓著香腮,咬著唇瓣:不許看,都不許看,師尊是我的!
柳悲風眼神驚豔,有些失神:師尊如此風華,也不知這世上是否有女子能與師尊相配?“徒兒,拜見師尊!”
在元蔲璿的帶領下,四個徒兒齊齊朝著許陽行禮。
“無需多禮。”
許陽抬了抬手,看向殿中四個徒兒,臉上露出溫潤的笑容:
“為師之所以讓璿兒喚你們前來,是因為玉兒她尋到一處尊者洞府,暫時除了她,無人發現,而這處洞府的主人名為啟元,相信你們都應該有所耳聞。”
“什麼?”
“竟然是啟元尊者的洞府!”
性子比較跳躍的薛錦鯉驚呼出聲。
“誰是啟元尊者?”
存在感很小的柳悲風弱弱問道。
“璿兒,給你柳師妹解釋一下吧。”
許陽笑道。
元蔲璿點點頭,清冷的禦姐音在大殿中徐徐到來。
“啟元尊者,成名於五千年前……所以又稱他為倒鬥天尊!”
短時間內,元蔲璿便將啟元尊者的生平簡單的概述了一番。
柳悲風聽完了元蔲璿的話,小嘴微張,有些震驚道:
“啟元尊者盜了這麼多陵墓,難道就沒人尋他的麻煩嗎?”
“這啟元尊者掌握了一門品階極高的遁法,修為比他高的,攔不住他,修為比他低的,也不敢尋他的麻煩,一時間,風光無量,整個天下都任他行走,即便有的大勢力,給葬地設下了很多禁製,但啟元尊者卻是如履平地,隨意進出……可能是掘墓掘得太多了,傷了天和,這啟元尊者正值壯年,卻遭遇不詳,據古籍記載,最後一個見過啟元尊者的目擊者曾說,‘我看到倒鬥天尊渾身長滿了紅毛,身後似乎跟著無形的怪物,在啃噬著他的氣血’。”
元蔲璿道出她從古籍上看來的秘幸。
不詳?
聽到這個詞,柳悲風眉心靈印微微顫動,傳遞出一種驚懼的情緒,引得她神色也跟著戚戚。
許陽眼瞧著柳悲風臉色不對,知曉肯定是她眉心靈印在躁動不安,出聲安撫道:
“悲風,不詳之所以稱為不詳,是因為沾染上它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即便還活著,也淪為了失去理智的怪物,所以修行者都懼怕它,害怕沾染上與它相關的一切事物,更沒人敢去研究它!”
“但為師要告訴你的是,不詳的本質其實就是一種詛咒,所謂詛咒不過是對法則的運用,隻不過更為神秘與另類,所以隻要你們對自己的道足夠了解,那便無懼什麼詛咒!”
“況且還有為師呢!”
許陽的聲音似流水擊石,清澈悠揚,又似清泉入口,撫慰人心。
“柳師妹,彆怕,你修為尚淺,是絕對遇不到不詳的,即便遇到了,師尊他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薛錦鯉說話大大咧咧,似是為了緩解柳悲風的緊張,竟拍了一下柳悲風的後背……
啪~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響。
唰!
俏顏發白的柳悲風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
薛錦鯉盯著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古怪!
“三師妹,當著師尊的麵,你竟也敢胡鬨!”
元蔲璿作為大師姐自是看不下去師妹這麼浪蕩的做派,出聲嚴厲嗬斥。
“大師姐,我知錯了,下次不當著師尊的麵胡鬨了。”
薛錦鯉從善如流,誠懇認錯。
手感真不戳,下次背著師尊,偷偷來……她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三師姐,你每次都這麼說,但下次總是會再犯,依我看啊,師尊,必須得懲罰懲罰她,讓她這次留守紫雲峰,不許她去啟元洞府!”
司徒青青說著,看向自家師尊,強烈建議道。
薛錦鯉一聽,頓時急了,央求道:“師尊,您彆聽小青的瞎說,您懲罰徒兒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禁止徒兒去啟元洞府!”
她是小財迷,隻要是見到珍貴的寶物就有點邁不開腿。
剛才聽到師尊說二師姐發現了啟元洞府所在,她當時就想自告奮勇,畢竟啟元尊者挖了一輩子的墳,洞府裡肯定會有很多其他勢力的寶物,功法,秘籍,光是想想,都得流口水……
隻是她一直耐著性子,等師尊的安排!
因此小青的建議,著實戳到了她的命脈!
果然,最懂她的人,傷她最深!
……
薛錦鯉可憐兮兮的看著許陽,希望自家師尊不要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
什麼都行?
許陽掃了一眼薛錦鯉,收回目光,徐徐道:
“錦鯉雖然冒犯了些,但本心是好的,所以為師這次就不處罰她了,隻是下不為例,若有再犯,璿兒,你直接在這紫雲殿抽她一百下屁股,但凡叫出聲來,就再抽一百下!”
“是,師尊。”
元蔲璿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