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衛寧的目標是那些輕機槍手,他冷靜地扣動扳機,一發接一發,
子彈劃破夜空,發出刺耳的呼嘯,讓那些城垛上的歪把子輕機槍手腦袋或胸口鮮血直流,一個接一個倒下。
“八嘎!快把機槍移到城牆後!他專挑機槍手打!”
一個日軍曹長大聲命令,話音未落,一顆子彈劃破夜空,結束了他的生命。
小隊長見狀,急忙縮回腦袋,驚恐地喊道:“他不僅打機槍手,還打軍官和士官!快躲好,彆露頭!”
日軍們紛紛縮頭縮腦,躲在城牆後,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
而城牆下的偽軍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們終於明白日軍口中的“幽靈狙擊手”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為了保命,他們紛紛躲進戰壕。
在相對安全的城牆後方,安田廣博的中隊部裡,壞消息接踵而至。
不是這個重機槍手被一槍斃命,就是那個小隊長被擊中身亡,幾乎沒有傷員,全都是一擊斃命。
那個幽靈狙擊手就像死神一般,無情地收割著日軍士兵的生命。
安田廣博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連敵人的位置都摸不清,更彆提反擊了。
他憤怒地咆哮道:“讓趙四海那個廢物帶著他的部隊出去搜!這些滿洲國的軟腳蝦,連個狙擊手都擋不住!要不是我兵力不足,我才不會用這些垃圾呢!”
偽軍哪敢得罪日本中隊長,安田廣博一發話,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上。
趙四海捂著腦袋,一路小碎步跑著,吆喝著手底下的偽軍趕緊集合。
一個營的偽軍,稀稀拉拉地湊齊了。
他們想滅了火把,省得那個幽靈射手順著光亮找上門來,一槍崩了他們。
可旁邊的日軍卻死活不讓,非說火把得亮著。
這下好了,火光衝天,偽軍們跟靶子似的,一清二楚。
趙四海硬著頭皮,扯著嗓子喊:“皇軍發話了,咱們得去找那個狙擊手!”
偽軍們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但也得聽鬼子的。
楊二蛋眼尖,悄悄跟衛寧說:“衛爺,那城牆底下有一大群漢奸。”
“看見了,彆慌。”衛寧淡定地點點頭,把CS/LR35裡最後一發7.62毫米子彈推上膛,瞄準了一個偽軍排長,扣動了扳機。
那排長應聲倒地,周圍的偽軍嚇得跟鵪鶉似的,四散臥倒。
有挺重機槍還嚇得走火,亂掃一氣,整個隊伍亂成一鍋粥。
衛寧放下高精狙,抄起旁邊的QBZ-19自動步槍。
這把槍可不是普通貨色,為了特種作戰特意改過,
八百米內指哪兒打哪兒,特彆適合中遠距離速射。
槍管長,消音好,精準度、射速都是杠杠的。
不過,用5.8毫米口徑的子彈在二戰時期確實紮眼,容易招麻煩。
但現在看來,這麻煩早晚得來,早來晚來都一樣。
衛寧迅速端起槍,將高倍瞄準鏡穩穩固定在皮卡汀尼導軌上,
再裝配上夜視組合鏡,調整快慢機至單發半自動模式,鎖定那隊正猛衝而來的偽軍,手指迅速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一連串低沉而急促的槍聲,在寂靜的夜晚幾乎無聲無息,
唯有子彈劃破空氣的細微尖嘯,如同死神的低語。
瞬息間,偽軍隊伍中血肉飛濺,一個個偽軍如割麥般倒下,身上留下駭人的彈孔。
一個彈匣轉瞬即空,十多名偽軍橫七豎八躺倒在地。
楊二蛋滿眼敬佩:“衛爺,你這槍法好厲害,一下子撂倒這麼多漢奸!”
衛寧不語,單手利落地卸下空彈匣,從戰術背心中抽出一個新彈匣裝上,流暢地拉動槍栓,再次迅速扣動扳機。
不過數秒,又一輪三十發子彈呼嘯而出,再次帶走十多名偽軍的性命!
“撤!”衛寧簡短下令。
楊二蛋一愣:“衛爺,你這槍法這麼神,咋還要撤?”
“敵人數量眾多,很快會合圍搜索,我們必須速戰速決,迅速撤離。”衛寧解釋道。
楊二蛋點頭:“好的!”
衛寧迅速指揮,兩人迅速收集起所有彈殼,抹除痕跡後,迅速撤退。
他們所處的狙擊陣地位於小山山脊之後,隻需後退數十米,便能完全消失在連陽縣城的視線範圍。
衛寧帶著楊二蛋謹慎後撤至山脊線後,隨即起身,按照地圖指引,向五公裡外的山林跑去。
楊二蛋邊跑邊嘀咕:“衛爺,咱的山洞不是往北嘛,咋往西邊跑了?”
衛寧嘿嘿一笑:“咱們得跟遛狗似的遛鬼子,讓他們暈頭轉向,記住嘍,狙擊手就得讓敵人摸不透咱們的底細。”
再看連陽縣城那頭,安田廣博簡直要氣炸了肺。
昨天還能找借口說是措手不及,今天他可是全副武裝,重火力齊上陣,還拉了一票偽軍當盾牌,
心想就算是中**隊一個團來攻,他也得讓他們有來無回。
可那個幽靈槍手,簡直是噩夢般的存在!
十幾號日軍,幾十號偽軍,說沒就沒了,連個影兒都沒留下。
再這麼下去,中隊怕是要被他一人一鍋端了!
更憋屈的是,敵人長啥樣,使啥槍,有多少人,他一概不知!
大隊長知道了,非得罵他無能不可,這可是大錯特錯啊!
還有,連陽縣城那彈藥庫,是大隊長的心頭肉,
旅團部、師團部都盯著呢!
再這麼下去,自己怕是要切腹謝罪了!
想到這,安田廣博像瘋狗一樣咆哮起來:“搜山!搜不到就燒山!趙四海,給我把周圍二十公裡的山翻個底朝天,必須把那槍手給我揪出來!”